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诺的发话让手术台上的人一愣。 今天的人跟昨天陪着许安诺做手术的人不一样,所以并不知道许安诺的厉害。 不过他们也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许安诺提出来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所以他们还是很快的按照许安诺的话开始找寻起来。 有目的的寻找之下,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细小的伤口。 经过一番的努力,伤口被处理好了。 许安诺见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便离开了手术室。 “安安,怎么样?”傅承安看到她出来,当即问。 许安诺安抚他:“你别太紧张,我进去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伤口的出血点没找到,我后来帮着找到了,伤口都已经缝合好了。” “我看林哥的伤都是外伤,只要缝合好了,血止住了,不会有很大的问题的,后面恢复的时候要慢慢补血和养身就是了。”许安诺轻声说。 傅承安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人没事儿就好。”傅承安呢喃着。 他和林子默认识很多年了,如果林子默忽然早早离世,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你别担心,林哥不会有事的。”许安诺又劝了一句。 傅承安低低地应了一声。 许安诺已经被吵醒了,一时间也睡不回去,也就没有马上去睡觉,她去了icu看小花。 小花还在昏迷,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小小的身子软软的躺在床上,安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安诺看着也是心酸。 小花看着也不过就五六岁左右,巴掌大的小脸,身上瘦骨嶙峋,还有不少青紫的痕迹,看着就很招人心疼。 许安诺就很心疼小花。 但是她知道心疼也没用,小花的恢复是要花费很多时间的,她再心疼也不可能立刻就让小花好起来。 给小花检查了一下身体,查看了一下各项指标,确定她只是在沉睡,身体的伤没有异样和反复之后,许安诺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她悄悄给小花喂了一点点灵泉水。 小花现在还没有恢复意识,自然不可能自己吞咽进食,许安诺也是要费些手段才能把灵泉水给灌进去。 还好小花的抗拒性不强,所以灵泉水最后还是全部都给吞了下去。 灵泉水不能立刻治好小花,可是对巩固小花自身的气血却是有好处的。 给小花喂了灵泉水之后,许安诺去找了雷小翠。 雷小翠住的病房里,雷小翠已经醒来了。 许安诺过去的时候,这人正强撑着身体要起来。 “哎哎哎,你别动,别乱动啊!”许安诺看到了雷小翠的举动,心下一惊,她边喊着,边加快速度冲进屋,将雷小翠给拦住。 她倒是想把人直接给按回床上去。 可是雷小翠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又不是她包扎的,她也不知道雷小翠的伤具体在哪儿,不敢乱按。 雷小翠看到许安诺,赶忙焦急地抓住许安诺的手腕,紧张又急切地问:“我没事儿,我女儿她怎么样?” “她现在还没醒,但情况很稳定,没有发生任何术后反应,你别太担心,先好好的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许安诺忙劝。 “真的吗?小花她真的没事儿?她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雷小翠呢喃着。 “我知道我该好好躺着休息,我这样是在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忍不住,实在忍不住,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小花。” “小花她跟了我这么个妈,她太苦,太可怜了,呜呜……”雷小翠说着,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想到她们在钱家遭受的罪,雷小翠就心酸。 许安诺听过雷小翠的故事,也觉得钱大刚就是个人渣,有了雷小翠这么好的老婆不知道珍惜,还家暴她,简直丧尽天良! “你别怕,那个钱大刚不做人,不但在家里欺负你和小花,他在外面也做了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一旦查清楚,他讨不到好的!” “我男人已经在查他的犯罪记录了,只要把证据搜集齐全了,一定能把他给办了。” “只是把他给收拾了之后,你和小花就没有男人可靠了,往后你就得靠自己养活小花和自己,到时候会很辛苦的,你自己心里愿意吗?又是怎么想的?”许安诺轻声说。 虽然不管有没有雷小翠和小花这事儿,他们都会收拾钱大刚这个黑恶势力的头子,但多少有点不一样吧。 钱大刚虽然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雷小翠的男人,雷小翠这么多年来不离开钱大刚,真的只是因为女儿小花吗? 许安诺有些拿不准。 毕竟有的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被虐待羞辱了,身心俱创,可是竟然不怨恨虐待羞辱她的人,还莫名其妙爱上对方,这是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种病症是一种情感依赖,被绑架的人质爱上了绑架犯,被家暴的女人不追究家暴她的男人,反倒袒护他。 这种病在许安诺看来多少有些神经质,但却也真实存在着。 许安诺不确定雷小翠有没有在经年累月的欺压下患上这样奇怪的病症,但她此时提出来,确实是在试探对方。 “你男人?你男人是谁?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将钱大刚给收拾了?钱大刚他哥可是……县长。”雷小翠先是诧异,却没有回答许安诺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极低,变成了低声呢喃。 显然,钱大刚的那个县长大哥,给她带去了极大的压力。 许安诺看着雷小翠眼底的怀疑,觉得她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能收拾了钱大刚。 在雷小翠的眼中,钱大刚和他的县长哥哥就是一体的,收拾钱大刚就是收拾一县之长,县长在她的认知里,已经是整个县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