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是告诉齐天,行动,要展开了! 教廷在炎夏放肆。 在西北境搞出来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 南山多次被炸,氏族祖祠被掩埋。 齐天订婚之日被人大闹。 天银大学又遭到了那样的情况,三名教师殉职。 这种事,怎么能忍? 怎么能不打回去? 打!一定要狠狠的打回去! 齐天给沈秋水去了个电话。 沈秋水接到电话的第一句就问道:“要出去了?” “嗯。”齐天应道,“应该是瀛岛那边。” “注意安全。”沈秋水交待一声,“在外面不比这里,那边你一切都不熟悉,从地形地貌,到人员网络,再到武力体系,你永远不知道谁的身上可能藏着一把枪。” “放心。”齐天安慰道,“我能处理好,春节前我会回来。” “你安全回来就好。”沈秋水深吸一口气,“你这是为国出征,我为你感到骄傲。” “我也为自己感到骄傲,回来之后我去找你。” “好。”沈秋水应了一声,“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辛苦你了。”齐天没说太多。 这种情况下,说太多的话,反而会让人担心。 齐天订了去上京的机票,下了楼,见到宏姐正带着人往车上装着物资。 “宏姐,这是……” “去给那三名殉职教师家属送点物资。”宏姐说道。 齐天想了下:“车上有空位吗?” 十分钟后,齐天跟着车队一起前往公墓。 在公墓周围,有专门为家属准备的灵堂,可以在这里为逝者守灵。 这次三名教师因公殉职,灵堂等一切都是利刃这边给准备的。 每次到公墓,都会让人的心情感觉很失落,一片飘白的场面在炎夏的祭奠文化当中来说是谁都不喜欢的。 三个灵堂挨在一起,时不时响起哭喊声。 前来祭拜的人很多,很多学生联袂前来,也有些在家长的陪同下过来。 逝者的亲人跪在地上,早已经哭肿了眼睛。 新年的第一天离开人世,这对其家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齐天走进一间灵堂,那放在花圈 一个年迈的老人跪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时刻都在哽咽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无法去体会,更无法去理解。 “齐……齐大哥?”一道柔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齐天扭头看去,发现正是柳依。 今天柳依穿了一身的黑色,头发扎起,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眼眶微红,脸颊上还有眼泪滑过的痕迹。 齐天看了看柳依,又看了看花圈 “这是我同学,毕业后她就留校做辅导员了。” 柳依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奶奶,姐姐怎么还没来啊,我都等了半天了。” 这道声音充满了稚气,齐天回头一看,是个六七岁的小家伙,身高也就刚过一米多一点,脸蛋圆圆的,很可爱,身上穿着棉袄,花花绿绿的,跟灵堂里只有黑白两色的元素格格不入。 “这是她弟弟,她妈生这小家伙的时候难产走了,过了没多久她爸也走了,那时候她刚刚上大一,家里只剩一个奶奶跟弟弟。” 齐天深吸一口气。 一个大一的女生,家里只剩年迈的奶奶跟嗷嗷待哺的弟弟,可以想到,那个时候的她有多难,是怎么艰辛走过来的。 柳依继续道:“毕业后她就留在学校担任辅导员了,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她说稳定,而且那个时候她急需要钱,弟弟要上幼儿园,得把奶奶和弟弟都接到天银来,租房子,幼儿园学费对她来说都很昂贵,我住院的时候她还经常会跟我聊,说她的生活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了,还存了点钱,再存几年就能在天银付个首付,买个小房子。” 柳依说着,眼泪再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齐天光听,都能听出这其中的心酸,以及为了以后生活所努力付出的艰辛。 然而当努力蹒跚过困难,已经渐渐看到生活曙光的那一刻,灾难降临,让一切都破灭了。 小朋友那天真的眼神,让跪坐在地上的老人再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老人不敢给孩子解释姐姐去了哪里。 老人也知道,自己或许没有多少年了,她不敢想象,以后这小孙子该怎么活下去。 灵台前的香在缓慢的燃烧着。 火盆中的值钱烧成了灰烬,这里承载着对逝者的寄托。 老人哀嚎着,却突然没了声音。 “快!救护车!叫救护车!” 有人大喊,过渡的悲伤已经让老人昏厥了过去。 齐天连忙上前。 “都让开!别影响空气流通!” 齐天大吼一声,先是掐住老人的人中穴,却发现没了呼吸。 紧接着进行心肺复苏,可是始终没有效果。 这个时候必须要依靠医疗急救。 齐天的初步判断是过度悲伤加上年龄太大所导致的心脏骤停。 齐天以每分钟一百下的频率做着胸口按压,同时喊道:“有没有学医的!人工呼吸,快!” 齐天这样高频率的心肺复苏让他根本无法做到单人进行抢救。 平均两秒就要按压三次。 好在人群中有学过急救的,冲了上来。 很快,救护车来了,齐天将老人台上救护车。 救护车第一时间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