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的大方让许安诺心里很是感动。 但她也没有被感动冲昏头脑。 而是理智的开口道:“话虽这么说,但男人不都希望妻子出嫁从夫,住在夫家,跟着自己么?” “就算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乐意跟着我跑,就不怕家里长辈因此有意见?” “别说什么他们习惯了!” “你以前在外面漂泊得多,那是因为你的工作性质如此,不得已,他们能够理解和体谅。” “但我现在可是要把他们的宝贝拐了跟着我走,你确定他们乐意?” “再说了,儿媳妇再好,总归儿子才是亲的,一旦遇上这种问题,你就不担心亲疏远近的关系立刻展现出来?” 傅承安闻言轻怔,觉得许安诺说得有道理。 然后他的面上再度露出一副思考国家大事的沉肃表情,一脸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许安诺看着,又有些好笑,也有些开心。 傅承安能够这样认真的去想她说的话,说明是真的将她给放在心上,所以对她的提议和看法都很看重,她自然是开心的。 在后世二十一世纪,夫妻双方结婚后的矛盾变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烈。 在物质高速发展,交通极为便利,以及女性的自我意识觉醒的多重情况加持下,女性再不如之前那般出嫁从夫,嫁人后就一门心思一辈子守着一个人。 逢年过节,她们也会想要带着男人和孩子回自己家里看看。 这就导致了很多的夫妻在到了过年或者放小长假的时候,会因为去男方家还是女方家而产生矛盾。 因为高压生活下,大家都忙于生活,疲于奔波,好不容易有个假,都更想回自己家轻松过几天。 但花国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是大男子主义。 都有些理所当然的觉得既然结婚了,女方就应该跟着他们,认定他们,在男方那边生活,就该在男方家过年,就不该有回去的心思。 偶尔一次跟女方回家过年,还容易憋气,容易闹矛盾。 这也就导致了,每年过年,反倒成了夫妻吵架的高峰期。 而各种家暴、虐妻、杀妻的案子频发,让许多女性因此不敢踏入婚姻的殿堂,也让离婚率逐年升高,婚姻存续成了普遍性的大问题。 许安诺不是那种会想一心依附男人的人,她处理完家里的事儿,还想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这也就导致,她不可能固定的在京城傅承安的家里久呆。 她甚至不会在老家小溪村久呆。 所以万一傅家的几位长辈也觉得她嫁给了傅承安,就应该留在傅家居住,以傅承安为中心转悠,最后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的话,那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傅承安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许安诺一脸认真的开口。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确实不能够保证家里长辈们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我保证,如果他们真的有想法的话,不用你管,交给我来解决,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安安,能娶到你为妻,已经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了,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全力支持你。” “所以你不要有任何担忧,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哪怕傅承安曾反复表达过他对她的爱意,但他这样义无反顾支持她的模样,还是让许安诺由衷的觉得感动。 他真的如她上一世做鬼时想的那般,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爱人给宠上天。 事实上,结婚后绝大多数的婆媳问题,和男方家的长辈之间有矛盾,都是因为男方的不作为。 男方真要有心护着,来自男方家庭方面的任何问题,都将变成不是问题。 “好,阿承,我相信你。”许安诺忍不住低低的笑。 其实许安诺心里清楚,傅家的几个长辈都是开明的长辈,不见得就会不乐意她回去。 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提起这事儿,也是希望先将最差的情况摆在傅承安的面前,让他心里有个底而已。 说完这事儿,两人便继续往家走,说说笑笑之间,气氛很是不错。 等两人走远之后,一旁的大树后面转出来两个人,皆是沉默的看着许安诺的方向。 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欧阳清荷和吴官燕。 欧阳清荷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她喃喃道:“要不是亲眼所见,你敢相信那个人是傅承安?” 傅承安素来沉默寡言,冷言冷语,跟个冰坨子似的。 要不是他那张脸和他的家世镇在那儿,他自己没受伤之前也确实过于优秀,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看上傅承安这样性格的男人。 欧阳清荷本以为傅承安就算结婚了,恋爱了,肯定也是毫无情趣的那种。 哪里知道,他能够将人给宠成这个样子? 而这一切的宠爱,本该是属于她的! 欧阳清荷想着,对许安诺的怨恨又浓烈了一些。 一旁的吴官燕沉默,在夜色的遮掩下,她的面上没有了平日里惯有的微笑,唇角下压,看着阴沉沉的。 欧阳清荷扭头看向吴官燕:“姐姐你曾经和傅承安谈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对你那么好?” “我和他没什么,不过是外面的人谣传而已,你别瞎说。”吴官燕垂了眸子,遮掩眼中的情绪,淡淡开口。 她说的是真话,可欧阳清荷显然不相信。 “傅承安这样好的男人,姐姐你竟然和他分开,真是可惜了,便宜了许安诺这个贱人。” 欧阳清荷的怨毒显而易见,吴官燕看着她,眼中是若有所思。 “走了,回去了。”吴官燕心里隐约有了计较,面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平静地开口。 欧阳清荷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