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摆了摆手,潇洒的上了宿舍楼。
见他上了楼,郝淑雯长出一口气:“咱们俩怎么着啊?”
萧穗子翻了个白眼:“不怎么着。林丁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不要脸啊?人家当没事儿人一样,咱们俩要是揪着,好像是咱们小肚鸡肠一样。再者说了,要是传出去说咱们是因为王言闹矛盾,那好听吗?影响多恶劣啊,就这么着吧。”
“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林丁丁是这样的呢。”
“王言说的对啊,她要不这样,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呢?咱们舞团的姑娘哪个也不差,你看谁像她似的?就是看着王言出头了,她凑上来了。”
萧穗子把握到了精髓,抓到了主要矛盾。
两人默契的没有去探讨彼此对王言的感觉如何,同仇敌忾的谴责着林丁丁……
王言确实不去坐到女兵的那一桌了,林丁丁的热情依旧在,她丝毫不顾旁人的眼光,招呼着王言过去坐,还开着两人之间的绯闻玩笑。尽管王言笑呵呵的化解了,她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仍旧嘻嘻哈哈的同其他的女兵说话。尤其对于郝淑雯和萧穗子,没有任何的不一样。
这是实打实的高手……
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候,自然便是在过年,这是一个团圆的节日,当然总有许多人不能团圆,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部队中的战士,哪怕是文工团的文艺兵,就基本上都是不能回家团圆的了。有探亲假的,终究是少数。
王言是正排干部的待遇,自然是有探亲假的,只不过他在这世界没有家要他去探,文工团就是他的家啊。
三十这天早上,文工团吹了起床号,但是没有出操,人们难得的有个睡回笼觉的机会。直到了早饭时候,大家才稀稀拉拉的去到食堂吃早饭。今天是小米粥,白面馒头,难得的一人一个白鸡蛋。
王言和刘峰不用等人招呼,呼噜噜的吃完了早饭。王言现在又是同着郝淑雯背靠背的坐,吃完了饭,他将饭盒放到了郝淑雯那:“杀猪去了,给我刷刷啊。”
萧穗子说道:“杀猪还找你和刘峰啊?”
“我杀猪可是一把好手,等会儿你们俩也过去啊,帮着灌灌血肠什么的。”王言笑着回应。
“怪臭的,我们才不去呢。”
“你把饭盒给我吧,我给你刷。”另一边,何小萍对刘峰如此说。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峰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刷,又不费劲,王言就是偷懒。”
“给我吧!”何小萍的声音稍大了些,很坚定。
“哦~”一帮人开始起哄。
“战友之间互相帮忙,这有什么的?郝淑雯还给王言刷饭盒呢,怎么到我这就起哄了?”刘峰也不恼,给自己申辩了一句,也还是把饭盒给了何小萍,“谢谢你了,何小萍同志。”
他只是扫到了面色稍稍有些复杂,但仍旧露着微笑的林丁丁一眼,并没有再去看她……
“来了,老张,走啊。”王言和刘峰两人去找了司务长。
“走走走,就等你们俩呢。”司务长也痛快,带着王言二人向着文工团角落的猪圈。
在远离猪圈的位置,看到的是几张大桌子,一堆的大盆,还有架起来的几个灶,咕嘟嘟的滚着热水,地上还有几捆的绳子。
猪圈内,则是已经被水呲的白白胖胖,格外可爱的肥猪。当然要说有多肥,那肯定是夸张的,现在的养猪技术肯定不如几十年后。
文工团的猪养的并不多,只有十六头,是司务长精打细算抠出了一些粮食喂了一年。这么几头猪当然并不足够文工团好几百人敞开了吃,而且也不能真的这一顿全造了,还是得留着多吃一段时间,咋说得过去正月。今天过年,再预备着明天的,要杀八头猪。
炊事班只有十一个人,自然料理不过来八头猪。司务长并不是只多找了王言和刘峰,还有其他的一些人。而在之后的收拾的环节,还要有人过来的帮忙的,要做肉菜,要包肉馅饺子,全是活。部队里就这点好,干活永远不缺。
早都快了一步等在这里的一帮抽烟打屁的准备杀猪的主力,都笑着给王言打招呼。
王言客气的回应着,露胳膊挽袖子:“赶紧着动手吧?”
“抓猪抓猪。”人们都很兴奋,都等着吃肉呢。
王言并不忸怩,反而主动请缨,他是一马当先做主力,进去抓着一头猪的两个蹄子就给薅了出来:“都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的啊。”
“你是真有劲啊。”
人们称赞着王言展示出来的力量,赶紧着分出了六个人,四个人抓着猪蹄子往远离猪圈的桌子过去,另外两个则是颠颠的跑去准备绳子,好固定猪的四肢到桌子上,分工合作。
杀猪正经是个大活,从流程上来讲,有抓猪、困猪、杀猪、褪毛、分解,之后便是对猪进一步的进行处理,比如清理猪下水、心肝肺等等。
抓猪的环节并不简单,一般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很容易发生跑脱的事情,从而导致一帮大老爷们一边骂一边嘻嘻哈哈的玩着追猪的游戏。所以司务长找来的,都是比较强壮的男兵,干活利索一点儿。
但意外总也是会发生,王言这边在猪圈抓猪轻而易举,莫说拽着猪走,即便是几百斤的猪当球踢,他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旁人就不行了,总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在抓第三头猪的时候,接猪的四个人就脱了手,导致肥猪哼哧哼哧的向着生的自由奔跑。文工团便热闹起来,一帮人嗷嗷叫着在到处的追猪……
猪的奔跑没有停止,它不知道自己是猪,也不知道它生来的命运就是上餐桌的。它只是感受到了危险,感受到了恶意,它本能的在追逐着生的自由。
直到它被人抓住,被绑了四蹄在桌子上,它仍旧在挣扎着,直到,一柄尖长的杀猪刀从它的脖子动脉处捅进去,它的血泉涌般的流进地上的大盆里,它也在用着力气挣扎、嘶鸣,直到因为失血过多而没了声息。
但是文工团的同志们并不为它的死悲伤,甚至没有一个人会说猪死的好惨,充其量也就是说听着猪的叫声太不落忍,感觉瘆的慌。
一排的八张大桌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