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妄想看懂那些高深的科学知识,从中发现商机。为此,你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竟然跑去大学,跟那些毛头小子一起上课。” 王言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能让大家都快乐的事情,为什么不呢?而且你不觉得,越是所有人都不看好,那么在成功之后,收获的掌声与赞美才更多吗?” “哦?”艾格放下酒杯,大脸盘子怼到王言面前:“王,你不是真找到什么商机了吧?” 王言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纸:“艾格,这些东西在这里买不到,再麻烦一下你在欧洲的那些朋友,让他们按照上面写的这些东西采购。这次不用搜集,只要他们随便找一所好一些的大学问问就可以,尽快运过来。” 艾格接过那几张纸,看着密密麻麻的各种仪器什么的,随即抬头又一次的问道:“真研究出来了?” “哪能那么快?我才研究了十天而已。主要就是目前有些想法,生产饮料还有面条,这两个都非常畅销,又不会被人惦记,对现在的战争也没有影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了饮料和面条,但是谁说我不能做的?我的饮料跟面条有更多的口味,面条吃起来更筋道,更方便,能长期储存,这些都是优势。我不认为,我做出来的东西会比别人差。而且现在时局动荡,什么都缺,工人的薪水又便宜,怎么都不可能赔钱。” “但是你要知道,你开办工厂的那些钱,如果用来进货,那本身就是一笔不菲的收益。你开工厂,反而还要费更多的心思,甚至卖饮料和面条的钱,可能都比不上。这么算下来,你就是亏的。” “我之前跟你说过,现在局势不明,谁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咱们的航路就被断掉了。还有日本人在一旁虎视眈眈,艾格,他们真要发疯,你远在欧洲的伟大的法兰西可来不及派兵来打你常说的日本猴子,美国人跟英国人那里也不例外。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说我怎么办?所以啊,我开工厂,既是要赚一些小钱,也是为了长远的以后考虑。况且你就那么肯定,我赚到的钱没有咱们倒卖货物赚的多?这谁又能说的准呢?” “王,你太悲观了,又太乐观了。有了你之前抓住日本间谍的事,现在我们的货他们都不敢查,日本猴子凭什么敢挑衅我们?至于你的工厂,谁又知道赚多还是赚少?” 对于艾格的自信,王言当然是一笑而过的:“艾格,时间会给你我答案。不管赚多赚少,我都会给你们干股的,毕竟说到底,你们法国人才是我的靠山。不论怎么说,你都是白赚一笔钱。现在,你要做的是,快一些把我需要的东西弄回来。最迟不过一年,你就能看到东西了。” 艾格耸了耸肩膀,甩着手中的几张纸:“好吧,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不帮你帮谁?一会儿我就去联系他们,尽快把你需要的东西运回来。不过这一次得你付钱了,东西太多了,我可请不起。” “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那就这么定了,我还得去学习,先走了,等你好消息。” 跟艾格干了个杯,喝光了杯中的名贵红酒,王言干脆的离开…… 在王言坐车去往大同大学的时候,近来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张小林也坐车回到了家中。近来他仍旧还是在运作当官的事,日本人那边还是没有确切的答复,只推脱说在等一等,方才他又去了一趟,得到的还是同样的说辞。 他知道日本人是在找更合适的人选,所以才对他各种应付。但是他不着急,因为就算坐不上他当初投靠时所谋的位子,那么也一定会有其他的位置安排。 毕竟他是早期投靠的人,淞沪会战时还出了大力气,这样的情况,日本人要是苛待他,那让其他人怎么想?另外也是借着日本人的势,他已经是赚的盆满钵满,虽然有谋求更多权力的想法,但他现在得到的,已经兜了底。正是有着这样的底气,所以他才不着急。 上个月跟王言手里要人,虽然王言打了他的人,但到底在他面前低了头。让他成功的压制住了,这个青帮中的后起之秀。若是王言不给他面子,就是不放人。一时间,他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因为他清楚,日本人比较看重王言,同时王言还是法国人的利益代言人,本身的势力也不差。所以虽然王言不同意放人,那就是不给他面子,那就是结了死仇,但是一时间的,即便他打定了主意鱼死网破,一时的他也拿王言没办法。 那时候,对他的声望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因为他代表的是青帮权威,而王言只是一个后起之秀。权威打压新人没有看头,新人挑战权威才是人们喜闻乐见的。那时的张小林将是上海滩最大的笑话,甚至还不如现在的王言呢。毕竟王言现在的行为虽然很搞,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学习,只能说大人物的逸闻趣事,不同的两码事儿。 但那终究没有发生,虽然他清楚王言没有服软,但是别人不知道,反正外面人看到的就是王言放人了,那就是他张小林赚了面子,这让他最近的声望更高了一些。人们都说老前辈就是老前辈,虎老威犹在。 另外也是刮了高云昌那头大肥猪的十万美刀,白得的钱,既得了面子,又赚了里子。可不是让他高兴了一个多月,现在想起来还想笑呢么。 尤其还有王言那个后生,已经成了上海滩大笑话的时候。他想想就乐的不行,一个青帮的流氓,不拿枪崩人,搞上科学了,可真是乱了世道,什么怪事儿都出来了。 汽车在院子里停稳,他板着脸下了车,进到房子里,由人服饰着换了清凉的衣衫。在宽大的书房中,他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吹着送清凉的电风扇,晃晃悠悠的胡思乱想着。 恰在这时,给他工作了多年的四十多岁的仆妇,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先生,茶来了。” 这是老人了,家里的亲人也都在掌控之中,所以她很放心。 而且说实话,虽然之前才遭过军统的刺杀,但是他不认为在一击不成的情况下,还会再次刺杀。毕竟他有防备么,现在他整日深居简出,张公馆之内也是守卫森严,这又不是在国民党的地盘,他可不信军统有能力到他家来杀他。再说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