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适的情感表达,便轻声道:“甚是喜欢。”
“那送给你了!”白小白伸手摸摸那只兔子背上亮白似雪的绒毛道:“它叫小白。”
叶无双讶异:“你不是叫小白吗?”
白小白抬眼像看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将澈公子多看了几眼,嘴角恨不能流出口水来,眼角眉梢处更是仿佛大地回春一般灿烂明媚。
“我喜欢他啊,所以我把我的名字也给这兔子,他抱着那兔子,自然便会想到我。”
面对白小白的直言不讳,现场顿时都哑然失语,澈公子更是一副此时此刻不知道拿小兔子该如何是好的表情,抱着不是,放下亦不是,全然一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之状。
对于情情爱爱这种事情,在普遍且传统意义上是不会这样轻易地宣之于口的,所以叶无双不由得提醒白小白:“你们才刚见面,你都还不算认识他。”
“那又怎样?”白小白绞弄着一边的发辫,声音清亮悦耳,毫不含混,并且不容抗拒:“我养的兔子也是第一眼看到他,不也喜欢上他了?”
这种触类旁通的逻辑,叶无双扶了扶额头,绪公子也扶了扶额头,他们身后的随护们,亦不约而同扶了扶额头。
绪公子拍了一把澈公子的肩膀,颇有微词地叹息一声:“阿澈,我真是羡慕你长了一张千树万树桃花开的脸啊。”
澈公子仿佛被什么电到了一般,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却正正经经反问道:“千树万树不是梨花开吗?”
绪公子摇着头又拍了一下澈公子的肩膀,一句话堵在嗓子眼,只能抿着嘴笑得十分促狭。
白小白则用轻灵灵的声音对澈公子道:“我叫白小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的白。”
澈公子由衷道:“姑娘的名字真是和这句诗一般清新雅致。”
白小白听他这样一夸,连眉梢上都挂着笑:“哈哈,我也觉得这诗不错,不过我就会这么一句,那你叫什么?”
“在下徐澈,‘林虚星华映,水澈霞光净’的澈。”
“你们两个还真是有呼有应,闲暇得很啊。”绪公子目光不太友好地瞥向白小白:“我看今天走不出这座山,跟她也有关系,找了那么久,就碰到这么两个活人,其中一个还不算。”
“谁不算啊?”叶无双问。
“不是说你不算活人,是说你不算有关系的人。”然后忽然大喊一声:“难道你算?难怪每次遇到你都是在这么奇怪的境况下,看这样子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了。”
被绪公子这样三言两语一顿轰,叶无双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尘灰,认为离他远一点才能活得久一点,于是提步往两座山之间的山口走去,那里一片阴恻,云层压得极低,且和其他地方的颜色略有区别。
“喂,你往哪儿去?”绪公子问。
叶无双看了一眼白小白,道:“如果我没猜错,出口应该在那边对吗?”
白小白面上露出惊诧的颜色,喃喃问:“你怎么知道?”
叶无双看了看身旁的树木枝叶,正在风中簌簌响动,便道:“风往那个方向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