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关系,都被席雅竹安排的明明白白。
饶是陈岁一开始是随口找的理由,现下,听着席雅竹的独特介绍,也泛起好奇的心思。
她只想知道,那棵明显和周边牡丹不是同类,但却混入了相亲相爱一家人中的某蕨类植物,为什么有资格当小青她爹?
“为什么有资格当小青的爹爹?”
席雅竹喃喃重复着陈岁的问题,一时间竟也回忆不起来,便托着腮蹲下了身,痴痴望着小青和小青她爹,蹙着眉心,努力回想。
陈岁回头望了眼站在几人身后的陈父,见他点点头,便知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看睿王的脸色,也没有再责怪他。
索性也学着席雅竹的样子,蹲下身来,陪她慢慢回想。
牡丹花丛有半人之高,两人一前一后蹲下身,就仿佛消失在几人眼前。
萧百策望着那处花丛有些失神,他回想起幼年时,自己和母妃抓迷藏,曾也爱躲藏在牡丹丛中。
那时的牡丹花丛没有现在茂盛;那时的自己,个头还小;那时的母妃还没有疯……
可无论母妃病情如何,她都特别偏爱这片牡丹花丛,也不止一次地拉着他介绍小青的“众多亲戚”。
他知道那都是母妃的奇思妙想,却从未像陈岁那般认真地询问过这其中的缘由。
因为母妃患有疯病,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从未像对待正常人那般对待过她,他好像另一个翻版的廖姑姑。
思及至此,萧百策不免又高看了陈岁一眼。
方才,陈文昌已经解释了当年隐瞒的事情。
他心中自有沟壑,不难听出陈父当年是被人误导了。
也晓得当年见到的消失在楼阁拐角处的斗篷人是那女子,而不是一开始伤害母妃的贼人。
心中的恨意虽未全消,却也不像以往执拗,势让陈文昌血债血偿,家破人亡。
至少不会偏执地再伤害陈文昌身边的人,比如说,陈岁。
还好以前的种种阴谋,并未真正伤害到她,不然他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刺客的事情,若不是有陈父劝说,父王定要崔文以命相偿。
若是再让他父王知道以前的种种,怕是他也要去掉半条命。
“抱歉。”
陈岁正走神时,耳边突然声响,嗓音虽然抓耳好听,可还是吓得她重心不稳,险些摔了个屁股蹲。
【二统,他这是意识到自己错了?】
系统:【他道歉得不够明显吗?】
萧百策离陈岁很近,可他那张脸,在陈岁眼中还是一片高斯模糊。
陈岁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就听萧百策蓦然问起——
“你喜欢桃花吗?”
还不待她回答,萧百策已起身走向一侧的桃花树。他撩起衣摆,制止了想要帮忙的下人,看样子是要亲自动手。
这颗桃花树不仅花期久,香气也持久,更别谈花瓣上还有类似于湘妃竹的血斑纹,这在整个京都是独一份。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独一无二的事物。
那些阴谋肮脏事,萧百策猜测陈岁也察觉到一二,他打算悄无声息地化解,顺便找机会补偿她。
先折上几枝盛开的桃花讨她欢心,以备日后“东窗事发”之时,能帮他在父王面前说说情。
这如意算盘,可谓是打得贼贼亮。
陈岁就见萧百策站在桃花树下,背着手,抬头端详着哪一枝头的花骨朵更好看,左侧廊檐下的暖色烛光,也为他渡上了一抹琉璃般的光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君子如玉,贵其雅之。
萧百策挺立的背影太具有欺骗性,以至于陈岁“色”迷心窍地让系统解除了高斯模糊。
对此,系统表示:【宿主你开心就好。】
这厢,萧百策已经折好了一大捧桃花枝,琢磨着应该能够让陈岁在日后为他多说几句好话,便停下手,抱着桃花枝转过身来,对着陈岁展颜一笑,只是桃花眼中的笑意略带几分心虚。
陈岁却全权没在意,萧百策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好像看见了记忆中明朗的“岑栩”活了过来,还带着笑向她走来。
待她回神后,那捧桃花枝已经到了她怀中。
陈岁痴痴望着怀中的桃花,想到了它的花语——象征爱情的到来。
【二统,我好像……】
【不要意图伤害我这个单身程序!】
“喜欢吗?”
萧百策目光烁烁,一双桃花眼看得陈岁心头发热,却也让她发现了端疑。
这双桃花眼,为何如此眼熟?
系统大赞:【宿主不愧是宿主,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研究别的。】
陈岁听出了它的暗讽,没有理会。
她似有所感,转而看向席雅竹,暗暗点头,原来是随母。
等等!睿王妃本名席雅竹,席……席、席鸣!
想到此处的陈岁继续在脑海中推算,席鸣既是铁钩手,也就是说在山贼窝中的是萧百策。
可她在返程的路上遇到的不也是萧百策吗?而且还是从城中骑马赶来的……
难不成有两个萧百策?
随即,陈岁又想到了人.皮.面具,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返程路上第一次遇见的萧百策是假的;茶肆中转让球队的萧百策也是假的;直到今日此时此刻,她才见到正主。
一共见过三次面,有两次带着人.皮.面具,呵!
想罢,陈岁抬起头,唇边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假扮你的人是谁?”
“啊?”萧百策甚是惊讶,微微张开了嘴。
从他的视角来看,便是陈岁收下了桃花,“开心”地呆愣了几息后,突然开口戳爆了他的马甲。
正当萧百策苦思冥想如何转移话题时,席雅竹凑了过来,兴致勃勃高喊道:“假扮什么?要过家家吗?我要当恶婆婆!”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被席雅竹一打岔,陈岁也没再追问下去。
如今误会已除,萧百策应该不会再置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