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弄晕之后,林奕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哼,就知道你们不老实,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了!” 林奕嘟哝间拿过床垫底下压着的绳子,手脚利落的把人给绑了起来。 他还往那人的嘴里塞了一块毛巾,免得对方中途醒来喊出声音闹出动静惊动旁人。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把人丢在病房的角落里,去了林子默的病房里找傅承安。 傅承安并没有睡,林奕刚进门,他就抬眸看了过来。 “傅哥,如您所料,对方确实派人过来灭口了。”林奕沉声说。 傅承安并不意外的点头。 “把人带去给老狼,他会处理的,做得隐秘些。” “是,我知道了,傅哥你先睡吧,这事儿交给我就成,我保管把事儿给办得妥妥的。” 林奕保证过后便离开了,而傅承安则是在轮椅上干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睡。 一夜无话,时间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天。 许安诺累了两天,昨天晚上倒头就睡,加上休息室离病房也有好一段的距离,所以她并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傅承安也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 第二天起来,她先是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便去看了几个病号。 小花的情况依旧很稳,林子默还在昏迷,没有苏醒,雷小翠也还在睡觉,没醒。 显然,亲眼见过小花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她放心了不少,这才能够安稳入睡。 因为担忧小花的情况,雷小翠这两天也是备受折磨,她自己身上本来就有伤,加上精神压力巨大,这几天压根没有得到良好充足的睡眠。 见她睡得香甜,许安诺也没喊醒她,索性交代护士不要吵醒雷小翠,让她自然醒。 随后,许安诺去找了傅承安。 傅承安一大早的就不在林子默的病房之中,许安诺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傅承安应该是去买早餐了。 果然,她刚走没多远,就遇见了推着轮椅回来的傅承安。 他的双腿上果真放着买好的早餐。 许安诺忙迎了上去:“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去买早餐?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嫌累得慌。” 傅承安微微摇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我虽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但你别把我当瓷娃娃供着。” “多多使唤我也没有关系,我是你男人,本就该被你使唤。” 许安诺闻言不由得哑然。 她哪里把他当成瓷娃娃了? 她不过是看着傅承安还坐着轮椅,行动不便,这才关切他的。 不过傅承安并非是那种仗着自身有嫉便肆无忌惮使唤身边人的人,他即便行动不便,也能用脑力解决许多问题。 而她,也被他照顾得很妥帖。 “林奕人呢?” 大清早的,许安诺也不想胡搅蛮缠,使小性子闹腾傅承安,掰扯到底有没有把傅承安当成瓷娃娃的事儿,索性就转移了话题。 傅承安道:“我让他办事儿去了。” “哦。”许安诺应了,也没多问林奕去办什么事儿,推着他往前走的同时简单说了三个病人的情况。 “等今天小花和林哥苏醒过来,就不用太担心了。” “嗯。”傅承安低低的应着。 两人一说一答的,气氛很是和谐。 虽然是在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却并没有多么的影响两人的相处。 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就半年有余,彼此间的熟悉亲昵却远胜平常夫妻,那熟悉和熟捏,仿佛刻在骨子里一般。 …… 青县街上,一辆小车缓缓前行。 路边的路人好奇的看着这小车。 毕竟在青县这样犄角旮旯的破县城,自行车都不算多,更别说小车了。 只有一些单位领导才能坐上车。 整个青县能数上来的小车就那么些,大多数都是单位的,平时跑来跑去的,县城的人几乎都已经能记住模样和车牌了。 忽然冒出了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子,大家自然是好奇的。 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 驾驶位上,车窗下降,有人探头出来。 他先是冲过路的人笑了笑,然后才客气地开口道:“同志你好,我问个路,这里你知道怎么走吗?” 男人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 被问路的人窘迫得面色微红,慌得直摆手。 “我不认得……我不认得字……”大叔磕磕巴巴的说。 吴余昶鹭闻言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同志,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就想问您筒罗巷怎么走?您知道不?” “哦哦,筒罗巷啊,那你往那边走,看到那个国营饭店没有?从那里往左边拐,再走一段有个巷子进去就是筒罗巷了。” 吴余昶鹭笑着道了谢,这才开着车朝着那边而去。 车子靠近国营饭店的时候,吴余昶鹭看到一个人从国营饭店的大门处走出来,那熟悉的面容让吴余昶鹭下意识的放缓踩油门的脚。 车速变慢,他清楚的看清楚走向马路对面的男人的脸。 吴余昶鹭下意识的踩下刹车。 他探出头去,张嘴喊人,“学义……” 他的声音刚出口,却见男人已经快速消失在了街头,看不到身影了。 吴余昶鹭不由得困惑地皱眉:“奇怪,学义怎么会在这儿?” “嗬……” 听到吴余昶鹭的声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胡月雅的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那宛如野兽嘶吼前奏一般的声音让吴余昶鹭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