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衫,绿袄裙,头上歪着着一顶棕红色毛呢帽,一手拿着羊肉串,一手拎着一壶米酒,吊儿郎当地站在路边看杂耍。忽然,胡大娘猛地扑到她脚边,死死抓住她的脚,抬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她:“南姑娘,南姑娘,老婆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啊南姑娘,没听南姑娘提醒,现下我儿惨死,求南姑娘为老婆子做主啊……”
周围的人迅速闪到旁边,好奇地看着她们。
“抱歉,我不管闲事的。”南歌想也没想,踢开胡大娘,拔腿就走。
胡大娘却再次扑了上来,像抱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咬牙切齿地说:“求南姑娘为我儿报仇,老婆子身无分文,只有一条命,此生愿为南姑娘当牛做马。南姑娘要是不管,老婆子定要每天去南姑娘家门口烧香咒人。”
“呀嘿,大娘,我很坏哦,你放手哦,不然对你不客气喽。”被胡大娘抱得腰杆痛,南歌把酒和肉串举得高高的,使劲挣扎。
可孤注一掷的人,哪那么容易好挣脱?总算体会了一把平时公孙云卿被自己纠缠时的感觉,南歌叹了口气。放软了声调:“你放手,跟我来。”
见她终于松了口,胡大娘喜极而泣,放开她的腰,跟在她身后走到河边僻静处,跪下一个劲儿磕头:“谢谢南姑娘,我给你做牛做马,谢谢南姑娘……”
南歌低头看着她,脸上吊儿锒铛的神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眸光淡淡的:“我不要你当牛做马,我要你一直开着砂锅摊子,每次我来吃粉,你要给我多加一勺虾米,你可能做到?”
胡大娘愣了一下,随即疯狂点头:“能做到,能做到的!”
闻言,南歌微微一笑,直起身:“给我牵一头老驴来。”
“啊?”胡大娘又愣住。
“驴,”南歌解释,“‘呃啊呃啊呃啊’叫的那种驴,老驴。”
“好,好。”胡大娘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麻溜儿地爬起身找驴去了。
待她走远,南歌右手一翻,手上多了一只黑黄相间的小蝴蝶。
“去……”她轻声命令。
小蝴蝶抖了抖翅膀,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