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安诺毫不犹豫地道:“你要是不来招惹我妈,她至于发病把你给打伤吗?”
“你害了你自己不说,你还害了我妈,你的伤和遭的罪都是自找的。”
“你,你,你……你放肆!你一个做晚辈的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咳咳,咳咳……”吴学义气得差点头顶冒烟,当即呵斥道。
他说不过吴余安诺,索性仗着长辈的身份开始施压。
吴余安诺冷眼看着他,并不言语。
“嘶,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安诺你妈她怎么了?”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吴余昶鹭的声音。
走廊尽头,吴余昶鹭正脸色难看的朝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情况的服务员。
却原来,吴余昶鹭先前跟吴余安诺说话之后,还是不放心胡月雅的情况,推掉了跟几个宾客的交谈,便匆忙赶上来查看情况。
他没想到一上来二楼休息室这边,看到的就是这样狼藉的场面。
吴学义一身是伤,在走廊的中间段,靠着墙壁坐着。
在他往里的一段距离,休息室的门口处,吴余安诺扶着昏迷不醒的胡月雅站着。
而她们的脚下,还踩着一块门板,周围还有散乱的木头碎屑和鲜血。
再靠近一些,凌乱和骇人的场面就更加明显了。
地上斑驳的血迹显示着这里方才发生过流血事件。
吴余昶鹭看到了吴学义,却根本顾不上用那虚假的亲情去关怀吴学义,他的眼里只有面色冷漠的女儿和昏迷不醒的发妻。
吴余安诺看到吴余昶鹭,脸色缓和了一些。
她主动开口道:“爸,你别太担心了,我妈她没事儿。”
“二叔刚刚不知道跑到休息室里和我妈说了什么,刺激得她发了病,他还打伤了我妈,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刚巧碰到我妈对他动手,就救下了他。”
“几位,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请不要惊动旁人,也不要报警,谢谢。”
傅承安出现在走廊尽头,拦住了受到惊吓,匆匆忙忙掉头就跑,想去报警的服务员。
他的面色冷然,眼神凌厉,几乎在瞬间就把人给镇住了。
“可是人都伤成那个样子了,真的不用报警吗?”其中一个服务员哆嗦着开口道。
吴学义的模样看着确实是挺惨的。
吴学义整张脸鼻青脸肿,面上还被血给糊住了,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
一条胳膊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看着显然是脱臼了。
一条腿的脚踝处高高隆起,显然伤得不轻。
加上身上的衣服凌乱破烂,整个人看着就是一副被暴虐后的凄惨模样。
服务员觉得,这吴学义看着惨烈得好像人都要死了,怎么也不像是自己家里人闹矛盾,不需要报警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如你问问当事人的意思,看看他怎么说?”
“如果当事人都说不用报警,那就没必要麻烦,免得横生枝节了不是?”
“而且报警的话,警察过来,警车停在门口,外头的人可不知道内情,胡乱猜测之下,也会影响酒店的生意,这肯定不会是老板想要看到的,你觉得呢?”
傅承安的声音虽然淡漠,可却无比的沉稳,安抚了服务员因为看到吴学义凄惨模样受到惊吓而慌乱的心。
而且傅承安说得有道理,如果这里是凶案现场,他们报警了还好,不说得老板的奖赏,但至少不会被批评责骂。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们就是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影响了酒店的声誉,他们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她扭头看向吴学义,小声问:“这位同志,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你们这是家事,不用报警吗?”
吴学义疼得要命,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听到服务员问他话,他也不想闹大,只能强撑着精神,虚弱地开口道:“嗯,确实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不需要报警。”
“你放心,损坏的东西,我们会照价赔偿的。”
服务员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那……要不要帮您叫救护车?”
伤成这样,救护车总是要叫的吧?
“不用了,我让我家里人送我去医院就好。”吴学义低声应了。
今天这事儿不能闹到明面上去,否则他这脸可就丢光了。
服务员感觉这‘一家人’都奇奇怪怪的。
闹成这样,她觉得都要出人命了,可苦主不但不报警,连救护车都不让叫,这真是……死了都算是他自己活该的!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她一个外人,也没办法去干预,只要不死在他们酒店就好。
服务员心里想着,不敢走远,索性就在走廊里远远地看着这古怪的一家人。
而此时,确定胡月雅没什么大事儿的吴余昶鹭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扭头看向的形容凄惨的吴学义,怒意止不住的上涌。
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吴学义的领子。
吴余昶鹭怒道:“月月已经许久不曾发病了,眼看着她的情况已经日渐好转,你一出现就刺激得她发了病,你还开枪打伤了他,吴学义你真是该死。”
吴余昶鹭咬牙切齿,眼尾发红。
旧怨新仇加在一起,让吴余昶鹭真是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要是杀人不犯法,吴学义此时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吴学义因为身上的伤本来都快陷入昏迷了,被吴余昶鹭这么一抓,整个人顿时精神了瞬间。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见你在忙,担心大嫂一个人呆在休息室里会害怕,所以想着上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大嫂怎么就忽然受了刺激,发了疯似的对我动手。”
“我也不想伤害大嫂,我开枪只是想逼退大嫂,好尽快脱身而已。”
“可是大嫂太厉害了,哪怕我开了枪也逼退不了大嫂。大哥你看我这一身的伤,大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