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恼极。 伸手用力的排掉了他的手。 “陆应淮,狡诈无耻脸皮厚的男人我见过,下流人渣的我也见过,但像你这么狡诈无耻脸皮厚,又下流人渣的还真是少见!披着正人君子的皮,你没跟骨头都下流得不得了!”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正人君子呢?! 男人捏着她软而粉的脸颊,唇上噙着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还不都是因为你装得太好了。” 陆应淮笑了下,手指蔓延到她精致的下巴,边把玩边低笑,“那你更应该反省下自己,为什么我在别的女人面前都好端端的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到了你面前就变得每根骨头都下流了?” “是你给我下了蛊呢,还是你总是有意无意的勾引我?!” 安心,“……” 哇! 这男人的脸皮已经可以拿去研究做航天材料了! 陆应淮掀开被子,把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抱了起来。 安心立刻警惕的瞪大眼睛,“你还想干什么?” “不是说要洗澡,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安心眼中的警惕依旧没有消散,看着他,“我自己去洗就好了,不用你帮忙。” 这男人每次说帮她洗澡,结果都会帮着帮着就帮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的体力她已经见识过了很多次,实在是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 谁承想,男人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你还有力气自己洗澡?” “我……” 安心当下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还有力气自己洗澡,就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于是立刻选择了乖乖的圈着他的脖子,“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 陆应淮对她的识相非常满意,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 第二天一早,安心天还没亮就醒了。 陆应淮安静的睡在她的身边。 深蓝色的晨光,静谧、安宁,意外的平和。 她看着这张轮廓完美的俊脸,怔怔的许久没有挪开视线,思维清明如水,却偏偏又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些什么。 她其实,很多时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像随随便便一时冲动就结了婚,之后平平淡淡的过了一段近乎相敬如宾的日子,再之后又突然发现自己动了心,于是在一起。 一切的过程都顺利到让人觉得诡异。 偏偏这种诡异当中,又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她躺了一会儿,就准备起来。 虽然气恼,但还是轻手轻脚…… 当然,不抛出她怕闹醒他又会被压榨,听说男人早起的欲望都很强烈。 陆应淮又比一般的男人还要跟强烈,经常压着她就不肯放。 她真是怕了他的需索。 但刚坐起来,人就被一只手臂环住了,背部也被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 她心脏一跳。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股没睡醒的瓮声瓮气,“在呢么这么早就醒了?” “睡饱了,再加上心里惦记着事情,所以起得早。” “担心自己适应不了?” 她知道他说的适应不了是指什么,她从来没拍过戏,连怎么走位,怎么看镜头,怎么表演全都一窍不通。 所以她轻轻点头,“是有一点。” “别怕,我给你请了个教表演的老师,跟你一起进组,她会教你。” 男人的脸贴着她粉嫩的脸颊,那声音依旧沙哑得有点模糊,“饿么,我去给你买电早餐吃?” 安心忍不住回头看着他。 他还没睡醒,现在太早了。 看着他微乱的黑色短发,下巴几乎是埋在她的脖子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迷糊,却又太真实,真实得让她的心缩成一团一团的。 “我不饿,你再睡会儿吧,一会儿等阿姨做早餐就好。实在不行,还可以再飞机上吃早餐。” “嗯。”他请了她的脸颊一下,低低的道,“那你饿了就叫我。” 安心看着他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手臂落在她躺的位置上。 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长发,然后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下了床。 她的确不饿,但是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她还是颇有兴致的决定下楼看看,如果阿姨没有做早餐的话,她就开车出去买一点回来。 虽然家里阿姨的手艺都很好,但偶尔还是会想要吃一吃外面的垃圾食品。 楼下静悄悄的,时间确实太早了。 安心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拿了围巾缠在脖子上,又戴上一顶帽子,然后拿了个装钱的手袋就出门了。 她开车随便往城里走,随便看到一家在街边卖早餐的推车就停了下来。 然后买了两份海鲜馄饨,几份份红枣小米粥,一份寿司,还有几根油条和茶叶蛋。准备回去之后再冲点牛奶,弄点三明治,一家人吃就应该差不多了。 让老板打包好后,安心便直接拎上了车,也没怎么注意到一直有人盯着自己。 等到他开车消失在马路上,那个一直远远跟着她的女人才冒了出来。 眼神幽幽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怨恨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女孩子凑了过来,“末末,你认识那个人吗?” 夏末盯着安心小时的方向冷笑,“这么冷的天,能让安大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买早操,那个男人魅力还真是不小。” 莫悦是莫城故的堂妹,只比莫城故小半岁。自从莫城故把夏末救了,收在身边以后,跟她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