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家。 久未露面的吴余昶鹭忽然去了李家。 听到脚步声,吴余昶鹭站起身看去。 当看到李老正步履稳当,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他走来时,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李叔好。”压下心里的念头,吴余昶鹭先跟李老打了招呼。 李老现如今已经彻底的摆脱了轮椅,能够自由行走了。 他的双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虽然许安诺走了,他也还在做后续的调理,但是却并不似之前那般需要时时刻刻的坐轮椅了。 一天调理和治疗的时间不用很久,他只要不长时间的走动,给双腿加压,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 吴余昶鹭的目光紧盯着李老的双腿,心里有些激动。 “先前回京就知道您老的双腿做了手术,本该来探望您的,只是当时正好有要事,匆忙间就没来。” “看您如今这样儿,双腿的毛病是大好了?”吴余昶鹭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声问。 李老闻言笑呵呵地点头:“确实是大好了。” “还有在吃药和针灸调理,不过这些都是为了让双腿恢复得更好,是安诺交代了让我要好好养着,再过三个月,这些东西就能彻底停掉了。”李老说起来也很欢喜,情绪很高。 他这双腿已经折磨他好多年了,本以为会折磨他一辈子,直到他老死。 哪知道他命这么好,竟然遇到了一个许安诺。 许安诺横空出世,不但给他动了没人能动的手术,让他平安下了手术台,还给他把双腿治疗得妥妥的,甚至以后都可以摆脱过往那种摆脱不了的剧痛。 这自然让李老极为开心。 李老并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但是双腿健全让他真的很开心,面上的喜意根本压不住。 吴余昶鹭问他:“那您现在双腿感觉怎么样?阴雨天还会原来那么疼吗?” 阴雨天李老会腿疼的毛病几乎整个大院都知道,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变天的时候还有一点点疼,安诺说是因为还在恢复,等这几个月的恢复期过了,就能彻底好全了。” “那您现在走路还会疼吗?”吴余昶鹭有些激动地问。 “走路?走路不疼了呀。”李老笑眯眯的,“现在走路已经一点影响都没有了,好着呢。我感觉等我恢复了,就算让我去爬个黄山也是没问题的。” 吴余昶鹭眼中的激动再也克制不住,问他:“那我能不能请您帮忙牵线搭桥,让我去见一见给您治病的大夫?” 李老面上的笑容顿了顿。 他这段时间沉浸在自己双腿恢复的欢喜中,脑子都变得迟钝了。 他怎么就忘记了,吴余昶鹭家里有个病了的夫人,这些年一直在到处求医问药,找人医治。 吴余昶鹭肯定是看安诺把他的双腿顽疾治好了,所以想要安诺帮他夫人治病。 这事儿吴余昶鹭之前就动过念头。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李老的腿是许安诺治好的,所以请的是许安诺的‘师傅’,当时还求到了许安诺本人的面前,出于谨慎,许安诺没有选择答应吴余昶鹭。 “是为了你夫人她的病?我这个是腿疾,还动了刀子,虽然后续有用中医调理,但你夫人的情况特殊,我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治啊。”李老有些拿不准。 许安诺的医术确实是很好不假,可是能不能治脑子,他也说不好。 毕竟胡月雅疯癫的毛病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 李老也算是个位高权重的老革命,但说句不好听的,距离知道吴余昶鹭执行的具体任务,他还是差了点。 吴余昶鹭没想到李老会这么说,面上的笑容也是僵了僵。 但他没有气馁,好声好气地开口,“您说得在理,我心里也是明白的。人脑神经这些,本就是人体最神秘的地方,谁也不敢保证就能治好。” “不管那位大夫能不能治疗,我都希望能请他帮月月看一看。” “您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带着月月求医问药,国内的哪个名医大家我没问过?都问过了!可是他们都说没有办法。” “眼下好不容易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医术高明的大夫,我真的没办法就这么放弃。” “我真的不能就这样让她这么受苦。您帮帮我,好吗?我求您了。” 吴余昶鹭满脸恳求。 他本是个顶天立地的军人汉子,身上的功勋压了一身,若是宣扬出去,能吓死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钢铁般的汉子,为了疯癫的妻子,生生将挺直的脊背压弯了求人。 对他来说,只要能有一丁点能够救胡月雅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尝试。 李老知道吴余昶鹭这几年为了胡月雅没少奔波求人,他的人品在对待夫人这件事情上达到了完美的体现。 如果不是为了胡月雅,吴余昶鹭在队伍内的位置肯定会更高。 说句不含糊的话,便是坐上一二把手的位置,他未必就没有机会。 可为了胡月雅,他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因为如果不是他舍弃事业陪在胡月雅的身边,就胡月雅那个状态,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为了胡月雅,放弃了他个人的前程。 可是李老同情吴余昶鹭归同情,他不可能卖了跟他更亲近的许安诺。 他的双腿是许安诺治好的,他们也在接触过程中,有了深厚的情谊,在没有许安诺的首肯之下,李老根本不可能把他的腿就是许安诺治好的事情对外宣扬。 许安诺还太年轻了,偏偏她的医术又很好,她要走这一条医术的路,一放出去,必然光芒万丈,引人瞩目。 厉害是肯定的,但也一定会碍很多人的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没有做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