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伤着呢,准备什么水果?”傅承安蹙眉。 “别瞎忙,进来老实呆着,等我忙完。” 这是没有要瞒着许安诺的意思。 许安诺本以为是秘密行动,她需要避开,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坚持。 她走进书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傅承安忙完。 傅承安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每个电话说的内容都不完全一样。 但都在围绕着一个叫周士勋的男人的病在进行安排和部署。 让许安诺惊讶的是,这事儿竟然还和吴官燕扯上了关系。 因为傅承安后面说的时候,带上了吴官燕的名字。 等傅承安打完电话,许安诺这才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许安诺问。 “安安没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傅承安问她。 “好奇肯定是好奇的。不过你也不用为难,还是要按照规矩和原则走。”许安诺笑着应。 “能说的你就说,不能说的你就别说,我又不是非要满足好奇心不可。” “这事儿本来就和你有关,对你也用不着隐瞒。”傅承安道:“周士勋是吴官燕的丈夫,原来也是在大院长大的。” “周老爷子没熬过那十年。他老人家过世之后,周家败落得厉害。” “虽然后来平反了,但因为周老爷子不在了,所以周家的处境还是不好。” “周士勋便是在这个时候下海经商的。” “从大会到如今也不过才四年不到的时间而已,可周士勋却已经打下了一个商业王国,很是不简单。” “因为这两年主要走经济复苏的路子,在经商一途放得是很宽的,所以也没有人怀疑周士勋的原始资本积累有问题。” “毕竟周家也算是老牌家族,周老爷子虽然走了,但只是向上的路被限制了而已,还是有一些人愿意给周家方便的。” “这样的人多了,也就导致了周士勋的资源聚拢……” 傅承安缓缓而谈,将周士勋和周家,以及吴官燕和周士勋,都给说得清清楚楚。 许安诺听了之后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这么说,周士勋和你还算是情敌咯?难怪那个周士勋要盯着你,显然是怕你跟他抢人呢。”许安诺笑嘻嘻地说。 傅承安面带无奈:“你这丫头,你明知我跟吴官燕没什么,你还说这样的话,故意的是吧?” “当然是故意的啊!”许安诺笑盈盈的道:“再说了,是你单方面的觉得你和她没什么,旁人可不会这样觉得。” “尤其是周士勋,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将你当成情敌看的,你信不信?” 傅承安轻轻蹙眉,不是很愿意相信。 许安诺便道:“按照你的描述,周士勋应该是个不怎么能容人的性子。” “你从小在大院的时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又讨女孩子喜欢,在周士勋那种人的眼中,应该是假想敌的存在。” “那个周士勋肯定很羡慕,嫉妒并且忌惮你。” “而且你和吴官燕之间被外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家肯定不会相信你们没什么,只会觉得你们有什么,所以周士勋能娶到吴官燕,心里肯定会有扭曲的快意。” “我估计吴官燕和周士勋之间的夫妻关系肯定不怎么好,他们肯定没少因为你吵架。” “阿承你可以啊,不出面都能兵不血刃的让对手闹矛盾,鸡飞狗跳。” 面对许安诺的调侃,傅承安整个的无语住。 最让他诧异的是,许安诺说的,还都是真的。 “你是蹲他们床底了?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傅承安极为诧异地问。 “噗嗤,蹲床底的夸张了哈,我就是纯属猜测和推论。”许安诺笑了。 她道:“我也不是凭空猜测,主要是你刚刚把他们的性格特点和一些主要经历都告诉我了啊。” “人的性格决定了人的行事方法,按照你说的他们的性格特点,他们就是会那样做的。” 其实许安诺自身的经历不算很丰富,所以很多事情她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就会迷糊,就会看不清,还容易犯糊涂。 可是她一世做鬼,虽然受限制,只能飘在傅承安的身边,去看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受他和跟他有交集的人的人生,可是却也足够让她也在傅承安的身边感受过不同的,形形色色的人生了。 所以她重生之后,看别人的事情她有时候挺清醒的,轮到她自己了,她就容易犯迷糊。 最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还会着急。 觉得自己都重活一世了,怎么还是会犯蠢,还是会做蠢事,简直是白重生了。 直到后来,她才想清楚,看别人的人生,和自己真正去经历,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别人的人生能在一些方面映照出自己的人生和不足,却无法完全复刻和代替。 所以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才是自己的人生。 别人那里看的,就跟看书一样,看了能有感悟,过了是会遗忘的。 “你说得不错,两人确实不怎么对付,没少吵架。” “当然,他们都是好面子的人,所以吵得再厉害,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所以在外人的眼中,他们依旧是锦瑟和鸣的好夫妻。”傅承安说。 许安诺能够理解傅承安的话。 因为在上层社会当中,很多夫妻都是吴官燕和周士勋这样的状态。 明明夫妻之间已经没有爱了,却因为利益纠缠而无法分开。 于是便形成了貌合神离,明面恩爱,暗中闹掰的夫妻状态。 在上层社会当中,真正的恩爱的夫妻,反倒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