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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一丝落寞,“我爹的医术只教给哥哥弟弟,不曾教与我。”

珺宁翻了个白眼,重男轻女也算传统艺能了。

恰好此时,门外侍卫叩门通传:“小姐,那王相卿已经醒过来了。”

珺宁讥诮一笑,这家伙哪是现在才醒,怕是压根儿就没昏倒过。

珈月看向珺宁眨眨眼:“姐姐先去隔壁问话,这里外有人守着,倒也不妨事。”

珺宁瞧了陆英儿一眼,放她进来前,已经搜过身,况且来这回春堂是王总兵提议的,却也不担心掌柜女儿有问题。

于是点点头,出去时将房门敞开着,让侍卫守在外头。

“你爹为何不将医术教你,这医馆里难道不曾有女患?你身为女儿家给她们看诊,总比男子便宜些的呀。”珈月不解。

陆英儿很快将伤口包扎好,叹声道:“可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人了,倘若我学了爹爹的医术,去到男方家里,不就将咱家的医术外传了吗?”

珈月被生生噎住,不知如何回答,又不禁想起端静公主的遭遇,一时如鲠在喉。

陆英儿见她面色不快,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欠身道了个万福,便退了出去。

陆掌柜见女儿怏怏下了楼,一把将她拉到柜台后面,神情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说错话,惹两位贵人不悦了?”

陆英儿神情沮丧地摇摇头,将放着药材、纱布的承盘搁在桌上。

“究竟怎么回事?”陆掌柜心中惴惴,有些着急地拉扯女儿。

陆英儿挣扎了下,揉着胳膊不耐道:“阿爹在怕什么?”

医馆里看诊的人早已被清场,陆掌柜见女儿这番做派,越发担心招惹了贵人不快。

他垂着眸子,不敢用正眼瞧回春堂里外三层的侍卫,和坐在堂子里喝茶的绿营总兵。

做贼似的将陆英儿拉到药柜后面,压低声音训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你可知来的不是普通的贵人,诶!”

他都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想,心里越是重视,面上越要装得平静。

陆英儿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眸光一闪,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慌,颤着声音低低道:“爹爹,女儿方才说错话,惹那两位小姐不快了。”

“哎哟喂!”

陆掌柜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这丫头素来机灵,比几个儿子都要强上几分。

他本意是希望女儿能结交两位贵人,挣个面上光,将来也能谋个“好前程”。

没曾想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呀你,快说说,到底怎么惹那二位不快了?”

陆英儿眼珠子一转,期期艾艾道:“那受伤的小姐问女儿可曾学过医术,我说不曾,两位小姐面上都显出不悦,许是觉得咱们回春堂让一个不会医术的人接待她们,是有心怠慢。”

陆掌柜擦拭着额际的冷汗,又问:“那小姐可还说什么?”

陆英儿观察她爹的表情,手里绞着绢帕,表现得愈发忐忑:“那小姐还说,医女给女患看诊,当最适宜。”

陆掌柜只思量着让男大夫看诊,会冒犯两位女客。

却不曾想到让个不懂医术的女子去接待,更是一种轻慢。

陆掌柜知晓前因后果后,内心总算安定几分,仔细瞧了女儿几眼后,心中暗暗有了另一番打算。

“什么,他是饿晕的?”

另一边,珺宁盯着向自己汇报王相卿病情的老大夫,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老大夫垂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位声音听起来有些骄横的大小姐,低声低气道:“确是如此,病人估计有两三日不曾进过饮食。且身体有多处淤青,许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加之腰部被人捅了一寸刀口,失了不少血。林林总总,皆是病人昏迷的原因,最主要还是饿太久所致。”

珺宁兀自站起身,掀起一线竹帘,瞥了眼一墙之隔的房间病榻上,正咕隆咕隆往肚子里灌清粥的王相卿,无端生出几分好笑。

这人肚子虽空,胆儿却挺肥的,居然敢骗她一次又一次。

珺宁转身和跟在身边充当护卫的敦多布多尔济说:“去给他买几个炊饼过来,越多越好。”

敦多布多尔济指了指自己:“我去?”

珺宁白了他一眼:“多罗郡王认为呢?”

敦多布多尔济哪里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又觉得自己堂堂一汗王世子去跑腿,属实是掉面子。

于是出了房门便对守在外面的侍卫道:“你,去街上买炊饼,越多越好!”

他前脚刚迈进屋子,后脚又退了出来,掏出个银锭子扔进侍卫怀里。

“快去,快去,四公主饿了,急着吃呢。”

里面的珺宁听了差点气个倒噎,这个白痴,她真想把他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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