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让疲惫的苏念有些放松。
“后来听说你出国了,这些年,过得不错吧?”苏念不知说些什么,她只盼着二十八路公交车快些来。
“托你的福,不错。”
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响起,苏念如释重负,边小跑向公交车,边说:“老同学,下回见。”
冯驰站在原地,咬着牙,握着伞的手青筋暴露。
“我在美国过得好不好?”冯驰低头笑了笑,他将手中的伞抛向空中,独自走在雨中。
那一年,母亲告诉自己江家的夫人给了一笔钱,可以去美国留学,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冯驰不想走,他想天天看到苏念。可少年的自尊被那场讥讽击碎了,那天晚上回家边和母亲说了要出国。
可在美国生活了两个月,江夫人便向银行举报,冻结了冯驰母子的账户。冯母也是好强的,便也不求江家了,她一人打三份工也要供冯驰完成学业。最终积劳成疾,病逝了,冯驰也退学了。
那段日子,就像噩梦般,时长还会让冯驰半夜惊醒。
雨越下越大,冯驰走回住处,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就像爬出深潭的水鬼。
推开门,有一个和苏念长相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蜡像。
冯驰走上前,抹着蜡像的脸蛋,眼神是那么温柔,可没过一会儿,就抓住她的头发,眼神狠厉道:“苏念,我倒要看看,你能高贵到哪里去,我要看着你下贱求我爱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