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酒没直接说,而是问他:“你认识刚刚那三个人吗?” 江慕白摇头:“不认识。” 唐清酒说:“他们是邵家人。” 江慕白问:“十大世家之一的邵家?” 唐清酒点头:“对。” 江慕白说:“我认识邵家家主邵远骞和他的长子邵黎、次子邵明,但不认识刚刚那三个人。” “你说的那是邵家主脉,他们是邵家的分支,”唐清酒说,“那三个人,女人叫朱颜,她那一对儿女叫邵清宇、邵清蜜。 邵清蜜的爷爷,是邵远骞父亲的弟弟。 听说,是个特别严厉又好面子的人。 你看刚刚,邵清蜜那半死不活的样,我听说,是被她爷爷动了家法……” 她看着江慕白,饶有深意的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江慕白点头说,“等我送您回去之后,我会立刻去拜访邵清蜜的爷爷,将刚刚发生的事告知他,为您讨个公道。” 届时,恐怕邵清蜜会迎接第二波家法。 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刀杀人。 这位唐医生,真是好手段! 他把唐清酒送回甜品店之后,立刻去拜访邵清蜜的爷爷。 唐清酒心情愉悦的回到甜品店,找到苏星芒。 苏星芒见她一脸春风得意,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好笑的问她:“怎么这么高兴? 又坑谁了?” “什么话?”唐清酒不满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坑人? 我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她得意洋洋的把在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骄傲的昂起下巴:“怎样? 我厉害吧? 手不血刃,就能把邵清蜜收拾的哭爹喊娘!” 顿了下,她又笑眯眯的说:“当然,溪溪也厉害。 多亏溪溪打听到了邵清蜜被她爷爷执行家法的消息,我才能抓住邵清蜜的死穴。 邵清蜜被她爷爷收拾了一顿还死不悔改,又被江慕白告状告到他面前,他肯定会再狠狠的收拾邵清蜜一顿!” “嗯,”苏星芒点头,“这样挺好的!” 明明邵清蜜是加害者,她们是受害者,结果,邵清蜜见到唐清酒之后还不躲着走,而是上前挑衅,活该被收拾! “就是,”唐清酒笑眯眯说,“我觉得,江慕白人还不错,我点拨了他一下,他二话没说,就去邵家见邵清蜜的爷爷了。 是个识时务的,比他爹妈都强。 而且,我看他还挺孝顺的。 对他妈,是真心的,不是虚情假意。” 她学过心理学,最会察言观色。 她看得出来,江慕白对宋白露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 不管宋白露多么惹人厌,一个孝顺的孩子,总不会太招人讨厌。 “嗯,”苏星芒点头,“人无完人。 江慕白不是完美的人,但他也不是坏人。” “谁说人无完人?”唐清酒说,“九爷就是完人啊! 在我眼里,九爷就是完美的人。 迄今为止,我还没发现九爷有任何缺点!” 苏星芒:“……要我录下来,放给他听吗?” “那倒不用,”唐清酒说,“虽然我现在是九爷手下的员工,但他不给我开工资。 我说他再多好话,也不能涨工资。 所以,就不用这么麻烦啦!” “你呀!”苏星芒好笑的摇摇头,问她,“宋白露情况怎么样? 你能调理好她的身体吗?“ “她啊?”唐清酒从柜台里捡了一盘甜点,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她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短时间内肯定死不了。 我给她开的药,她只要按时吃,就能很好的滋养她的身体,她就更死不了了。 不过,她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好。 那是她自己想不开,我给她开的药,治不了这个。 她那是心病,要做心理疏导,对症治疗……” 她耸了耸肩:“你让我给她开药,调理身体行,让我给她做心理治疗师,我可不乐意。 对着她那种人,我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我可不想给她做心理治疗,开解她!” “嗯,我明白,”苏星芒点头说,“我会告诉江慕白,让他给他妈找个心理治疗师,给他妈做心理疏导。” “不用,”唐清酒说,“我已经告诉他了,还给他推荐了一位不错的心理治疗师。 只要宋白露肯配合治疗,肯定死不了。” “那就好,”苏星芒轻轻吐了口气,犹豫了下才说,“溪溪说……江云逸……可能有新欢了?” “真的?”唐清酒睁大眼睛,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兴奋光芒,“快、快,展开说说!” 苏星芒无语,抽了张纸巾,帮唐清酒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咱们事务所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 就是溪溪听人说,江云逸最近喜欢去一家叫茶欢的茶馆喝茶。 茶欢的老板娘叫伊欢,是个三十多岁的未婚女子。 身材很好,清丽婉约,喜欢穿旗袍,挽发髻,性格温柔,说话声音如莺啼,吴侬软语,小意温存。 宋白露在医院养病,江云逸忙完工作不回家,就去茶欢喝茶,有时还会睡在那里。 有人曾经看到过,他和伊欢神情亲密,耳鬓厮磨。 两人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我不清楚。 但精神出轨,应该是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