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安诺这些天为了给吴余昶鹭炼制解药,吃住都在她自己收拾出来的工作间里,傅承安也有好几天没跟她好好相处了。
好不容易今天她忙完了,他却有事回得迟了,又错过了相处的时机。
等他回来,她又出门转悠去小飞家给他爷爷治病去了。
再回来,又带回来一个伤患。
这一天天的,不是他忙就是她忙,有时候根本就是他愿意暖床,她都没来睡。
吴余安诺闻言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闹她呢,这才嘟哝了一声。
“嗯,睡了,这就睡了。”
她窝在傅承安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傅承安关了灯,宽厚的大手轻轻在她的后背上拍着。
吴余安诺忽然睁开眼睛,轻声道:“阿承,我总觉得今天救回来的那个人,看着有些眼熟。”
“眼熟?是认识的人?你以前见过?”傅承安问。
“没见过。”吴余安诺摇头。
“就是因为没见过,又觉得他很眼熟,就感觉有些奇怪。”
傅承安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困惑。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低声道:“好了,别想了,先睡觉,有什么事儿等睡醒再想,好不好?”
“嗯,好。”吴余安诺低低的应了一声,再度闭上眼睛。
她其实也困了,就是刚刚想到那个人看着眼熟,可她怎么都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感觉有些憋闷而已。
放下心里的困惑,吴余安诺睡得很快。
而傅承安一直轻轻给她拍着后背,直等她睡熟了,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因为半夜才睡的,加上之前也忙了几天,这一觉吴余安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吴余安诺醒来之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就知道自己睡过头了。
她赶忙起身换了衣服,这才出门。
吴余昶鹭和胡月雅正好在院子里。
看到她起来,吴余昶鹭道:“起来了就赶紧去洗漱,午饭给你温在尾锅里,有什么事儿都等你吃饱了再说。”
吴余安诺本来想先去看看昨天晚上救回来的那个人的,见自家老爸这样说,也就放下了这个念头,乖乖的朝着厨房去了。
反正人都已经救回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的时间了。
等吴余安诺洗漱好,吃了午饭过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吴余安诺重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胡月雅已经被吴余昶鹭喊去午睡了。
倒是吴余昶鹭没有午休,而是在院子里等她。
吴余安诺看到自家老父亲在院子里等她,有些诧异。
“爸你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是。”吴余昶鹭点头,也不含糊,问她:“昨天救回来的那个人,你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啊,怎么了?”吴余安诺反问过后,又道:“不过我救他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眉宇间好像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爸,他不会是咱们家的什么亲戚吧?”吴余安诺问。
吴余昶鹭闻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亲戚,不过不是咱们家的亲戚,是承安家的。”吴余昶鹭说。
“啊?阿承家的?”吴余安诺闻言懵了一下。
虽然吴余安诺嫁给了傅承安,也回过了傅家老宅,但其实她除了傅家老宅里的几位长辈,其他亲戚她并没有见过,自然也不认得。
主要是她和傅承安也没举办婚礼,所以自然没有特意将亲戚们叫到一起吃饭认人。
就算是吴家的那些亲戚,她虽说在认亲宴上见过一些,但也就见过一面,要说有多么深刻的印象,还真没有。
当然,以她的记忆力,要说彻底的忘记对方,倒也不会。
所以她昨天觉得对方的轮廓看着隐隐有些眼熟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嗯,他叫蒋绍庭,是承安最小的舅舅。”吴余昶鹭说。
昨天晚上给对方收拾,见他脸上的脏血擦干净,露出蒋绍庭带着青紫伤痕的脸时,吴余昶鹭也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自家闺女口中那个不认识的人会是傅承安的舅舅。
本来昨天就想问问吴余安诺怎么回事儿的,不过等他收拾好的时候,吴余安诺和傅承安早就睡下了,他也就没去吵醒他们。
本来离天亮就没多长时间了,再给他们吵醒,等下没得睡了。
再说了,蒋绍庭还在昏迷,把两人叫醒也搞不清楚蒋绍庭为什么会出现在蓉城,还不如回头再说呢。
“原来是阿承的舅舅,难怪我觉得眼熟呢,可能是因为他的五官和婆婆有相似的地方。”
吴余安诺嘟哝了一声,问吴余昶鹭:“爸,那小舅舅他醒来了吗?”
“上午醒过一次,也没敢给他乱吃东西,就给为了点米粥,他看着好虚弱的样子,醒来之后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醒没醒,还没去看呢。”吴余昶鹭说。
“那我去看看他。”吴余安诺应道。
吴余昶鹭点头应了好,“如果有什么要帮忙准备的,就跟爸说,不要跟爸客气。”吴余昶鹭嘱咐了一声。
吴余安诺乖乖的应了好,吴余昶鹭这才转身朝着自己房里去了。
吴余安诺来到工作间的时候,蒋绍庭刚好是醒着的。
看到吴余安诺进来,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的惊讶。
“小舅舅您好,我是吴余安诺,是傅承安的媳妇儿。”
“你就是承安那小子的媳妇儿?果然跟他妈说的一样,漂亮得跟个天仙似的,医术也特别的好。”蒋绍庭收起面上的惊讶之色,赞叹着笑道。
吴余安诺被夸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了笑,道:“是妈夸张了,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好。”
“我看不是她夸张了,她说得一点都没错,不,应该说她说得不符实,毕竟你的医术可比她说的还要好多了。”
“就我昨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