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董奇山和三皇炮捶的比赛就不欢而散,说白了就是输不起。不过三皇炮捶不是本省的门派,而且只是一些皮外伤,事情不算太大。如果真要是打得躺下一个,就算擂台赛主办方出面,事情也很麻烦。这方面王新康和黑虎帮早有准备,张勇胜也有自己的备用方案,但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擂台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输家耍赖不好意思找擂台赛组织者的麻烦,去对手门派闹事的却比比皆是。元镇无奈的解释道:“他们那个门派在江湖上风评不太好,比武输了耍赖的时比较多。不过不用担心,小门派而已,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也就欺负一下那些独门单传的小家族,咱们佛门后台硬得很。”董奇山苦笑着点点头道:“出门前我爸就反复叮嘱,让我出手留一线,别搞得不可收拾。每年这种事都不少,我爸已经烦透了。以前是我叔,现在我也出来混江湖,家里都担心得很。”张勇胜冷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有事我给你们兜着。咱们虽然没有佛门的后台硬,但收拾这帮无赖,我有的是办法。”一番叮嘱后第二回合开始,果然不出元慧所料,石崇山的确拿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面对金凯的浮云手,石崇山完全放弃了防御,迎着对方的双手出拳,完全是奔着以伤换伤去的。他们这种打法对菜鸟拳手很有用,因为菜鸟拳手对伤人很有顾忌,出手往往留一线。而这种临场的退缩,就给对手带来了极大的机会。哪怕是对手不退,双方同时中拳,石崇山的身体也有抗打击的优势。因为事先早有准备,金凯立刻改变了战术,从近身攻防变成了放风筝。石崇山的拳法完全展开了,大开大合的追着金凯打。金凯则发挥步法上的优势,和对方打起了游击,不给对方两败俱伤的机会。金凯经常和董奇山对练,对猴拳中的骚扰式打法颇有心得。他也模仿董奇山的理念,采用打带跑的方式。虽然他不像董奇山那样在擂台的围栏柱子上上蹿下跳,但也让石崇山干着急。石崇山力量颇大,出拳生猛,可就是打不着人,这就非常尴尬了。当他连续出拳耐力下降时,金凯却找机会偷袭,让他不胜其扰。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变慢,甚至连两败俱伤都做不到了。没一会儿,石崇山的脸上就挨了两巴掌,红色的手掌印鲜明无比。这种打法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石崇山顿时失控了,疯狂的发起攻击。而台下观众席上的红方支持者却各种起哄,让石崇山更是怒气勃发。见石崇山疯狂的挥着拳头追着金凯打,元镇苦笑得摇摇头道:“老三学坏了,真是近墨者黑。我就知道,跟张勇胜呆久了,就会有这些手段。”元慧咧咧嘴,笑道:“这招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对付菜鸟很好用。现在的年轻人火气都比较大,一撩一个准,哈哈。”张勇胜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道:“两位,我这也是光明正大的好吧。是那家伙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俩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在这里充前辈派头,不太好吧?”元镇叹口气,无奈道:“算了吧,就你那些小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老三这人肚子里的弯弯绕本就不少,遇到你算是找对路了。”张勇胜没法解释,看了看其他人,想换个话题。结果却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太正常,而对元镇的评价则比较认可。张勇胜顿时无语了,他知道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说话,当起了闷葫芦。在金凯的挑衅下,石崇山的情绪渐渐失控,状若疯狂。他完全不顾对方的攻击,放弃身上的防守,将拳头完全倾泻过去。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压向金凯,金凯则主动退避三舍,利用步法优势打起了游击。观众席上的蓝方支持者顿时气势大涨,纷纷站起来给石崇山加油打气。红方支持者却眉头紧锁,对金凯面对的严峻情况很是焦急。与观众席上的反应相反,石崇山的团队已经急得跳脚了。两个北方长拳的人在擂台下的隔离带外大声的呼喊,希望石崇山冷静下来。可现场环境非常嘈杂,声音传不了多远,擂台上的石崇山无动于衷。他依旧保持着疯狂输出的状态,满脸的通红,头上青筋暴露。“完了,这家伙彻底输了。”赵云飞索然无味的道:“以他的水平,这么疯狂的攻击坚持不了多久。等到他体力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是金公子获胜的时候了。就算这局搞不定,下局也能轻松拿下。”赵云飞的话音刚落,台上的形势就发生了逆转。石崇山追着金凯连续打了三个冲拳,然后还跟了一个扫锤,全被金凯躲了过去。金凯侧移后找到对方回招慢的空间,一个正蹬踹踢在对方的小腹上。石崇山的腰部顿时如同虾米一般弯了下去,全身的防御彻底消失。金凯抓住机会冲上去,膝盖撞在对方的脸上,打了个满脸桃花开。石崇山落地后很顽强,在擂台山翻滚刚想要站起,却又被金凯侧踢踹出老远。金凯痛打落水狗,冲上去一阵踢踹。石崇山团身抱头防御,缩在擂台上狼狈不堪。看见他如此窝囊的样子,观众席上的蓝方支持者顿时破口大骂。现场的气氛立刻进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乱战之中,石崇山突然横扫两脚,将金凯踢了一个趔趄。金凯吓得连忙后退两步,重新站稳了桩子。石崇山抓住机会站了起来,此时他脸上鲜血直流,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身体也是摇摇欲坠。“铛”,裁判席上的钟声响了,第二回合结束。金凯占据明显优势,高傲的回到了休息角。石崇山不但浑身是伤,而且疲惫不堪,已经不适合再战了。他忍受着身上的剧痛,沮丧的回到自己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