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许志明和赵翠莲接到杨大力的传话,也是吃了一惊。 “那丫头有没有说她去县城里做什么去?”许志明问杨大力。 “没有,她就说要去一趟,怕你们看不见她会担心,让我给你们说一下。”杨大力摇头。 许志明闻言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拉着杨大力继续刨根究底。 “好,我知道了。你也饿了,早点回去吃饭吧,谢谢你哈。” “都是邻里邻居的,说什么谢,走了啊。” 杨大力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 等他走后,夫妻两个凑在一起说许安诺去县城的事儿。 两人讨论半天,也没明白许安诺去县城做什么。 最后,许志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随她去吧。” …… 许安诺是到了县城才被傅承安摇醒的。 这次傅承安没有让林奕动手脚,而是自己把她给唤醒的。 “嗯?到了?”许安诺迷迷糊糊地抬眸看向傅承安,一脸没睡醒的迷茫。 她迷糊的模样宛若幼崽一般,眼神干净得犹如未曾沾染过俗世的污浊,面色娇憨,柔软得让人想要揉一把。 傅承安眸色深邃不少,他伸手将落在她嘴角的发压到耳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的举止稍显亲密,但许安诺也没有觉得不对。 她瞪着还有些迷糊的眼呆呆看着他起码一分钟,才缓缓回过神来。 抬手捏了捏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她说:“走吧,下车干活儿去。” 明明扯结婚证是两人互许终生的大好事儿,可在她说来,却跟下地干活没什么区别。 傅承安明知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可此时还是不免失落。 他眯着眼,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人啊,真是贪婪的物种,最初他来青县的时候,只是想看她一眼,她幸福,他就快乐。 后来见她处境不好,便想默默守着她。 而如今,他能够跟她结婚,将她娶回家,同她日日相见,却又私心里开始奢望她喜欢他。 心里的贪念真是每时每刻都在增加,放大。 傅承安抿着薄唇,脸色沉黯不少。 许安诺不知道这人心思复杂,下车后便赶忙张罗着把他也弄下来。 林奕是直接开到民政局门口的,所以许安诺等傅承安坐好后,就直接把人给推了进去。 民政局里头,此时人不算多,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两对新人在办理结婚证。 “您是傅少将吧?”民政局局长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问。 他先前收到通知,说军部有一位大佬要结婚,让他们这边先特事特办把证给办了,其他手续他们后续会补。 那边告知了大佬的姓名和特征,民政局局长接到通知后便亲自在这儿等着,看到傅承安的特征相符,才敢上前来问。 傅承安微微颔首:“我是傅承安。” “我是民政局局长,姓葛,您喊我老葛就行,二位随我到里面来,我亲自给您二位办理。”葛局长闻言顿时笑了,忙说。 “有劳。”傅承安应了一声,由许安诺推着进了办公室。 正在办手续的两对新人有一对扭头看向这边,正巧看到许安诺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拧了眉。 “国庆哥,怎么了?”许小莲小声问他。 “没事。”赵国庆应了一声,等着工作人员给他办理。 他怎么觉得他好像看到了许安诺? 可许安诺这会儿不是在村里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呢? 自从上次被丢进过粪坑之后,赵国庆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看到别人凑在一起说话,就觉得人家是在说他的坏话。 脾气越发暴躁,心里却隐隐有些自卑,不敢出门跟人交流来往。 赵家对他这样的情况很是担心,再加上这事儿传开之后,赵国庆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名声本来就臭的他更是成了人敬而远之的对象。 葛兰花怕赵国庆因此受影响,本来还不着急让赵国庆和许小莲扯结婚证的她赶忙催着两人来了,就怕事情有变。 她是在单位里干活的人,自然知道只有扯了证才是最大的保障,谁也逃不过去,这可不是摆酒能够代替得了的法律效力。 刚巧秦荷花出事,他们去镇上医院看她,葛兰花就借机将这事儿给提了出来。 秦荷花难受得要命,却也怕没有扯证的话赵家随时把这门婚事给翘了,所以赶忙答应了。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索性就催着小两口今天就来领证。 许小莲也接触了衣服,她的反应没有秦荷花那么严重,但也痒得难受。 可她怕赵国庆看她挠痒嫌弃她,也怕会像秦荷花一样把自己的脸都给抓破抓烂,所以只能拼命忍着。整个人都因为过度忍耐而没精神,看着蔫吧得很。 办公室里,许安诺可不知道赵国庆他们也今天扯证,她推着傅承安进门之后也不多问,就安静地坐在他旁边。 喊她给东西她就给,喊她签字她就签,特别配合。 在特事特办的前提下,两人速度极快,效率极高地走完了全部流程。 在葛局长拿着印章要戳下去的时候,傅承安道:“等等。” 葛局长不明所以地看他:“怎么了傅少将?是有什么不对吗?” 傅承安看着许安诺:“盖下去就不能反悔了。” 一旦盖章,夫妻名义生效,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除非他死,否则不可能解除婚姻关系。 许安诺眨了眨眼,没想到傅承安这么拧。 她就想跟他扯个证,好能帮他脱离冲喜新郎的苦海,他咋就不时地问一次,是非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