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远饱含威压的威胁,对苏星芒没有任何作用。 她毫不犹豫的就要再次拒绝江云远,顾九霄忽然冲她伸手:“手机给我。” 苏星芒看向她:“嗯?” 顾九霄轻轻一笑,“江指挥给江雨沫求情是不是? 交给我,我来处理!” 他拿过苏星芒的手机,按下免提键:“江指挥你好,我是顾九霄。” 江云远微微皱眉:“九霄?你……” 顾九霄悠然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勾,优雅微笑:“江指挥,江承启此刻就在您身边,我相信他应该将事情的原委经过讲给您听了。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您,苏星芒如今是我的贴身女仆,她的事,现在一概由我代为处理。” 江云远:“……” 他只听说过女仆帮主人处理事情的,还从没听说过主人帮女仆处理事情的! 顾九霄和苏星芒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江云远有些头疼:“九霄,你和慕白是同窗好友……”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顾九霄优雅轻笑,“准确说,应该是‘曾经是’。” 江云远:“……” 什么叫曾经是? 曾经是的意思,就是说现在不是了? 他大侄子和顾九霄闹掰了吗? 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的头更疼了:“我不知道你和慕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苏星芒是我大嫂的表外甥女,我还是希望可以和苏星芒好好谈一谈,请她放过我女儿。” 顾九霄唇角微勾,优美的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江指挥,我说过了,酥酥现在是我的贴身女仆,她的事现在由我全权代为处理。 江雨沫的官司也已经由我四弟接手,江雨沫的事,以后江指挥不用再找酥酥,直接和我谈就可以了。 不然,江指挥会有欺软怕硬的嫌疑。” 江云远眉头皱的死紧:“九霄,苏星芒才是当事人!” “对,您说的没错,”顾九霄淡笑,“酥酥的确是当事人,但江雨沫是我坚持要告的,只要我不撤诉,酥酥也毫无办法,所以……” 顾九霄淡淡笑开,“江指挥现在准备怎么做呢? 继续用江家的权利威逼酥酥,让酥酥求我放过江雨沫? 如果,江指挥是这样打算的话,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江指挥,欺软怕硬,不是君子所为,希望江指挥慎重。 既然,我已经说了酥酥的事由我全权代理,江指挥还是直接和我对话比较好!” 江云远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九霄,你和苏星芒到底什么关系?” 别和他说什么女仆! 那种鬼话,傻子才会信,他又不是傻子! 顾九霄笑看着苏星芒说:“我不是说过了? 她是我的女仆! 她得罪了我,自愿做我的女仆,一生一世留在我的身边,陪伴我、照顾我。 江指挥,您说,这么一个她的后半生都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她的事,我是不是该为她出头?” 他嘴里说的是“女仆”,望着苏星芒的一双含笑明眸却如月夜春江,盛满似海温柔,情意款款,柔波荡漾,仿佛在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苏星芒睫毛轻颤,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眼帘垂下,心脏砰跳,脸颊渐渐红了。 江云远的脸也红了。 只是,他是被气红的。 他现在脑子很乱,整个人都被顾九霄给搅和晕了。 只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顾九霄要为苏星芒出头! 他被难住了。 他可以威胁苏星芒,逼迫苏星芒放过他女儿。 甚至,必要时,他可以使用一些手段,迫使苏星芒不得不放过他女儿。 可是,他没办法逼迫顾九霄。 他是江家二爷,江家是京城十大豪门世家之一,他自身也身居高位,位高权重,可他还是无法与更加庞大的顾家相抗衡。 顾九霄的父亲是功勋赫赫的元老,是国宝级别的人物,谁敢招惹? 更遑论,顾老门生故旧遍天下,手下多的是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之人。 除非他想葬送江家,才敢和顾家打擂台。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顾家是占理的,他不占理。 顾老虽然位高权重,但也得讲理。 如果错的是顾九霄,即便是顾老也不能无脑护短。 顾老再厉害,也有敌人。 如果舆论站在江家这边,他们江家可以联合顾家的敌人,和顾家斗一斗。 可江家不占理。 苏星芒报警之后,走的是合法流程,顾南乔派出了他手下的律师团,一切按法律程序办事,毫无可以指摘之处。 于公于私,和顾九霄翻脸,他都没有任何优势。 他只能忍气吞声,放低姿态:“九霄,我们两家是世交,同在京城这一方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希望九霄你可以看在江家和我的面子上,放过沫沫。 沫沫年纪还小,如果因此被判刑,她这一生都会被毁掉。 她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一件事,如果就因此被毁掉了一生,太残忍了。 我希望九霄你和苏星芒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算是我欠你们一次人情。 日后,如果你们有所差遣,我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推诿。” “如果江指挥之前教育女儿能像此刻为女儿求情这么用心,您的女儿此刻或许就不会身陷囹圄了,”顾九霄淡淡说,“江指挥口口声声说,你女儿年纪小,被送进监狱会毁了一生。 那你有没有想过,酥酥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