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修歪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为难的看向唐清酒。 唐清酒淡淡说:“我不接受调解。” 徐宜修:“……” 他思忖片刻,将手腕从徐冉冉的手中挣脱出来,看向警察:“你们带她走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你说什么?”徐冉冉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徐宜修,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就算我只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我也是你亲妹妹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和别人家同父同母的兄妹有什么差别?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娇娇说的没错,既然爸爸和你妈教不好你,就让法律和警察来教你,”徐宜修皱眉看着她说,“你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 如果你做错事情,每次都不会受到惩罚,以后,你只会做错更多的事。” “徐宜修!”徐冉冉尖叫,“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不过就是帮着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欺负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徐宜修,你妈和爸爸早就离婚了,这些年,是我妈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我更是把你当成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一样尊敬友爱,爸爸也说,让咱们兄妹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妈,对得起爸爸吗?” “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应该明白,怎样对你才是最好的,”徐宜修冷冷说,“如果他们关心则乱,在有关你的事情上犯糊涂了,那么,我们徐家总归是需要一个冷静的人,做出正确、公允的决定。 免得有朝一日,你闯下了会牵连我们整个徐氏家族的祸事!” 徐冉冉还想说什么,徐宜修看向警察:“你们带她走吧,我会派律师和她一同过去。” “……”领队的警察很无奈。 眼前这事,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双方都同意和解,完全可以私了。 更何况,发生争执的双方还是一家人。 他一直等着,等双方达成协议,同意私了,他就可以带队走人了。 结果,双方争执半晌,最后的结果还是走法律程序。 行吧! 他挥了下手,他的手下立刻走到徐冉冉身边,一左一右将徐冉冉夹在中间:“徐冉冉,跟我们走吧。” “我不去!”徐冉冉尖叫,愤恨又哀伤的瞪着徐宜修,眼中流出泪来,“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也是你妹妹啊! 以前,你也很疼我的! 你才刚见到她而已,你就对我这样,你就这么偏心她吗?”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从小和徐宜修一起长大,徐家唯一的大小姐,是她啊! 她接受不了唐清酒刚出现就抢走了徐如宴,紧接着又抢走了徐宜修。 接下来,唐清酒是不是很快就会抢走她徐家大小姐的位置和她的父爱,还有她父亲为她准备的那些嫁妆? 她越想越怕,心脏被恐惧攫紧,又是愤怒又是惊惧的看着徐宜修,语气中满是乞求:“大哥,你别这样对我。 你这样对我,我承受不了的! 我们朝夕相处一起长大,我才应该是你最心爱的妹妹啊。 你最宠爱的妹妹应该是我,不是她!” “我让警察带你走,和谁是我最宠爱的妹妹无关,只是因为你犯了错,娇娇没有犯错!”徐宜修皱眉解释,“冉冉,难道你自己没觉得你近几年的脾气越来越大吗? 稍有不如意,你就打保镖耳光,呵斥他们。 他们是人,不是奴隶,你没资格这样对待他们! 今天,你更过分了,居然让如宴跪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骂他。 如果你不受到惩罚,你会产生你是公主的错觉,误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 小惩大诫,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敢乱来,对你有好处,免得你过于跋扈嚣张,以后犯下不可收拾的错。” “我打骂徐如宴,还不是因为你们!”徐冉冉委屈的哭喊,“我好心好意帮你和爸爸浇花,花死了,也未必是我给浇死的,你和爸爸就一起骂我! 难道我在你们心里,还没有几盆花重要? 你们骂我,我生气又委屈,可我还是跑出来给你们买花,想哄你们高兴。 你们要是不骂我,我会来买什么破花吗? 我要是不来买花,我会因为徐如宴顶撞我打他吗? 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才不会帮你们浇花,更不会跑到这里来帮你们买花!” 徐冉冉后悔的恨不得打死那个手贱浇花、腿贱买花的自己! 如果,她不帮她爸爸和哥哥浇花,她就不会因为被爸爸和哥哥责骂跑来买花。 她要是不来买花,她就不会遇到唐清酒。 那么,唐清酒就还只是唐清酒,和他们徐家没有半点关系。 她就还是徐家的大小姐,是她爸爸唯一的女儿、她大哥唯一的妹妹。 唐清酒就不会有机会抢走她的一切,眼前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哪怕付出一切,她也要买一颗。 她愿意用她的一切换取她从没遇到过唐清酒,换取唐清酒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徐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徐宜修皱着眉说:“这世上每天买花的人千千万,你见哪个买个花把人家的店给砸了的?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砸人家的店,你敢说不是因为你觉得你是徐家大小姐,你觉得你高人一等,有恃无恐,于是便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了?” “那是因为他们讹我!”徐冉冉气的跺脚,“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他们的花而已,他们就让我赔十五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