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客人陆续离开,只剩下了王张一行。 “千钟晗,我朋友究竟去了哪儿?” 面对王张的质问,千钟晗一脸无奈。 他专门向长老们打听过,老人们似乎对提问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连个生死都没有准确回复,他又能回答出什么?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兄长千钟照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毕竟兄长与沈渐间恩怨,他多少知道一点。 南梅初雪怒了,大声道:“如果今天你们千钟家不拿出明确答复,南梅家族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曹十三也骂咧咧道:“曹家也一样。” 千钟晗两手一摊,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我只知道沈渐并未从千重梯下来,你们找我要人,我又从何得知?” 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如这样,诸位先回各自客馆休息,一旦有了消息,我好马上过来通知。” “也只能如此了。” 御谢拓性格比较温和,也最容易说话。 南梅初雪瞪了他一眼,咬着嘴唇不说话;楚楚也一样,始终看着窗外,眼睛里面反着光。 王张不耐烦地挥着手,大声道:“你说不出所以然,就请你家老人出来说话,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不给答复,我就还不走了,天晓得你们千钟家打什么鬼主意。” 楼梯轻响,有人拾级而上。 众人望去,却不是沈渐是谁? “你这家伙去了哪儿,叫大家一通着急……” 南梅初雪本想迎上去,却发现沈渐身后还跟着千钟家两位老人,马上停下了脚步。 “父亲,桐老。” 千钟晗躬身行礼,眼角余光却在沈渐身上来回。 沈渐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千钟晗身子一僵,看向两位老人,发现他们神色如常,对沈渐突兀举动视若无睹,心头不免纳闷,“没有。” 沈渐又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先回吧!我跟几位朋友聊上几句。” 那份口气,不像在跟长辈说话,反倒像在吩咐。 “你这家伙,究竟去了哪儿?怎么千钟家的老……老前辈对你如此恭敬?” 曹十三百思不得其解,扬起微圆的下巴好奇打听。 沈渐没马上回答,而是笑着对千钟晗道:“去拿些新鲜酒菜过来,我要跟几位朋友边吃边聊。” 千钟晗愠怒,没好气道:“要吃饭喝酒回客馆去,那边有专人安排,这里只管午食。” “是吗?”沈渐微笑,往楼梯看了眼,说道:“用不用我自己去找二位长老?” 千钟晗瞠目,怔了半晌,一跺脚,转身就走。“等着。” “这家伙……”曹十三呵呵。 众人坐下,沈渐偷瞄了眼南梅,赶紧说道:“刚刚跟千钟家主见过面,最近一段可能我得留在这里。” “什么?跟千钟家主见了面!” “你小子刚才是不是走到了千重梯尽头?” “千重梯顶端究竟是什么?” “你要留在千钟家?” …… 虽然只有六张嘴,每个人问出的问题不尽相同,让沈渐很难回答。 有的事情本来也不宜告知,毕竟牵涉千钟家秘密,虽然不姓钟,但此刻的他肩负着钟家责任。 沈渐虚按了下手掌,让他们安静下来。 他看着楚楚,说道:“等这边事情了结,我会来南淤国看你。” 楚楚咬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你呢!”沈渐看着南梅。 南梅初雪哼了一声,道:“我送楚楚,别忘了我在南淤等你。” 沈渐在众人吃瓜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独孤道:“能不能留在千钟家等你?” 沈渐点了点头道:“这个……应该问题不大。” 王张道:“算我一个,反正回家一个人也无聊,留在这儿,还能跟独孤切磋切磋。” 御谢拓叹道:“你们都有空,我可没你们好命,事情多得连坐下来喝口酒的时间都没有,这次要不是南梅的书信,家里哪会轻易放我出来。” 曹十三眉毛都快皱成了一条线,说的话也跟御谢拓差不太多。 两家如今都在为朝廷备战,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少。 楚楚忽然说道:“南梅姐要是也想留下来,就留下吧!张……张晓寒答应与我们同行,反正再往南行,很快就进入南淤地界,有他在,路上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南梅把住了楚楚的肩膀,柔声道:“答应过你要陪你一起,他既然在这儿没什么危险,我留下算几个意思,留这里还不如回天南呢!” 她晃着楚楚的肩,笑道:“该不会怕我打扰你跟张六子增进了解吧!” “自然不是。”楚楚红着脸,眼角余光不停瞟向另一个方向。 …… 沈渐回到了钟家壶天秘境中,来到了那块千钟家道基灵柱前。 这里已经没了别人,就连千钟一棠也不知去了哪里。 于是沈渐收敛起离别的心酸,开始认真拆解起这块天门碎片道韵来。 有了白帝城经验,开局变得没那么困难,加上千重梯上已经获得了碎片中道韵钥匙,找出线头变得更加容易。 千钟家的祠堂内,几位长老坐在椅子上,面有忧色。 “家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咱千世之家,真要把命运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 千钟籍瞪着说话这人,沉声道:“钟樯,小心你的措辞。” “措辞,难道我说错了。”千钟樯脸上大写的不服,毕竟他是钟家十八支血脉其中一支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