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安诺并非没有杀过人,可是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杀的也都是敌特或者敌方派来的杀手,这种人她杀了也不会有犯罪感。
眼前这个人虽然是忽然冒出来的,无法让人不生怀疑之心,但说到底只是不确定因素,她也不能做那种宁杀错不放过的事儿,哪里就有那么暴戾了。
“你到这儿来砍柴?你的柴呢?”吴余安诺冷冷的问。
那人赶忙伸手指了指下方平坦地势上的一担柴火。
吴余安诺见确实是一担刚砍好的柴火,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放松手上的力道。
她刚要松手,忽然反应过来,冷着脸问:“你如果是周围的村民,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砍柴?这可是深山老林,离周围村民的住处也远,你跑这儿来砍柴?糊弄谁呢?”
那人闻言忙道:“我并不是特地来砍柴的,我是来打猎的,深山老林里才有好东西啊。”
“我在山里挖了坑,做了陷阱,今天是来收东西的。”
“可是我运气不好,陷阱里没有东西,都到山里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所以我只能带一担柴火回去。”男人赶忙说。
吴余安诺听到这话心神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毕竟这种思想很国人,确切的说是很农民。
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农民,骨子里都是勤快的,做任何事情,都会勤勤恳恳的做到最好。
如果男人是来深山里打猎的,又因为陷阱里没有猎物,不想空手而归,背上一担子柴火回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余安诺心神刚刚放松,就有一缕黑烟从她的脚底钻进了身体里。
她对面的男人垂着眸子,眼底全是贪婪的光芒。
吴余安诺没发现男人的不对劲,放松下来之后,她也没大意,冷着脸道:“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男人赶忙应了一声,“哎,好,我这就走。”
还没迈开步子,男人扭头看向吴余安诺:“姑娘你不走吗?你在这儿趴着做什么?”
吴余安诺心里的警惕顿时暴涨,冷着脸道:“不该你问的问题不要问,赶紧走,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在这儿呆着。”
说话间,吴余安诺的心里还真思考起这个事儿来。
虽然男人的说法都很站得住脚,可毕竟这人出现得太突然了,怎么看都好像不对劲,吴余安诺心里还是很怀疑的。
万一他是实验室里派出来巡逻的,看到她在这儿故意上来试探的呢?
想到这里,吴余安诺顿时满心警惕,生出了先把人绑起来,等完事儿之后再把人给放了的念头。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出个岔子,那可是关系到许多人性命的事儿,所以绝对不能出岔子。
在吴余安诺考虑执行的时候,男人赶忙道:“我错了,我不问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慌慌张张的准备离开。
或许是太过慌乱了,男人的脚步不稳,加上这边是陡坡,不好走,男人一脚踏空,直接朝着下方滚了下去。
吴余安诺一直盯着对方的行动,脑海中剧烈挣扎着,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拉男人。
然而男人离她有点距离,她伸手也只来得及从男人的衣角划过,眼睁睁看着男人从坡上滚到了坡下。
男人摔下去之后,连声儿都没发出,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看着就像是摔死了似的。
吴余安诺震惊之下也顾不得旁的,赶忙跑下去查看男人的情况。
她到坡底的时候,忙蹲下身将男人给翻过身来。
男人的脸上全是伤,是滚下来时被地上的沙粒、杂草和落在地上干枯的树枝给划伤的,看着血肉模糊的,很是吓人。
但其实这些都是小伤,只要把嵌在肌肤里的沙石清理出来,然后再消毒上药,等伤口结痂,褪去痂皮也就好了。
男人伤得最重的是他的腿。
男人的右腿摔断了,小腿的腿骨都摔骨折了,吴余安诺一摸骨,男人明明还在昏迷,身体却条件性反射地动弹了一下。
吴余安诺面色凝重的将男人膝盖以下的裤子扯掉。
然后便看到他的小腿外侧已经高高肿起,里头也全是瘀血。
那臌胀的地方,甚至隐隐有一种一戳就会破的感觉。
吴余安诺轻嘶了一口气。
“这小腿腿骨都要戳出来了。”她皱着眉,“这得立刻处理才行。”
她不敢耽搁含糊,赶忙去找了合适做固定的木棍,又从空间里取出了草药和泡过人参的灵河水。
灵河水单独给人喝,只会让人觉得口感好,甜丝丝的,喝下的瞬间会有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但这种体验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没有特别大的改善人体体质的效果或者是其他的药用效果。
可泡过人参和其他药材的灵河水,是有镇痛止血,提神醒脑,短暂改善患者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的效果的。
吴余安诺怕这人撑不住伤重直接背过去,所以才会选择及时进行救治。
吴余安诺先给那人喂灵河水。
那人还在昏迷之中,吴余安诺准备给那人喂水的时候,还想着用特殊的手法进行投喂。
可她刚把人半扶起来,把灵河水凑到那人的嘴边,那人就自发地张开嘴巴,将递到唇瓣边上的灵河水给喝了进去。
吴余安诺不由得发怔。
不是还在昏迷?怎么能这么配合的?
就在吴余安诺心生警惕的时候,男人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吴余安诺。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全身都好疼?”男人声音虚弱地问。
吴余安诺压下心里警惕情绪,低声道:“你刚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伤得有点重,我已经找好了草药和木棍,准备帮你处理一下伤处。”
“我……我把腿给摔断了?”男人顿时震惊不已。
旋即他不由得哭丧出声:“我家里就我一个男人挣钱,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出事儿了,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