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雅本来一直在吴余昶鹭身边安静的坐着,目光也是落在电视上的。
然而这会儿,她却将目光落在姜勇的身上,放在双腿上的手缓缓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绷了起来。
她好像听懂了两人的对话,知道姜勇是要对她不利的,此时对姜勇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如果不是吴余昶鹭抬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她恐怕要起身将人给赶出去了。
姜勇注意到了胡月雅的反应,满眼都是惊讶。
“吴余,她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
姜勇一激动,连同志都忘记喊了。
“月月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本来也能听懂我们所说的话,她现在只是反馈有障碍,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吴余昶鹭冷淡道。
“我能不能给她把个脉?”姜勇特别兴奋的问。
“不能。”吴余昶鹭懒懒的抬眸看他一眼,轻呲一声:“月月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会刺激她发病,你如果不怕被打死,可以试试。”
吴余昶鹭这话说得,多少带了点嚣张。
姜勇面上的兴奋顿时僵住了。
因为他最开始找吴余昶鹭的时候,曾不自量力的想要对胡月雅用强制的手段。
没想到这一举动惹恼了胡月雅,把她刺激得发了病,差点直接弄死他。
当时他也如同今天这样,有人跟着保护他。
要不是吴余昶鹭拼死救下他的命,根本就没有现在的他。
打那之后,他就不敢对胡月雅放肆了。
所以姜勇虽然对胡月雅很觊觎,但却一直希望能够求得吴余昶鹭的答应,只有吴余昶鹭配合,主动让胡月雅跟他去接受实验,否则控制胡月雅也是一件很棘手且麻烦的事情。
当然,不是姜勇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他只是不想对自己人用一些过于极端且龌蹉的手段而已。
有时候姜勇都在想,如果胡月雅不是自己人,而是敌人,那就好了。
那样他恶毒起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姜勇就是一个能够为了满足自己的实验欲望的人而发疯的疯子。
姜勇皱眉道:“胡月雅违反约定,险些致人死亡,所以你应该按照约定把她交给我。”
吴余昶鹭直接反问:“谁说月月违反约定了?我怎么不知道?”
姜勇当然不会让吴余昶鹭就这么蒙混过去,他当即道:“昨天胡月雅忽然发病,无差别攻击,伤了你的二弟吴学义,险些丧命,人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你想耍赖吗?”
“月月确实是伤了吴学义,但是吴学义先刺激月月在先,惹得月月发狂在后。”
“当初签订合约的时候曾经约定过,如果月月不受控的发狂伤人,可以带走她,可若是旁人惹得她发病伤人,就不算她的错。”
“这合约是我们当初一起签订的,你是想看一眼原,还是想反悔?”
吴余昶鹭清冷的目光落在姜勇的身上,半点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姜勇皱了皱眉:“可是他的夫人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崔金玉?”吴余昶鹭挑眉问。
姜勇微微点头。
“所以你信了她的鬼话,来我家拿人,你还要我给你证明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吴余昶鹭一脸你真可笑的样子。
姜勇:“……”
他也是接到举报消息之后开心过了头,加上胡月雅的脸已经好了,他担心再耽搁下去,胡月雅就好全了,失去了研究价值,这才兴匆匆的上门的。
可事实证明,他远不如吴余昶鹭能言善辩,他说服不了吴余昶鹭,当然,吴余昶鹭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成吧,看在我刚认回宝贝女儿,心情很好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带你走一次,咱们来去和吴学义当面对峙,看看他怎么说。”吴余昶鹭牵着胡月雅站起身道。
姜勇下意识的道:“可是吴学义还在昏迷之中,没法对峙。”
“你刚去看过他了?你见到他还在昏迷了?”吴余昶鹭反问。
“嗯。”姜勇认真点头:“崔金玉举报之后,我特地去了一趟医院。”
要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带着人就过来了。
其实在吴学义还在昏迷的时候就来拿胡月雅,确实是没道理的。
可是他着急啊,他怕机会稍纵即逝,所以就匆忙过来了。
吴余昶鹭道:“你刚刚去看他,他还在昏迷,说不定我们现在去看他,他就已经醒了呢?”
“不可能。”姜勇果断摇头:“他伤得太重,昏迷的时间不会短。”
“呵,你也知道。”吴余昶鹭冷笑。
“明知道吴学义还在昏迷,却巴巴地跑到我家来拿人,姜勇你真行。”
吴余昶鹭满眼都是讽刺。
姜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就这件事情来说,他确实是卑鄙的。
最终,姜勇还是没能拗过吴余昶鹭,带着人跟着他去了医院,见到了吴学义。
让他惊讶的是,先前他来的时候,还昏迷不醒,一副要昏迷好多天样子的吴学义,此时竟真的醒了。
“吴学义你醒了?”姜勇还特别的不可置信。
“老二,你来给姜所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刺激得你嫂子发了病,攻击了你,还是你嫂子自己发狂,伤了你?”吴余昶鹭冷冷地开口问。
虽然无论怎样说,都是吴学义受伤这么个结果,可是意义却截然不同。
吴学义声音虚弱地开口道:“当时是我不小心刺激了嫂子,嫂子才发病的,我虽然受了伤,但这事儿不怪嫂子。”
“而且我也开枪打伤了嫂子。”
吴学义的话让姜勇面色难堪的站在了原地。
他接到崔金玉的举报,兴匆匆的带人来拿胡月雅,以为终于有机会对这个奇怪的女人进行研究了,却不想,这一转眼,竟然成了个笑话。
当事人自己都不承认他的伤是被胡月雅恶意所伤,他拿人就更没道理了。
于是,姜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