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晓雪尖叫:“你敢,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嘴巴就被江观棋捂住。 江观棋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手掐住她的后颈,将她往侧楼的方向推。 她拼命挣扎,可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江观棋却是从小习武的年轻健硕的男子。 她在江观棋手中,犹如被绑缚住的鸡鸭一般,毫无挣脱的可能。 她的嘴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声音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江云远觉得这样不妥。 不管怎么说,栾晓雪都是他的妻子、是他女儿的母亲。 就这样让保镖把栾晓雪拖下去打,太难看了。 他想阻止,却见江承恩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一样朝他冷冷的扫过来。 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江承恩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目光被逼了回去。 已经微微张开的嘴巴,无奈闭合。 算了。 即便他开口阻止,他儿子也不会听。 如果他拿出父亲的身份和威严,逼迫他儿子,他儿子一定会通知他岳父和舅兄出面。 他是他儿子的长辈,他岳父却是他的长辈。 一旦他岳父和舅兄出面,场面只会更糟糕。 真相败露,眼前的结果是必然。 怪只能怪栾晓雪非要嫁给他,而他被兄弟情义蒙蔽了双眼,冲昏了头脑,真的娶了栾晓雪。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无论他和栾晓雪以后会是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很快,保镖楼中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和哭嚎声。 江云远只觉得那声音像是一记又一记重重地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令他窘迫难堪,无地自容,恨不得可以凭空从这世上消失。 太丢人了。 真的太丢人了! 他是江家的二爷啊! 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在被他儿子的保镖摁在房间里打。 这太丢脸、太羞耻了! 可是,他却无法阻止。 因为,他和栾晓雪都犯了错。 既然错了,就要低头挨打。 此刻,挨打的是栾晓雪。 等他岳父和舅兄知道了真相,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等到那时,挨打的人就是他了。 他知道一旦秘密泄露,等待他的便是疾风骤雨。 他早有思想准备了。 他曾很认真的下过决心。 决心不管他的儿子们和岳父、舅兄知道真相后怎么对他,他都低头认错,任凭处置。 只要儿子们和岳父、舅兄能解气,让他怎样都行。 可当事情真实发生时,他还是难堪的脸上火辣辣的发烧,无地自容。 可到了此时此刻,他除了难堪和后悔,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像是将死的蜗牛,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栾晓雪被江观棋给拖了回来。 被江观棋拖着离开时,栾晓雪还有力气挣扎。 被江观棋拖回来时,栾晓雪的身体软成了一团烂泥一般,路都不会走了,是真的被江观棋给拖着回来的。 回到江承恩面前,江观棋松开手中的栾晓雪,低头复命:“少爷,她同意离婚了。” 没了江观棋的支撑,栾晓雪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江承恩垂眸看向她。 她像是触了电一样尖叫:“我同意离婚! 我同意离婚!” 从小到大,哪怕是家族破落后,她都没受过像今日一样的苦。 江观棋是江承恩的贴身保镖,她对江观棋很熟悉。 以前的江观棋在她眼中,就是个不爱说话,懂规矩,性格沉稳,样貌清秀,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年轻人。 可今天的江观棋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恶魔! 以前的江观棋,见了她恭恭敬敬。 可今天的江观棋,把她折磨的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早就知道,豪门大宅中有一些阴私手法,可以把人折磨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可以让人从外面看不出端倪,验不出外伤。 就在刚刚,江观棋将那种手段,用在了她的身上。 好疼。 真的好疼。 好可怕。 她承受不住那样痛苦的折磨。 她只能答应离婚。 很快,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和笔一起,被人扔在了她的面前。 她颤抖着手拿起离婚协议书,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她抬头看向江云远,眼中满是乞求:“远哥,你不能让我净身出户! 我还有母亲要赡养,有还没结婚的侄女和脑瘫的侄子要照顾。 我家一家四口,老弱病残,一个能赚钱的都没有。 远哥你让我净身出户,不就是逼我去死吗?” 胳膊拧不要过大腿。 她斗不过江承恩,只能同意离婚。 可她不能净身出户啊! 江家是京城十大豪门世家之一,资产无数,哪怕只给她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足够她后半生锦衣玉食了。 她怎么说也做了江家二十年的二夫人,江家怎么能让她净身出户呢? 她乞求的看着江云远,苦苦哀求:“远哥,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二十年夫妻,我为你生下了沫沫,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江云远皱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