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芒耐心地听完她的长篇大论,最大的感受就是无语:“是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跑来我面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苏姐姐,我是为你和少宴哥着急!”周雪禾非常真诚的说,“我和少宴哥是非常好的朋友。 我知道少宴哥他忘不了你,直到现在他还深爱着你。 我不忍心看你们有情人分割两地,我想帮你们。” “你想帮我们,还是你自己有私心,你自己心里清楚,”苏星芒唇角勾起冷笑,“把自己当聪明人,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你连我和卓少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都没弄清楚,你就跑来我面前指手画脚,你真可笑!” “我清楚啊,我怎么不清楚?”周雪禾说,“少宴哥多次和我说起过苏姐姐你。 虽然他没直说苏姐姐你的名字,用‘baby’代称,但他所说的情况,就是你。” 苏星芒的目光逼视她:“那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周雪禾愣住:“你的意思是,少宴哥说的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 这种事,少宴哥有什么必要骗我?” “可能,他并不觉得他是在骗你,”苏星芒淡淡说,“他可能就是无聊,随口编个故事给你听。” “怎么可能?”周雪禾不信,怀疑的看苏星芒,“苏姐姐,你该不是移情别恋,爱上了我九霄哥哥吧? 你担心,九霄哥哥介意你和少宴哥相爱过。 所以,你才否认你和少宴哥相爱过?” 苏星芒说:“你不相信,那就对质好了。” “不要,不要对质!”周雪禾连忙阻止,“我不想让少宴哥知道我来找你了。” 苏星芒没搭理她。 周雪禾愿意不愿意,关她什么事? 她拨通了卓少宴的手机,打开免提。 “酥酥?”手机另一边,卓少宴的声音惊喜又意外。 自从一年前他们大吵了一架之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 “你认识周雪禾吗?”苏星芒看了周雪禾一眼,开门见山的问。 “周雪禾?”卓少宴愣了下,“认识,但不熟。 怎么了?” 周雪禾的脸,“腾”的红了。 刚刚,她对苏星芒口口声声的说她和卓少宴是好朋友。 现在,卓少宴却说,他们不熟! 打脸真的是来的又快又凶猛! “哦?”苏星芒似笑非笑的看着周雪禾说,“原来,你和周雪禾不熟啊。 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 “谁说的?”卓少宴不悦的说,“她一个拉小提琴的艺人,我就是拿她当个放松身心的玩意儿,和她聊过几次而已。 如果闲扯过几次闲篇儿,就算好朋友了,那好朋友也太廉价了吧?” “哦……”苏星芒饱含深意的“哦”了一声,眼睛直盯着周雪禾,“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周雪禾本人就在我面前坐着呢。 她说,你们两个是好朋友。” “胡扯!”卓少宴愤怒的说,“酥酥,你别听她瞎说。 我不近女色! 除了你,我身边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 她就是个供我休闲娱乐的艺人,哪来那么大的脸,自称我的朋友? 她真是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少宴哥!你这样说我,未免太过分了吧?”周雪禾羞耻又愤怒,眼睛都气红了,“你连自己的私事都和我说! 如果,我们不是好朋友,你为什么把你的私事告诉我?” “少宴哥?”卓少宴的声音猛的拔高,“你喊我少宴哥? 谁允许你这么喊我的? 你不是一直喊我‘卓少’吗?” “……”周雪禾的脸,更红了,热的像是要烧起来。 在国外,她确实一直称呼卓少宴为“卓少”。 卓家在国外势力很大,在她所在的那个国家,卓家是华人首富。 只要卓少宴出现,一群人围着他,恭维、讨好。 她和卓少宴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 不同的是,卓少宴是宴会中所有人都巴结、讨好的对象。 而她,是被邀请去演奏的。 虽然被特意邀请去名流云集的酒会上演奏,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别人也会恭维的称赞她一句“最年轻的小提琴演奏家”,但她的身份地位还是不能和卓少宴相提并论。 演奏完毕后,她也能以“最年轻小提琴演奏家”的身份参加酒会。 但与所有人都恭敬、巴结的卓少宴不同,她需要小心翼翼的恭敬、巴结那些达官显贵。 酒会中途,她觉得有点累,跑到露台上去透气,遇到了在露台上吹风的卓少宴。 因为他们都是华人,又年纪相当,就很自然的聊了起来。 但是,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喊卓少宴,“少宴哥”的。 她只能喊他“卓少”。 但如果在苏星芒面前,她喊卓少宴“卓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她为了自己有面子,便将对卓少宴的称呼,从“卓少”改成了“少宴哥”。 哪知道,苏星芒当场给卓少宴打电话,戳穿了她这点小心思。 卓少宴也实在是没有绅士风度,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丝毫不为她遮掩。 甚至,卓少宴还说她是“供他休闲娱乐的艺人、放松身心的玩意儿”! 卓少宴对她的鄙夷不屑,从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眼中赤裸裸的传达了出来。 可笑的是,她刚刚在苏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