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这也不管用啊。”
她的这张是余亭重手里那张的下半面,只能遮住嘴和下巴,空留一双辨识度极高的眼睛。见她吃瘪,余亭重笑起来,劝道:“在打了,只是还需要几天,你今日不若先戴着这帷帽,能遮上一遮。”
宁千情认输地接了帷帽,本就是她没有想到遮挡面容的事情,这波是她理亏。
元禾见自己拿的帽子有了用处,更加坚定地抱住自己的一众行李,任凭宁千情和余亭重如何劝,左右耳朵一堵只当没听见。
待到下山时刻,只见余、宁两个人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空留元禾一个人搬着大包裹,嘴里咬着一颗果子跟在身后。
他们去的是京城边沿,一则是保险起见,一则是元禾实在走不动了。
晚上灯火昏暗,自然不需如何遮面,白天则不同了,余亭重和宁千情皆是身姿高挑之人,若不遮面,光天化日之下,实在容易被人盯住。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街上走,元禾不知在何处落脚休息。随便扫了一眼,余亭重豁然开朗,忽然有了想法,他指了指前方的店铺:“去那里瞧瞧。”
宁千情抬头一看,奇怪道:“公子要去看服饰?”
余亭重面具下的眼睛闪烁:“你们女儿家不是喜欢好看衣裳吗?不能穿裙装,就去这里看看圆领袍,让人裁几件合体的给你。”
她想说不用,却被余亭重拖进去。衣铺的店家会说话,即便没看着宁千情的脸也夸了好几句丰神俊朗,余亭重大手一挥,指点江山般选了好几种料子,让裁缝量了尺寸,这才撂下银子走人。
宁千情走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晕晕乎乎的,接着就被余亭重拽进了下一家铺子。
直到最后,宁千情实在不好意思,心道余亭重这人看着聪明,实则花钱大手大脚。可再怎么人傻钱多,也不至于家家店铺都得买点。
若是之前在镇国将军府时,她还能说些以后相还的话,现在却不同了,宁千情一无所有,还不起的她宁可不要。
“公子。”
“嗯?”余亭重尾调上扬,一听就是心情极好,他察觉宁千情情绪不对,回头看了她一眼,应声说,“这个买完就不买了,算上元禾那份的,一年不用下山置衣了。”
一听他要不买了,店家立刻堆起笑容,点头哈腰想要再劝。
余亭重接过包好的东西,又瞄了宁千情一眼,两人一对视,他又将目光收回来,义正言辞:“不买了,果真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