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谁输谁的人退出这场问道。” 王陈手指摩挲着剑柄,信心十足。 沈渐双手搭在腰后横刀两端,肩膀下沉,整个人像没几两骨头,松垮垮的,一点没有修行者挺拔的形象。 他打了个哈哈,说道: “我可没有阁下的号召力,这支队伍,我说了不算。” 很快,除了独孤,所有人都聚了过来。 王陈面无惧色,一个个看过去,神色极其不屑,昨天若没有沈渐拦路,早已经淘汰了这些人大半,根本用不着再来这一趟。 “你们的意思如何?” 曹十三看了看左右,挺起胸膛,说道: “沈渐确实不能代表我们全部。” 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巴掌,回头看去,不是丁冲还能有谁,正想冒火,听他大声道: “我愿意跟你赌一把。” 南梅也跟着说道: “我也一样。” 一股热流从沈渐心底升起,他实在没想到,南梅初雪会在这种时候力挺。 王陈颔首以示赞许,说道: “看来还是有人对你报以相当信任嘛!” 他瞥了眼曹十三,又看了看御谢拓,最后又看着王张,无不讥诮地道: “没了沈渐帮你们,你们真认为能与我耗下去。” 他抬起头,目光遥视远方,再不瞧这些一眼,淡淡道: “沈渐一败,你们不过秋后蚂蚱。”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种话,王张肯定第一个不服冲上去干架,仔细想想,实际情况的确如王陈所言,没有沈渐,根本没人能挡住他,又何谈打一场对峙消耗战。 御谢拓很快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问道: “你怎么保证你的人能遵守赌约。” 王陈嘴角上扬,好像认为他这句话问得太没有水准,停顿片刻还是认真说道: “玄机和玉官会保证赌约践行。” “那我赌。” “我也跟。” “我赌。” “算我一个。” 最后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铿锵有力,正是独孤。 沈渐微笑着,冲这几位一一点头,“既然大家相信,那我就尽力而为了。” “很好。” 王陈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给我一天时间,先把玄道院那几只蟑螂扫清,明儿一早,第一缕阳光出来,你我水镜世界中央平谷见。” 王陈一走,沈渐立马被包围起来。 虽然没人咄咄逼问,但他们炽热的目光还是让沈渐相当不自在。 “各位几个意思?” “你说几个意思,我们可都把宝押你身上,你总得给我们点定心丸吃吃吧!” 沈渐冲王献一伸手,“有定心丸没,给他们一人发一颗。” 王献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还有闲心开玩笑。” “不开玩笑,难道和你们抱头痛哭一场。” 说着说着,沈渐目光就移向了南梅初雪,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油腻,盯得南梅腻烦得慌,长弓一挥,弓梢就砸了过来。 沈渐横臂挡下,赶紧道: “我就看看,你这脾气也忒大了点。” …… 旭日初升。 晨风中带着淡淡血腥气,也带着大地青草芬芳。 沈渐迎着阳光走向平坦的谷地。 王陈就在阳光耀眼的地平线上,黑色的剪影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他没有花精力去感知其他人在不在,对方和他们一样,只要没了王陈,陆玄机又不出手,那些人不过一盘散沙,很容易被找出来并淘汰。 无非就是多花几天时间。 沈渐走过去,微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 王陈微笑着瞧着他,眼神中带着温和。 其实他们两兄弟外表真的很像,看谁都是一个笑脸,温和而不失优雅。 然而沈渐认为,王献的笑比王陈真诚,前者属于那种小心谨慎,多愁善感的类型,后者则纯粹是把温和当成面具。 他也有面具,但自认为没有王陈虚伪。 他们知道,水镜世界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关注着这一场战斗。 王陈也再无保留余力的必要,这场战斗他将全力以赴,充分展示出实力。 沈渐也一样。 以观象遮掩天机的能力,即使拿出全部力量,也不认为观看这场战斗的人能看出他真正的底细。 没有过多的渲染,也没有过多客套,两人间的战斗在相互一揖后,立即打响。 王陈一出手便是灵契形态。 剑出如游龙,剑意瞬间囊括了方圆百丈。 碗口粗的剑气盘旋而起,大地风云骤起,天空变成了血红一片。 沈渐不再藏拙,弯着腰冲向对方。 身体冲过那条游龙,凌厉的剑气将他的衣襟撕开,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膛,肌肤上顿时多了横七竖八数十道伤口。 血,像一条条被无形大手拽得笔直的红线,飘摇在身体后方。 离王陈还有一丈。 刀出鞘。 几乎看不见刀光,也没人听见刀出鞘时清脆的鸣响。 剑气游龙仿佛突然失去了活力,正朝四方伸展着长长的躯干,地面乱石满地乱走,砰砰爆开四溅,无数青草升上半空,瞬间化作齑粉。 剑气流散湍流中,王陈在退。 退得很快,鞋底没有离开过地面,两条腿看上去有些虚幻,好像在动,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