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大师的断言和原书中陈家的结局是对上的。
不过现在陈岁穿成了陈岁岁,在山贼之事上极限反转,陈家应该不会再是那种结局了。
陈岁:“大师,不若你现在再算算?也许情况有所改变?”
萧百策听出陈岁话中并没有担忧的意味,眸光闪了闪,沉吟片刻,“本我大师,你也曾为我断言,我活不到弱冠之年,可父王已经为我寻来了秘药,您的断言似乎不再准确了。”
本我大师拨动佛珠的动作一顿,略过了陈岁的问话,诧异道:“秘药?”
萧百策点头,“是的,不过三月,我的身体就会彻底好转。”
本我大师显然有些困恼,和不久前圆安诊脉时的自我怀疑,如出一辙,他再次掏出了脉枕,示意萧百策把手腕放上去。
就在本我大师摸到脉像的前一刻,被传唤而来的可恶闯了进来。
“师叔祖,这么急找我何事啊,您老?”
可恶未敲门便直接闯了进来 ,本我大师收回探脉的手,双手合十,呢喃了一句“阿弥陀佛。”
陈岁与萧百策同样也被吓了一跳。
既然来得如此迅速,萧百策也收回手,想先问问手帕之事,谁料可恶的嘴跟点了炮竹似的,噼里啪啦地抢先炸了起来。
“师叔祖,您是不知道啊,我刚才去了后山,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把那的雷击桃木削得七零八落,可心疼死我了。
我在寺庙里问了一圈,没一个承认的。
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呢?若是让我找到那贼子,我绝对饶不了他!”
可恶攥紧了拳头,在半空中挥舞,蓦地看到了陈岁头上的发簪,尤其是那熟悉的雷纹,整个人都呆滞住了,脸上愤怒的表情瞬时变得滑稽可笑,“哪来的?这东西!”
“可恶,慎言!”
本我大师一开口,可恶总算安静了下来,见几人凝重的脸色,他也识趣地没再追问雷击木的事。
牛施主才刚上山,哪里知道雷击木所在地,一定是寺庙中的人出了“叛徒”!
“可恶,你可知在闭寺之前,寺中僧人可有捡过遗落的手帕?”
可恶正琢磨着该如何惩罚寺中的“叛徒”时,忽地又听本我师叔祖问起往事,他眼神迷茫着,努力回忆着十多年前的事情。
可是,他连昨日午饭吃得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十多年前刚闭寺的事情。
而且,那段时间,人心惶惶,更加不想回忆了。
天边处已经连一丝余晖都寻不到了,禅房内也更加清凉。
陈岁起身来到窗边,窗外的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残留着最后一点余温。
望着寺中被笼罩在夜幕之下,更显幽静,她深吸了一口气关上窗户,回过身来,见可恶还在回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百策的面上也不免露出失望之色。
她清了清嗓子,道:“可恶师傅,寺庙中私下可流传过什么艳事?”
若手帕是被私藏起来,再怎么隐秘,同住的僧人也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既不敢闹到明面上,但在僧人中可能会相互揶揄取笑。
陈岁此话一出,其余两人也都抬起头望向可恶。
显而易见地,可恶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不受控地向上挑动着。
“可恶!”
本我大师忙念了几遍心经,压抑住心中的嗔怒,“可恶,不管事情和睿王府有没有关,你都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他要清理门户!
可恶见本我师叔祖动了怒,顿时心慌得错过了“睿王府”的字眼,开口便要把当年私下流传的事情讲出来,谁料本我大师又制止了他。
“当年住持是谁?”
可恶眼珠子提溜着转,心中窃喜,“已是可以师兄。”
“把他叫来!”
可恶抬脚便想抹油溜走,却又被本我大师一句话钉在原地,“你留下讲,派悟思去叫!”
完了,替罪羊和挡箭牌都没了!天要亡小僧!
待可以来到禅房时,便见自家师弟跪在了蒲团上,看向他的眼神异常热忱。
可恶:师兄,既不能同甘,那我们师兄弟就要一起共苦!
“参见师叔祖,不知师叔祖唤我来何事?”可以直接略过了陈岁两人。
“可以,你可知错!”
本我大师压低声音,言语中依旧能听出怒气。
听此,可以住持下意识地看向陈岁,怀疑是她因为午间的事情,向本我师叔祖告状了。
他踌躇半响,垂眸低首,“还请师叔祖赐教。”
本我大师深吸了几口气,把方才可恶交代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手帕?”
可以闻言瞬时瞪向可恶,他的记忆显然比可恶清晰牢固,眼下他也不顾忌住持的身份,“我们不是答应了悟明至死都不说的吗?”
可恶不仅答应了悟明,当初,也答应为他保守秘密。
这件事,是他身为住持的污点,如今被抖搂出来,他哪里还沉得住气!
可恶哭丧着脸,“可我若不说,会被打死的。”
刚才若不是有两位牛施主拦着,本我师叔祖就要念着往生咒送他去见达摩祖师爷了!
萧百策不想两人在这无意义的事情上争辩,浪费时间,“二位师傅,那手帕对我意义重大,不知能否把悟明师傅唤来?”
闻言,可恶住持下意识反驳,“那帕子不是悟明未出家前,同村的小芳留给他当纪念的吗?怎么对你意义重大了?”
当年可以师兄刚上任,寺中便因这事乱了起来,几位师叔师叔祖都在闭关,这才不知情。
可他为了让师兄当好住持,对当年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难不成牛施主和悟明是一个村落的?”
可恶偷偷打量着萧百策刀削斧凿般的脸庞,再对比脑海中邋遢鬼似的悟明,怪不得小芳只留个帕子就离开他了。
想罢,可恶叹了口气,揪着自己的山羊胡,“悟明怕是来不了,不过那帕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