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着杜雪一直盯着他看,像是要绑架他,却一点都不害怕。 他妈妈和酥酥姨姨、清酒姨姨都在呢,她们都超厉害的,可以保护他,他才不害怕! 他这样一说,正围着小元宝说话的几个人,都朝杜雪看过去。 杜雪窘迫的收回目光,头一低,绕过几人,匆匆离去。 唐清酒看了钟灵溪一眼,问:“认识。” “嗯,”钟灵溪淡淡说,“谢初言的母亲。” “原来是那个渣男的妈!”唐清酒想到刚刚杜雪看小元宝的眼神,敏感的察觉到什么。 她把小元宝哄到一边去玩,确定听不到她和钟灵溪的说话之后,才说:“我看她看小元宝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她该不会是怀疑小元宝是她孙子吧?” 钟灵溪抿了下唇:“有可能。” 唐清酒连忙问:“那小元宝是她孙子吗?” 钟灵溪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是。” 对她来说,这辈子最痛苦、最混乱、最荒谬的一晚,就是她怀上小元宝的那一晚。 而那一晚,是谢初言和聂蓉菲的洞房花烛夜。 那一晚,和她发生关系的有可能是任何人,但绝不是谢初言。 “不是就好!”她的答案让唐清酒很开心,“小元宝有咱们养就够了,不需要爸爸,尤其是谢初言那个渣男!” 苏星芒赞同的点头,但她还有些顾虑,提醒钟灵溪:“我看杜雪的眼神,真的把小元宝当她孙子了。 咱们最近都警醒些,看好小元宝,免得杜雪做什么伤害小元宝的事。” 如果杜雪误以为小元宝是她孙子,那么,小元宝的身份,在她眼中就是她儿子的私生子。 在京城,私生子是会被唾弃、被看不起的存在,地位连养子都不如。 她们不是杜雪,谁也想不到,杜雪会怎么对待她儿子的私生子。 不管杜雪怎么对待小元宝,哪怕是对小元宝说几句伤人的话,都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小元宝根本不是谢初言的儿子,没必要和杜雪有丝毫接触。 钟灵溪点头:“我知道,我会派两个人看着小元宝,不让杜雪接近小元宝。” 她们猜的没错,杜雪的确将小元宝当成了她儿子的私生子。 第一眼看到小元宝,她就觉得小元宝眼熟。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她看到钟灵溪,听到小元宝喊钟灵溪妈妈,她瞬间明白她为什么觉得那个孩子她看起来眼熟了。 因为那个孩子长的和她儿子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想到钟灵溪和她儿子之间曾经的关系,她像是被电了一下,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人都有些恍惚了。 这几年,她盼孙子都盼疯了! 她儿子原本是长子长孙,可她小叔子的儿子,两年前就给老爷子生了一个孙子。 她儿媳却迟迟没能给她儿子生个孩子。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 原本,她公公最宠爱的晚辈是她儿子,但自从谢初意给她公公生了谢家第一个第四代之后,谢初意的儿子就成了她公公最宠爱的晚辈。 爱屋及乌。 谢初意生了儿子之后,她公公对谢初意的看重,明显超过了她儿子。 尤其在知道,聂蓉菲三次流产,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却拒绝让聂蓉菲和谢初言离婚之后,她公公大概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迁怒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最近这段时间,她公公对他们这一房越来越冷淡,甚至有将谢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交给谢初意的打算。 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她儿子才是谢氏集团的长子长孙,谢氏集团的继承人就该是她儿子。 她对她公公偏爱谢初意,提拔、扶持谢初意,帮谢初意争夺她儿子在集团权利的行为非常不满,因此和她公公发生了冲突。 她公公冷冷说:“初言的老婆不能生,我让初言和他老婆离婚,你不肯。 初言就要断子绝孙了,你让我把谢氏集团传给初言? 初言没儿子,连个后代都没有,我把谢氏集团传给他干什么? 等他百年之后,让与谢家毫无关系的外人继承谢家,断了谢家的百年传承吗?” 她公公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字缓缓说:“我知道,不按老祖宗的规矩行事,就是祸家的根源。 如果初言像小时候一样优秀,我一定会把初言当成谢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初言是吗? 他老婆不但生不了孩子,他自己也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他年纪轻轻,原本应该意气风发,冲劲十足,可他却死去沉沉,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只是在机械的完成他的工作,没有工作的主动性,更没有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积极开拓进取的冲劲。 他的眼睛里,连一点光都没有。 你让我把谢家的继承权交给他,是让我亲手把谢家交到他手上,由他去葬送。 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她公公缓和了语气:“我身子骨还算硬朗,还能撑几年。 如果初言有改变,我还是会遵循老规矩,把谢家交给初言继承。 但如果初言一直这样,谢家,我就只能交给初意了。” 她公公的话让她愤怒痛苦,又自责内疚。 当初,是她逼着她儿子娶聂蓉菲。 聂蓉菲的母亲是她最好的闺蜜,十几年前,和她一起逛街时,死于车祸。 聂蓉菲的父母在聂蓉菲刚满一周岁时就离婚了,聂蓉菲的母亲拿到了聂蓉菲的抚养权。 聂蓉菲的父母去世的早,聂蓉菲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嫌弃聂蓉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