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北逸朝他看过来,顾老微微叹了口气,温和说:“北逸。 你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人抚养,自己就有谋生的本事。 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以后自己在外面,好好过日子。 做事之前,多动动脑子,多琢磨琢磨,不要被人骗。” 顾北逸睁大眼睛看着顾老,满眼的难以置信。 好像……他父亲的意思,是认同他大哥的做法。 他父亲也同意,将他逐出顾家。 为什么? 他不就是要了孟羽柔清白的身体,决定承担责任,娶孟羽柔为妻吗? 为什么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要和他断绝关系,将他逐出顾家? 他是七岁那年被顾二爷选中,带到顾家来的。 他还记得,七岁之前,他生活在孤儿院,过的有多凄惨。 来到顾家之后,他才过上好日子。 他的一切都是顾家给的。 他不想离开顾家。 更不想和顾家断绝关系。 他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眼眶发红:“父亲。 我……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对羽柔负责而已……” 顾老想说话,被顾二爷摆手阻止。 顾二爷冷睨着顾北逸说:“你没错。 是我的错。 我太喜欢看脸了,见你长得好看,就选了你。 是我眼瞎,选错了人。 你这种人,原本就没资格做顾家人。” 他看向顾秋枫:“还愣着干什么? 找律师和会计师,把他这些年花的顾家的钱都和他清算清楚。 再带他去民政局,去改姓。 他爱姓什么就姓什么。 总之,别再让他姓顾。 别再让他继续恶心我!” “二叔……”顾北逸睁大眼睛看顾二爷,眼中满是仓皇和不解,嘴唇颤抖,“羽柔是您养大的。 我知道,她做错过事情,惹您生气了。 可是,羽柔已经知道错了。 她喝醉酒之后,一直哭,一直忏悔。 她真的知道错了。 您原谅她,好不好?” 顾二爷嗤笑了一声,冷眼睨他:“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求情? 你欠顾家的,比不孟羽柔欠顾家的少。 孟羽柔心黑手辣,不配做顾家人,我将她逐出顾家。 你竟然将她带回来,说你要娶她。 你为顾家做过什么贡献,连我的脸都敢打了?” “我……我没有……”顾北逸结结巴巴说,“我、我只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要了羽柔的清白。 身为一个男人,我得对羽柔负责。 我……我……”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五哥,你是不是傻?”顾中尧忍不住了,皱眉说,“该负责的事负责,不该负责的事,你负责就是犯傻! 咱们在场的这些人,谁不知道孟羽柔喜欢的人是大哥? 孟羽柔喜欢大哥,喜欢了那么多年了。 她就是因为喜欢大哥,她才会使阴谋诡计,想要害嫂子。 这样一个人,就算她的清白给了你又怎样? 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一脚把狗踹开就行了! 还有,孟羽柔喜欢的人明明是大哥,怎么又和你发生了关系? 我合理怀疑,她就是故意设计你! 以前,她是二叔的养女,要什么有什么,她瞧不上你,只盯着大哥。 现在,她被顾家逐出家门了,她什么都没了,自知和大哥没希望了,她就盯上了你。 你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怎么就偏偏和她发生了关系? 肯定是她故意设计你啊! 她的清白是清白,你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 她故意设计你,你不但不应该负责,你还应该向她讨回公道!” “顾中尧,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孟羽柔气红了脸,“我只是心情不好,到处走走。 走到一个地方,刚好遇到了在那边拍戏的北逸。 我们许久没有见面,多喝了几杯,都喝醉了。 等我们醒来,我们……我们……” 她咬着唇,一脸难堪,不好意思接着说下去的样子。 但她没说完的话,所有人都听懂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她喝酒,”顾东屿冷冷的看着顾北逸质问,“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被逐出顾家了吗? 一个陷害大嫂未遂,并且因此被二叔逐出顾家的女人,你理应和顾家人站在同一战线,和她划清界限。 你为什么还要和她把酒言欢?” “我……”顾北逸眼神游移,底气不足的说,“我以为,二叔只是一时生气。 等二叔气消了,还会让羽柔回去。 毕竟,时逸哥还在顾家,还是二叔的儿子……” 孟时逸,可是孟羽柔的亲哥哥! 一直难堪的低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孟时逸,猛的抬头,红着脸看向顾北逸:“我已经和孟羽柔断绝关系了。 她自私、毒辣,眼里只有权势、财富、地位,根本没有我这个哥哥。 我也没有妹妹!” “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孟羽柔眼睛通红,泫然欲泣,“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我们是骨肉血亲的事实! 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