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着很强的不可替代性。说学阀也好,说一脉相承也罢,都是难免的,就看谁没良心。这一次,他目前为止算是一名作家,那当然更要有个大书房。这一次是将整个的东厢房都打通,用着红木打出来的大书架,黄花梨的老料子打的老大的一张书桌以及座椅。书桌上摆着笔架,上面挂着毛笔,还有镇纸、墨条,砚台是一方宋代的端砚,书桌的柜子里放着不少的老纸。同时还弄了沙发以及茶台,茶台上的茶具一应俱全,弄来的不少明清茶具都在桌子上堆着。顶到房顶的高高的,占了三面墙的书架上已经堆满了书,有古籍,有今本,古今中外文科理科,当然也少不了他至今为止已经出版的洋洋洒洒七百多万字,聚在一起,很是占据了一些位置。此前都没有细看,现在提着兜子要在书房写作了,感觉就不错起来,王言决定就不去追究那几个办事儿的人是不是借机吞了他的一部分钱,以及在给他淘弄古董的时候给自己留了一些好东西。这并非恶意揣测,而是必然。哪怕他们不留名贵的,随便给自己留个几块钱的小物件儿,那以后都说不定是多少钱的东西。如果按照以后的价格来看,王言不去追究可能就是损失了几十上百万,但其实于他而言都是小意思,实在多余浪费那许多唾沫星子。毕竟这些人活干的还是尽心的。倒水泡茶,王言从兜子里掏出一堆的稿子,准备着写作。这里的稿子,有他已经记录的一些同战士们的对话了解的情况,也有已经写了不少的‘青春高原’的手稿,还有他要写的新一本‘我见’的想法之类。没有先后,他都是同时进行的。甚至因为这一次的战斗,他要写的青春高原中的一些战士,有的已经死在了战斗中,有的受了重伤,他已经写了相当一部分的‘青春高原’要做不少的修改。正在他操着钢笔忙活写作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的拍门声……王言起身到前院打开了大门,正看到萧穗子雯在门外站着。“怎么才开门啊?”“这不是离的远嘛,要不是我耳朵好使,都听不见。”王言笑着让开位置,由着萧穗子雯进来,又插上了大门的门闩。木头摩擦发出的声响,让萧穗子激灵一下,不等王言跟上,便加快脚步小跑进了亮着灯的书房。“青春高原……”她翻看着桌上的稿子,好奇的问道,“你去年不是就说要写嘛?还没写完呢?这个也挺长的?”“类似于回忆录的形式,就是过去几年在咱们昆明军区演出的经历,写了很多人,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字吧。之前吃饭的时候,你问过一遍的。”王言抱着肩膀,靠在书架上,笑呵呵的看着掩饰着慌乱的萧穗子。闻听此言,萧穗子腾的红了脸,随即恼羞成怒,过来作势要打王言:“看我不打……”她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因为王言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搂进怀中,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身体一下便软了,意乱情迷,她沉溺其中。良久,唇分,王言低头看着面颊绯红的她:“这下可不能反悔了。”萧穗子媚眼如丝,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王言的胸口:“便宜你了……”她突然惊呼一声,整个人却是已经被王言抱了起来,她的双手下意识的环住王言的脖颈,由着王言将她抱进了正房东间的卧室……萧穗子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不同于郝淑雯的张牙舞爪内心软弱,她是外表柔弱,内里刚强,正是两个极端。但即使如此,在面对感情,面对未来,她决定返回来,决定把自己全身心交给王言这个王八蛋的男人,她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辗转反侧,又是与自己的内心怎么样的对抗。王言当然很体贴,不得不说的是,他真的很有经验。萧穗子害羞的捂着被子,掩着她娇好的身材,看着王言更换过床单以后,这才又到了床上躺下。“你不热吗?”“不热。”“一身大汗,还说不热?我再去烧点儿水,一会儿咱们简单洗一洗。”“那着什么急,你先躺这,说说话。”王言从善如流,靠在了床头,点了支烟。萧穗子凑过来,抚着王言的手臂:“这是打仗受的伤吧?还说什么事儿都没有,就会骗人。”“不过是让子弹带去一点儿肉,战士们没命的,截肢的,比比皆是,我这点儿伤哪值得一提啊。我手下的通讯员,两个耳朵都打残了。他那个才惊险,稍稍偏一点儿就被爆头,他经历了两次。行了,别捂着了,大夏天的再捂感冒了,怪难受的。”说话间,王言一下便掀开被子。这让萧穗子小小的惊呼一声,不过终究没有再裹紧被子,而是更靠近了王言,伏在他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捶了一拳:“便宜你了。”“便宜我了!”王言笑呵呵的点头,盘玩着她的秀发。“你怎么想的?”她如此问。王言知道她在问什么,实话实说:“我想当地主老爷。”“要是郝淑雯在这,她一定打死你,还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萧穗子这一次下手很重,学着郝淑雯的样子。“嘶……你是真下死手啊。”“你该打。”萧穗子数落着,”你一天天张口觉悟,闭口思想,结果到了你自己就搞起了封建残余?”王言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叹道:“没办法啊,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之前跟你们俩都说过,怎么都放不下啊。”“是啊,放不下啊~”萧穗子也如此说了一句。她伏在王言的胸口,不管夏日的炎热,就如此黏糊着,随着王言的呼吸起伏着。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你跟郝淑雯结婚吧。”“嗯?”“你跟郝淑雯结婚!我跟她谈过了,你总是要结婚的,不然会影响组织上对你的任用,对你以后不太好。她爸是首长,你又是在部队里,她爸对你的帮助更大些。在这方面,我爸对你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你跟郝淑雯结婚,是最好的选择。”“那你呢?”“我?就这么不清不楚,没羞没臊的跟着你呗。”她是笑着说的,也没有看王言,但是她声音中的哭腔,以及王言胸口感触到的温热,无不说明着她的哭泣。任谁受这么大的委屈,也忍不住哭一哭的。如果可能的话,她当然不会做这种选择。但是实在割舍不下,不愿放手,也便只能如此,还要为狗男人考虑。这还不是开放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