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是这样的……”盛景泽解释说,“萧晋大概是有洁癖,很抵触别人的靠近,我几次刚靠近他,他就像是躲病毒似的躲开了我,我不好下手。 于是,我就想办法潜入了他的宿舍,从他床上找了几根带毛囊的头发。” 苏星芒:“……” 也就是说,DNA检测结果很可能是不准确的。 毕竟,学校宿舍的床,谁都有可能睡。 盛景泽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继续解释:“我也想过了,宿舍的床,可能别人会往上面躺,但一来,我猜萧晋有洁癖,他应该不会允许别人睡他的床。 二来,我特意在枕头和床的不同位置,分别取了五根头发,做了五次DNA比对。 按照概率学来讲,就算萧晋的床被其他人睡过,那五根头发中至少也该有一根头发是萧晋的。 但五次DNA比对的结果都是阿允和萧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问:“怎么了老板?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萧晋和允哥长的太相似了,觉得他们很可能有血缘关系,”苏星芒沉吟片刻后说,“这样,泽哥,你想办法从萧晋头上拔根头发,被萧晋发现了也没关系。 要是被他发现了,你就说,是我让你去拔的,让他找我。” “好嘞!”盛景泽笑着说,“老板,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萧家是京城十大世家之一,咱事务所小门小户的,我倒是不怕得罪他,但我怕连累咱们事务所。 听老板的意思,肯定是有应对的办法了,那我就放开手脚去做了。” “也谈不上什么应对的办法,”苏星芒说,“只是和萧晋接触了一下,觉得他不是那种我们拔他一根头发,他就会对我们事务所下手的人。” “行,那我就放心了,”盛景泽解释说,“上次我的确是怕被萧晋发现,得罪了他,惹的他对咱们事务所下手,我才没从他头上拔头发。 像萧晋那样的豪门少爷,别人不招惹他们,他们或许还会找别人麻烦呢。 我担心我拔他头发被他发现,他会对付咱们事务所。 所以,我才没从他头上拔。” 毕竟,男人大多短发,拔一根还挺疼的,萧晋大概率是会有感觉的。 要是他能糊弄过去还好,要是糊弄不过去,被萧晋抓个正着,他担心萧晋会冲他们的事务所下手。 “嗯,我明白的,泽哥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苏星芒宽慰他说,“不过这次没事了,你只管去拔他的头发,他发现了,也不会报复我们事务所的。” 他想报复事务所也没关系,不是还有顾九爷吗? 有顾九爷在,哪个动的了她的事务所啊?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吧? 真好啊! 以前,活的战战兢兢的,谁都不敢得罪,不管什么事,都不敢放开手脚去做,唯恐得罪了人,给身边人招来灾祸。 有了顾九爷,底气忽然就足了,人也变得有些膨胀了,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这是……狐假虎威? 哎呀。 这样不好。 她得克制! 有理的事情才做,没理的事情,哪怕有顾九爷做靠山,也坚决不能做! 这次的事,萧晋先对她出言不逊,她取萧晋一根头发,算是“礼尚往来”,不算不占理。 就算盛景泽取萧晋头发的事被萧晋发现了,而DNA比对的结果,黎允和萧晋之间依然没有任何关系,萧晋找她兴师问罪,她也不会没话说! 和盛景泽结束通话后,她起床洗漱,吃早饭。 吃了早饭,她先去甜品店做了几炉甜品,又去事务所看了看。 了解了一下事务所最近的经营情况,确定一切良好,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中午了。 吃了午饭,小睡了一会儿,睡醒了,她就跑去花店,帮唐清酒种花。 唐清酒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她爸和她大哥把她当失而复得的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唐清酒其实不喜欢在徐家住,但为了恶心徐冉冉和徐冉冉的母亲,她最近几天都住在徐家。 徐家派了最好的律师出马,相当给力,徐冉冉的最终处罚只是拘留十五天而已。 唐清酒觉得只是拘留徐冉冉十五天,太便宜徐冉冉了,徐冉冉的母亲付雯欣却觉得好似晴天霹雳,恨不得生吃了唐清酒。 可有她丈夫和徐宜修护着,她恨唐清酒恨的要死,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丈夫和徐宜修派人装修三楼最好的房间,要把三楼最好的房间当成唐清酒的卧室。 她的丈夫和徐宜修还召集徐家所有人,宣布唐清酒是徐家大小姐。 并且,她丈夫还预订了酒店,等下个月唐清酒生日,要正式对外宣布唐清酒的身份。 她恨的牙都要咬碎了,可往日里就很强势的她的丈夫,这一次更加强势。 大有她只要说唐清酒一句“不好”,就会和她翻脸的架势。 虽然当年她和她丈夫是联姻,但她娘家的家世是比徐家稍差了一些的。 许多年过去,徐家蒸蒸日上,她娘家却原地踏步。 如今,她娘家的实力和徐家已经拉开了一大截。 她丈夫有儿有女,有家世、有地位,人也依然英俊帅气,和她离了婚,依然能娶十八岁的小姑娘,对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 而她要离婚,她娘家爸妈和弟弟,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当年,徐家和付家联姻,是互相成就。 如今,付家却得仰仗徐家。 形势比人强。 所以,哪怕她将唐清酒厌恶进了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