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敢再发号施令,这些大头兵甚至枪都不举了,就这么抱着枪站在那里,仰头望着黑暗天空中的繁星,思念着他们的家乡,出来已经一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甚至有人已经叼上了烟,排解着生死线上的紧张,以及对家乡故土的眷恋…… 打破他们思念家乡的,是远处汽车引擎的机动声,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汽车开走,直到了这个时候,队伍里剩下的指挥官借着身上装着的火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一点了。那个恐怖又该死的支那人,只凭一个人就让他们五百人的队伍,在这里停留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指挥官绝望的大声呼喊,让他们赶紧集合,一部分收拢战死的帝国士兵的尸体,救助伤员,另一部分立刻向监狱方向支援。至于那一辆光明正大远去的车,没有人提起,他们只是快速的向着监狱跑去。 王言开车路过监狱,被先行过来的宪兵拦下,他大大方方的掏出日特的证件,而后就得到了放行,甚至没有询问他的去向。至于所开的监狱用车的问题,这年代没有联网的计算机,一时半刻查不到的。 他大大方方的开车到了茂海路,换了之前开过来的那辆车,而后就光明正大的在马路上开着。现在整个虹口都已尽戒严了,宪兵们来来回回的跑过,挨家挨户的盘查,他们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犯人。就是将证件递过去,而后一口正宗的关东腔,说他有要务在身,又骂了一下该死的支那人真是可恶,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宪兵队的兄弟们真是辛苦了。 就这么,他堂而皇之的开车进入了公共租界,就是来时的那个路口,同样的还是那一套说辞,只不过是加了南田洋子派他去做自己的事情。洋鬼子那边就更简单了,还记着他呢,又使了些钱,就这么到了公共租界,完美脱身。 他去到了一处安全屋,先换了车牌子,这是有登记的。至于车的问题,他的车就是销量最多的福特,没有丝毫特色。上海滩有车的人家多了去了,找不到他的头上。 而后跑到楼上,打开窗户,拿出提前放好的电台,架设电台天线,调整完毕之后,噔噔噔的开始向重庆发报。有行动,要报告,他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要详细汇报,到时候会结合其他方面的报告,互相佐证,划清功劳。 又一次的得到组织上的肯定与表扬之后,王言在这房子里就着凉水洗了身上的硝烟味,又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化了个妆。重新清理了一下空间,将电台装进去,其他的枪支弹药弄了个箱子装好。他开门下楼,开着车到了一处隐秘的仓库中停好,连带着那些武器弹药也扔在了车里。他顺了一辆自行车,回到了法租界之中,而后又去到了来时的安全屋,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又换回了先前的装扮。 尽管王言没有打算骑自行车回去,但是看到方才他停好的自行车又不见了,还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离开,隐匿着身形,向着法租界的王公馆回去。 这一晚的行动,没有那么多慷慨悲歌。毫无疑问,那些被捕的同志们很惨,他们被救的心情很好,救人的,心情很糟糕。但是救人的,没有多说一句话,被救的,也没有磨磨唧唧,扯什么组织上没有忘记我,强自加戏的事,有的,只是紧张的与时间赛跑,与敌人周旋。 之前向重庆汇报,王言并没有收到关于那些人的消息,一定是还没有脱离日本人的追击,正在逃亡的路上。不过想来问题不大,因为一切都很顺利。 若撤离之路不顺,王言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所有……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