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这些了。前线死伤的帝国士兵,必须有人负责。不过这样的一次战役的失利,对大日本帝国也没有什么影响……” 应付了岩井英一,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王言离开岩井公馆后,又赴了明楼的约。 “来,王先生,我敬您一杯,给您赔个不是。”明楼给王言倒过了酒,笑呵呵的举着酒杯,“不过在我看来,您也不是太在乎汪曼春吧?毕竟你们只是床上伴侣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感情。” 王言嗤笑一声,但也还是跟他碰了杯,喝了酒:“我当然不在乎,女人如衣服,没了汪曼春,还有李曼春,刘曼春。可你怕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吧?毕竟你们可是真有那么一段往事的。” 到这个份上,就没有要脸的。俩人说着都有共同交流的女人,却仿佛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明楼摇头道:“有再多的往事,在国家,在民族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往事,就是往事,它并不代表任何东西。她那样蛇蝎心肠的人,若非情况需要,我是避之不及啊。现在好了,梁仲春接手了情报处的工作,以后我们大家都轻松。” 王言大口的吃着饭菜,嘟囔道:“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说说吧,找我做什么?”罡 “此前的事您也清楚,明台被捕,受尽了酷刑,后来被梁仲春执行枪决。但实际上,他是假死脱身。现在过了一个多月,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活动。这上海滩他是留不下了,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接下来他要去北京工作。但是现在上海滩外紧内松,轻易出不去,只有您的商队进出自由,遭遇的盘查也简单。所以想请您帮帮忙,通过您的渠道,将明台送到北京。” “就这么点儿事?” “对您来说就是这么点儿事,对我们来说那可是相当困难啊。” “我就不信你在我的公司中没有安插人手,想操作自己就安排了,又何必告诉我?” 明楼连连摇头:“告诉您和不告诉您,是两码事。” 王言笑呵呵的持着筷子点他:“虚伪。我还能不知道么,我手下是四处漏风,告不告诉我都是一码事。我不可能亲自交代,所以还是你们自己办。我手下啊,就是严进宽出,谁有能耐谁就用。不过话我先说好,明台要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找不到我的身上。” 他的手下确实漏风的厉害,但之所以说严进宽出,是因为不是什么人都有实力向他的手下塞人。想要偷偷的利用他的力量,那就一定要在他的手下混到一定的位置,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两党。日本人也能做到,但是他们的目的在于监视,所以也不过是把人派到一些重要的部门干活罢了。罡 “那是当然,出了意外,只能说是明台不走运,没道理怪到您的身上。谢谢您的帮助!” “吃饭吧。” 王言摆了摆手,推杯换盏的跟明楼吃吃喝喝,听明楼颇讲着死间计划的全部经过,尤其着重讲了王天风的牺牲精神…… 这晚,王言是自己一个人在王公馆。听说了汪曼春被捕,于曼丽昨天就过来了,表现的很稳定,很快活。 他在大书房中悠闲的看书写大字,享受着一个人的安然。 在此界,虽然他仍旧比较闲,但是能够安静独处的时间反而不多。白天他要到处溜达,见各种人,晚上的时候还要维持人设操劳着。所以偶尔的时候,他睡觉的时间会晚一些,享受享受真清闲。 不过他的悠闲被电话打破了,是在七点多的时候,明楼打来的,告诉他汪曼春越狱了,并问他汪曼春有没有联系他。王言给了否定的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继续安心的看书。罡 他在等,等汪曼春联系他。 在原剧中,汪曼春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但现在毕竟有他王某人在。而他立好的人设,是绝对不掺合事儿,他跟汪曼春又是一起睡了两年多的情谊,岂能是白睡的,对他当然有几分信任。或许她会想着好好说服一下王言,威逼利诱,说动王言帮助。甚至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会出卖她。所以现在走投无路的汪曼春,很大可能会找她认为目前最安全的港湾。 十点多,恰在他收拾收拾要去睡觉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眼疾手快,铃声才响,他就接通了电话,避免扰到下边睡觉的吴大叔、梁大婶以及跟班的司机。 “喂?” 听出了对面的声音,王言紧张的问道:“有没有人看到你过来?没有?确定吗?行吧,那你等我一会儿,这个时候我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见你,我想想办法,偷偷过去。” 王言挂断电话,呵呵一笑。转身去洗漱,而后关了卧室的灯。他换好衣服,清空了空间,等了十多分钟之后,熟练且轻松的潜出王公馆,径直沿着巨赖达路向东而去。 他并没有急着进到花园洋房中去见汪曼春,而是先绕了老大一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周围,他甚至发现了一群出来追捕汪曼春的人。直到确认了汪曼春真的没有暴露,他这才绕到了另一个方向,装作鬼头鬼脑的样子,小心的到了并没有开灯的花园洋房中。罡 才一进门,就看到了已经洗漱好,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的汪曼春。 “你越狱了也不能找我啊,再说这地方也不安全,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过来的。” “你放心,他们已经来过了,不会再来了。”汪曼春放下手中的酒瓶子,直接脱了身上的睡袍,“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王言无奈的叹气:“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我没把你点了就不错了,你就别磨蹭了,赶紧跑吧,有多远跑多远。我从家里拿了五万美刀的现钱,家里就这么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汪曼春一巴掌扇飞王言手中捆扎的钞票,伸手下探:“怎么?堂堂一代青帮大亨,男人的种都没有了?” 都这样了,王言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选择就地正法,反正这房里就他们俩人…… 良久,日后,汪曼春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正跟那提裤子的王言:“算你还有点儿情谊。”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