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比如那个周士勋好像明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跟吴官燕不对付,可是他作为丈夫竟然不提醒吴官燕,而是故意让她在会上出丑。”
这个例子太过典型,几乎是在瞬间就表达出了她想表达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周士勋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这不奇怪。”傅承安淡淡道:“他们跟咱们不一样,本来也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而是因为利益才结婚的。”
“因为利益而结合,后续也没有生出感情来,就跟合作关系差不多。”
“周士勋既然冷眼看着吴官燕出丑,那说明他们之间最近有不和的地方,故意为之。”
吴余安诺闻言轻轻点头,旋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对他们的事情知道得挺清楚的,你这是特意去了解过啊。”
“嗯。”傅承安淡淡的应了一声。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已经确定了周士勋是他的对手,傅承安自然不会只靠着旧时对周士勋的了解去跟他交手,那是。
所以傅承安在确定了对手是周士勋之后,就让人仔细的调查过了周士勋。
具体了解过周士勋近些年的事情,包括婚姻生活和事业以及日常等各种各样的事情。
吴余安诺将鸡蛋煎好之后,就加了水,而后洗了两棵青菜,等水开了之后才加面条。
“难怪我今天看两个人的状态,确实是不像感情深厚的样子。”吴余安诺嘟哝道。
若是暗恋,只要藏得足够好,确实是不容易被人给看出来的。
可若是两个已经结了婚的人,夫妻之间的感情好不好,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真正的感情好,是很难装出来的。
当然,如果没有仔细去观察,被糊弄也是正常的。
“周士勋来京城了,说明他已经知道在青县和山市是我主导的行动,如今我由暗转明,再想通过隐藏在暗中的便利对他们下手,怕是难了。”傅承安轻声说。
说是说难了,其实确切来说,应该是不可能,无法隐瞒了。
“你对这事儿应该早就有所准备吧?”吴余安诺头也不回地问。
她相信以他未雨绸缪的沉稳性子,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傅承安的眼底划过一丝的笑意:“嗯。周士勋在F省那边一手遮天,也没人查他,所以他有些膨胀。”
“他有许多的事情首尾处理得并不是那么的干净,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也拿到了不少的证据。”
“所以周士勋来京城,并不是因为认亲宴,也不是因为吴官燕,而是你故意把人引过来的?”吴余安诺下意识地问。
“嗯,有一件事情的调查取证在关键时刻,周士勋如果在那边的话,会碍事儿,所以把他弄到京城来,那边就好开展行动了。”傅承安也没瞒着她。
“你心里有数那就行,那你什么时候要过去F省吗?”吴余安诺又问。
“看你。”傅承安道。
吴余安诺愣了愣,不解地看他一眼:“看我?”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F省的省城转一转?你要是去的话,我就等你一起去,反正我暂时也不着急。”
“还是说,安安你又不想去了,又想把我一个人丢下?”
吴余安诺瞥了一眼他委屈巴巴的眼神,不由得失笑。
“等过几日我问问我爸,看看他在京城还有没有要处理的事情,没有的话,咱们就一起去F省的省城。”
傅承安闻言当即应了一声好,面上的笑意也随之浓了几分。
吴余安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什么都缠着我,你也不怕因为我耽误你的事儿。”
“不会,我心里有数。”傅承安当即道。
他可不想她背上红颜祸水,坏了正事的名头。
他只是在条件和情况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制造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机会。
如果时间和条件都不允许的话,他肯定是会以正事为主的。
他可不想让安安觉得他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男人。
他这么说,吴余安诺便也不说他了,刚巧面在这个时候煮好了,吴余安诺便将面给盛出来,喊他一起去吃面去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面都还没吃完,吴余昶鹭就匆匆赶了回来。
“爸,我们在这儿。”吴余安诺看到吴余昶鹭,喊了一声。
“你妈怎么样?”吴余昶鹭停下脚步,问她。
“没什么事儿,现在还在睡呢。”
“我去看看你妈,一会儿就下来,你们先吃东西。”
吴余昶鹭说着,脚步匆匆的朝着楼上而去。
显然,即便吴余安诺说了胡月雅没什么问题,吴余昶鹭还是放心不下,非得亲自看上一眼,确定她人好好的,呼吸是平稳的,才能够安心。
吴余安诺对此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也不觉得这是吴余昶鹭不信任她。
吴余昶鹭本就极为在意胡月雅,要是胡月雅刚刚发过病,他不在意,不去看她,吴余安诺才会觉得奇怪呢。
等吴余安诺将她和傅承安吃过面条的碗洗干净,收拾好厨房之后,吴余昶鹭才从楼上下来。
“安诺,你妈的情况怎么样?你之前在吴学义的面前说你妈受了刺激就治不好了,是骗他的吧?”吴余昶鹭问吴余安诺。
他有些紧张。
虽然他觉得吴余安诺当时那么说是在骗吴学义,可是没有从吴余安诺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心里总觉得发慌。
吴余安诺道:“是,我妈情况挺好的,您别担心。手臂上的枪伤我也已经处理好了,过一阵子就会彻底恢复的。”
吴余昶鹭的心定了定,问她:“我们上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妈为什么会发病,你看到了么?”
“我妈会发病,自然是吴学义刺激的啊。”
“我之前就跟您说过,其实我妈只是对外界无法产生及时反应,反馈,但她是有一点理智的。”
“而她的这点理智,在面对仇人的时候,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