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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棒、热可可和清酒(3 / 4)

起来,随处可见的梳子变成了潜在的凶器。罗杰今天表演虽然也化了故作恐怖的小丑妆容,但绮容怒目圆瞪再加上咧开到极致角度的笑,她的血红色唇彩真像刚生吞活剥了谁似的,无需复杂妆容也比这些个纸老虎营造出来的假模假样更恐怖。

“知道就好,猜猜我捅烂你的脸和眼珠子,用不用坐牢?”绮容慢慢走到了罗杰三人面前,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又发出点狞笑,五官几乎全部变形。她脑海里面回忆起自己看过的那部叫做Pearl的电影,那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平静地描述着自己的生活,说到最后慢慢面目狰狞起来……

你敢威胁我,我就做不得?

其实罗杰也害怕得要死,他盯着绮容那坚定的手真的担心自己那张老狗似的丑脸会被戳烂。为什么她浑身颤抖但是手却丝毫不动?这真的是个疯子吗?还是单纯的变态?

月蕊先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这是绮容自保的方式,也是保护自己的一身软猬甲,她已经太久没见过了。这才终于让月蕊意识到自己原先身处与一个多么恐怖的环境——具体什么恐怖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绮容那边肯定才是正确的选择,才反应过来立马抽开了手臂推开罗杰,跑向了绮容,换做自己搂住了她。

好了,塞西莉亚心里落下了石头。自己这幅样子只能吓他们一阵子,刚才只想着用照常的装疯地把他们震慑住,完全没考虑怎么结束,怎么离开。

绮容在构思的时候,好像也没想到这个,这一部分的主要希望她寄于那个说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陆羽明。

还好陆羽明做的不错,她现在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声音,塞西莉亚可以不用再努力了。

电话那端的陆羽明听得有点入迷。

靠装疯来把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吓傻吗?她是知道男人会怕些什么的——一切超出他们想象的、不受控制的女人他们都会害怕。可惜自己不在现场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的,听那个声音就可以听出来她够可以,完全是另外一种扭曲、阴暗又疯狂的声音,简直像另外一个人格发出来的。

得叫休杰想个角色给她演演。

两三辆警车和陆羽明的车正驶入停车场。到我该休息的时候,也到该绮容碰瓷的时候了,塞西莉亚想,又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绮容。

好痛!

还没缓过神来的绮容一下子捂着胃跌倒在地上,有一半是故意的,毕竟她还有神智捡回落在地上的梳子。警车开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到的场景就是两个年轻女生中的其中一个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对面两个男人看起来没什么事,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想要保护那两个女孩儿。

“好痛……真的好痛……”绮容拉着月蕊的手臂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刚才塞西莉亚的表现已经把全身上下能忍受疼痛的限额都用光了,那个劲儿一过身体上的疼痛加倍地返还了,绮容小声念叨着:“我已经分不清是胃绞痛还是肠绞痛了……好像都在痛的样子。”

月蕊当然清楚绮容为何忽然犯胃病——她在极度地心焦过后总是这样,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为了自己而弄成这样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月蕊的眼泪先掉了下来,搂着绮容让她倒在自己怀里,“真对不起真对不起……”她其实还弄不太清楚情况,毕竟她本来就善良单纯,罗杰打给绮容的所有电话又是背着她打的,她也不懂什么“庆功宴”……

面对忽然出现的警察让罗杰和他的队员慌乱了手脚,为自己辩解着:“她……我们可没打人啊……她刚才可是说要杀了我们的!”

除了听了电话的陆羽明有谁会相信呢?执勤的警官并没有听进去,他们已经听过了那个录音,铐走了罗杰他们,随后带两个女生去验伤。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绮容虽然是胃痛,但是做检查的医生都同意她是因为受惊过度产生的胃绞痛。她坐在医疗室里面默默流着不管是吓出来还是疼出来的眼泪,虚脱到没力气回答问题,让几个医生确定兔子罗杰的行为给绮容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那也不是假的啊,人家也确实被吓到了嘛。绮容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抱着热水袋想。

是塞西莉亚用完了我所有的力量吗?每次她表演完,我都觉得浑身没力气也没什么动力了,人生好无聊噢,不想努力了。

绮容够聪明,把这次的事情闹得足够大,虽然证据不足以起|诉他们意图猥亵但是可以起|诉好几项较轻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在给绮容吃止痛药和热可可的时间,月蕊和陆羽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做完了笔录,然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不给绮容打电话?”

“我手机掉到升降台的缝隙里面摔碎了……我不是故意的。”月蕊从包里面拿出自己那个碎掉了的手机,又补充说:“那个时候演出结束了只剩下兔子罗杰乐队的人了,他们又不借手机给我……”

还真是引狼入室啊。陆羽明忽然联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也没必要在酒吧帮绮容解围,她好像能自己解决的样子。

“你不知道罗杰怎么给绮容打的电话吗?”

“唔……他打电话的时候没让我听到,怎么了吗?”

要是月蕊有绮容一半的敏锐也好吧?陆羽明对月蕊没那么体贴,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月蕊和盘托出。

月蕊无言了许久,那些话中有猜测也有确定的事情,她可以接受自己深爱的男友在小道新闻中和别人不清不楚,但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有过邪念……月蕊接受不了。

除了恨自己看不懂、听不懂,也没有别的想法。

“不知道她在里边怎么样。”陆羽明忽然说,站起身往医疗室那边看了看,他这个角度看不到绮容的身影,他有些担心,过了一会儿才看到了绮容还在抹眼泪。绮容抹眼泪是用手掌跟从眼角往上抹,还真符合她的犟脾气。

“等一下,你会——因为今天晚上害怕绮容吗?”月蕊记得陆羽明说两人在当时一直通着电话,那他应该听全了绮容的拿手好戏吧。那个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伎俩,月蕊一直以为是表演。

“什么话,不会。”陆羽明早就想清楚了,如果绮容那会儿是装出来的,就说明她演技不错后面可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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