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喜不自胜,血液更是一阵沸腾。
他垂涎欲滴,色眯眯的盯着公主那张俏脸,双手更一刻不得闲地一把将班芝的喜服扯下,然而他的朦胧醉眼向下望去却并未得见春色,只见宽大的喜服里面还有一身劲装,恍惚之间只见那盈盈一握的腰间还别着一个精巧的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跋拓峻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班芝早已拔出匕首,将刀刃逼到了跋将军的咽喉处。跋拓峻的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咽回去,就“啪啪啪”被班芝连赏三个大嘴巴,打的他目闪金星、头昏脑涨。正当他心里暗骂,又无从下手之时,忽听窗外有人喊道:“有刺客。”
刺客,怎么会有刺客?
不好,樟儿那个小鬼此时就在这府上,保护他要紧……班芝匆忙给了跋将军一掌将其推开。
正待她想要翻身离开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竟破窗而来,数镖齐发,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大半,只余门厅处几盏。
屋内瞬间漆黑一片,身影难辨,班芝一时间双目恍惚,只闻青丝、暮雪的呼救声和外面嘈杂的脚步声。
班芝和跋拓峻见此状,也不敢贸然行事,直待那人先出手再说。
静默片刻,只见那人不向别人,却直向跋拓峻刺去。跋拓峻但见显现环生,也卯起十足拔出随身佩剑与那人缠斗。一时间,刀光剑影难舍难分。
班芝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黑暗,见来人身形怪异,十分古怪,便并不急于出手,而是作壁上观。
忽的,只见那黑衣人故意漏出破绽,跋拓峻身经百战见如此破绽岂容有失,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了他,那人应声倒下。
“公主别怕,这歹人已被我所伤。”跋拓峻见此人已受伤,便得意洋洋向班芝炫耀。他只顾在黑暗处寻找班芝所在何处,压根没注意有一身影早已趁机逃了出去,而这一切都被班芝看了个一清二楚。
还未等班芝出言,王丞相便带着火把命人冲了进来,趁着火光,班芝定睛一瞧,但见躺在地上所伤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陛下。
饶是班芝心知此事并不简单,也一时大惊。
“陛下,陛下……”班芝一掌推开手持利剑的跋拓峻,挡在班樟身前。
只见他双眼紧闭早已昏倒在地,却竟还有两处伤口,一处鲜血淋漓,伤势虽不重,也并未伤到要害,但血流不绝,显是刚刚跋将军所刺,而另一处,却像是……正当她迟疑之际,向王丞相望去,但见他眼色流转,便明白了大半。
王玉成,你好大的胆子!
可事到如今,她的确是只能“见机行事”。
原来王玉成先前那四个字却是为了此时此刻。
“跋将军,你竟敢弑君。“王丞相正颜厉色道,“来人,还不拿下。“
跋拓峻还手持着那带血的宝剑,一时也被当前的景象唬住了,怎么也想不通,本是刺伤的刺客,为什么陛下会躺在地上,再细看陛下的身形断不是刚才与他缠斗之人,心下只能暗道:“不好,我中了圈套”,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分辩。
但见几名侍卫上前擒他,跋拓峻怎能束手就擒,大声喝退了侍卫。
“放肆,你们都给我退下,我看谁敢拿我,我是西凉国驸马,跋家军主帅,全体跋家军听令,竟敢有人诬陷本帅。“
跋家军虽不少人纵情畅饮,但先前跋拓峻早已交代,亲信的主力必须整装待发、滴酒不沾,以防今日有变,跋拓峻为人虽跋扈,但也并非一味的好色草包。
王丞相见大批跋家军纷纷上前救主,厉色喝道:“长公主殿下与陛下在此,弑君乃是重罪,难道跋家军想一起造反吗?”
正当跋家军将与护卫军剑拔弩张之时,“众军听令!”一句清脆悦耳的女声在众人耳中震荡。
“众军听令,听本殿下一言。本殿下已与跋将军成婚,弑君乃诛九族的大罪,我亦不能独善其身,有何理由诬陷于他。今日之事,跋将军实在是无从抵赖。陛下与我关系甚笃,今见我出嫁,又岂能不伤心,便漏夜前来在殿中与我诉说不舍之情。奈何跋将军不顾婢女劝阻硬要闯进来,他见陛下在此,非但不行礼,却持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十分无礼。陛下见他如此,看在我的薄面上倒也未怪罪于他。哪知他竟借机和我私下暗语,说道只要趁此之机杀掉陛下,振臂一呼,赤城便落入他手,只要他登上大保,我将成为当之无愧的皇后。虽说他是我夫君,但陛下乃是我幼弟,我又怎么肯,便斥责于他,可他恼羞成怒,我和陛下四手也难敌他的一剑。你们看他手持长剑还沾满了陛下的鲜血,弑君之意众人皆看在眼里,又有谁会冤了他。“班芝不卑不亢言辞真挚娓娓道来,哪怕是跋家军都不由得狐疑起来。
“你个贱妇,竟敢诬陷于我。”跋拓峻大怒,不顾一切持剑像班芝刺去,却被班芝的侍卫弓虽左和弓虽右两兄弟所拦。
“你们看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长公主殿下,可见他的狼子野心!”王丞相斥道。
见跋家军的将领们仍在踟蹰,班芝断不容跋拓俊再言,继续说道:“尔等虽为跋家军,但终究是我西凉国之军,今日他的军功难道不是承皇恩所赐吗?你们忠于跋将军乃是本分,但又能所得几何?残羹冷饭还没有吃够吗?你们听命于我与陛下,才是理所应当,我贵为长公主殿下,如今亦是跋家军名正言顺之主,你们成为长公主的亲兵,还怕无出头之日吗?如若弑君之人不被诛杀,传扬出去,那跋家军还有何颜面存于世?”班芝字字珠玑。
跋家军听闻,虽然心生疑窦未清,但长公主慷慨激昂,言辞利弊得失权衡正中人心,都不免心生动摇。
王丞相见时机已至,暗下凑到跋拓峻的副将王将军跟前,悄声说道:“王副将,机不可失。“
王副将见此事确如昨日王丞相所劝之言,心下一横,便厉声说道:“长公主所言极是,跋拓峻,天下本无跋家军,都是陛下之军、长公主殿下之军。弑君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王副将礼贤下士,本就声望甚高,而跋拓俊虽然大权在握,但是他为人猖狂,颇不得军士们敬重,跋家军听闻便纷纷振臂应和,一时群情激荡。
那王副将见此,便一咬牙死了一条心,持长枪上前,径直走到跋拓峻面前。
跋拓峻被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