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要是知道的话,你们不是早都抓人了吗?还能让他姓赵的猖狂到今天?” 大爷说了一堆,等于什么都没说,还一脸的我都知道,同时深深的表示出了对东宁村村主任赵长义的不屑。不过大爷虽然脑梗了,但是没糊涂,没把不办赵长义的事儿,算到王言这个派出所小民警的头上,并迎头痛骂。 王言笑道:“大爷说的对,就是这么个事儿。我现在啊,也是想着多了解了解情况,可能当时遗忘的小事儿,现在回过头好好想想就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回头我们就把赵长义给办了。大爷,大娘,你们好好想想,十年前,也就是零八年,六月份的时候,赵振东失踪前都干什么事儿了?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闹的挺大,那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虽然大家伙都不待见赵振东,还挺高兴的,但是警察来问的时候,也都挺配合的,还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记着他失踪的前……四天,我还看着他了呢,晃晃悠悠的,好像挺高兴的,可能是在外面耍钱赢了吧? 我也没搭理他,然后就突然不见了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警察问我的时候,也没问那么多,就是问我说最后看着赵振东是什么时间,往哪边去了,我提了一嘴,好像当时的警察也没在意。后来发现尸体了,警察来问的时候,我都给忘了,后来我跟村里人闲聊才想起来的,好像最后一个看着他的就是我。 不过你们警察来问我两三次呢,这个情况我也跟他们说了,可能也没什么用。” 当时的警察确实没在意,后来的警察也没在意。赵振东高兴,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情况。因为赵振东每天都高兴,赌博高兴,嫖啊娼高兴,酒喝美了高兴,抽着好烟高兴,言语挑逗村里的老娘们儿,他也可以很高兴。 就算这个高兴没被掌握,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影响。因为警察寻找的是矛盾,赵振东是哭是笑,这个原因,本身就是他们要寻找的。 为了破赵振东的案子,赵振东的二流子朋友,常去的小赌档,经常光顾的女菩萨市场,全都给扫了一遍,谁招待了赵振东,那就是遭殃了。 哪天赌的,赢多少输多少,哪天嫖的,谁接的客,哪天喝酒了,跟谁喝的,都说了什么,这些情况当年都有掌握。人民警察的力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正如王言跟夏洁说的,如果能破,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破了,他也只是抱着希望问一问罢了。当然这个‘高兴’,也确实说明了一些问题。 因为在赵振东的哥哥报失踪的八天之前,赵振东没赌没嫖,就是跟他的倒霉朋友喝了点儿酒。但是喝酒的那天,跟现在徐才兴大爷的说的时间对不上,喝酒还要更早两天才喝的,那是在六月八号的时候,而徐才兴如果说的准确,那就是在十号见到的赵振东,十四号赵振东的哥哥报了失踪。 那么有问题的时间,就是在九号到十四号这个时间段内。而经过法医尸检,赵振东被多人殴打折磨了一到两天的时间,这一下范围就缩小到了九号到十二号。就是在这四天之内,发生了一些事,导致赵振东惨死。 虽然专案组的调查方向主要在矛盾关系,但是这个事儿他们也是关注了的。只不过他们定的时间,就是在六号到十四号之内,也投入了力量去调查的。但是显然,并没有查出什么来。王言现在把时间从九天,缩到四天,看似更精确了,但是也没鸟用。毕竟已经十年了…… 这大爷还脑梗堵着呢,信誓旦旦的说是失踪的前四天,谁敢真的采信?肯定还是按照最稳妥的查。不过王言还是会选择相信一下,因为稳妥的已经查完了,没破案。 王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爷,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威信,来,我帮你们加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儿随时找我……” 在老两口热情的相送下,王言带着夏洁离开,继续往楼下走。又是过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正在跟群众聊天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之后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便主动的接过了夏洁的话,又用了十来分钟了解了情况,接着便带着夏洁离开了新城奥府。 “怎么走的这么急啊?记者来了?”夏洁小跑着跟在王言身边。 “聪明,不光是记者,市局那边的人,和咱们宋局也全都来了,两家的家属也带着孩子全都来了,都等着呢,所长让我赶紧滚回去。” “这么大的阵仗?” “小民警发挥大作用,千里追踪,多地警察联合办案,捣毁大型人贩子团伙,当场解救十六名被拐儿童,还将追踪到已经被卖出去的更多儿童。这是个大案子,比咱们之前提供线索的贩啊毒案件也不差了。而且有更强的社会影响力,领导们重视一些也不为过。” 夏洁眨巴着眼睛问道:“那你不是又要立功了?” “这次的三等功不就是么,肯定都给算上了。要不然之前的功劳,其实是不够的。行动肯定是早都定下的,情况也提前有了掌握,这次才给我上了三等功。要是我全程参与的话,这么大的成绩感觉能有个二等功。不过咱们为人民服务,功劳不功劳的也就无所谓了。” “你不是跟我这打草稿呢吧?” “这话说的,咱们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对我一点儿了解没有?我是追求立功进步的人吗?只是我做社区工作,发现的情况太多,功劳自己往上撞,我实在是躲不开啊,毕竟那都是与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息息相关的。不过能有功当然好了,那是对咱们工作的肯定嘛,这是荣誉啊。” “我信你个鬼。”夏洁撇嘴。 说说笑笑的,王言开着小车车回到了派出所的后院,此刻的派出所焕然一新,摇曳着三角梅的花坛里,别说烟头,烟灰都没有一点,土都被铲了一层,新浇了水。 王言晃晃悠悠的走进楼内,就看到记者正在采访着曹建军…… 曹建军磕磕巴巴的说着王言的好话,却被记者要求着自然一些。 曹建军心有千言万语,全是对老王家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活三十多年,就受了两次老大的委屈。一次,是王言给的,另一次,也是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