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兰敏生的反应来看,他是真的不知内情。 看来太上皇这次对于段夫人和田双凤的死亡保密做的确实很不错,没有给人议论的把柄。 不过想想也是,身为夜巡司高级官员的家属竟是地府的人,流传出去朝廷颜面上也无光,能保密自然是最好。 没有过多给兰敏生透露什么,李南柯回到自己书房。 “怎么样,有收获没?” 正在帮忙整理桌上公文的冷歆楠看到男人回来,好奇问道。 女人一袭淡紫劲装,束起高马尾,整个人显得精神俐落。 这形象倒是与李南柯口中的“秘书”很贴合。 “当然有。” 李南柯走到女人身后,双手环过对方纤细的腰肢拉到自己怀里,闻着淡淡的馨香说道,“而且还是大收获。” “工作的时候别闹。” 冷歆楠红着粉颊想要挣脱,奈何男人不给机会。 李南柯亲吻着她的耳垂笑道:“现在我是你上司,你可没资格批评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也不能胡来。” 冷歆楠对于在办公场合亲热这种事,本能上还是有些排斥的。 虽然她有些迷恋那种难以言表的刺激感。 李南柯明白女人脸皮薄,也没有做过激的行为,只是抱着对方坐在自己腿上说道:“今天我和铁牛在韵春楼找到那光头了,还见到了一个公子哥。对方声称和我见过面,认识我。 现在想来,我怀疑是他故意引我过去的。总之这个人太过神秘,和他聊天时很不舒服。” “莫非是某个王侯家的贵公子?” 冷歆楠猜测。 李南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感觉他是地府的人,可他又否认,而且不像是在说谎。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想不出京城有哪位——” 说到这里,李南柯声音顿然停住。 他的脑海中蓦得闪过一道亮光,好似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是地府的……不是地府……” 李南柯不断呢喃。 联想到之前上官关告诉他关于地府发生的那件内讧大事,李南柯逐渐瞪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心头。 高邪! 曾经地府的二把手! 难道是他!? 不然他怎么能一眼看出骨哨的好坏。 可高邪有那么年轻吗?除非是易容。而且他和高邪好像也没见过面啊。 李南柯越想越心惊。 倘若那年轻公子真是高邪,事情就复杂了。 现在太上皇和地府的人都在找这个人,意图抢夺他手里的红雨核心机密,可始终捕捉不到踪迹。 结果对方今天却主动见他。 目的何在? 李南柯隐隐感觉,自己可能又要深陷进泥潭旋涡了。 他再次从怀里拿出那枚精致的骨哨,回想着对方的嘱咐,决定去找荆本海问问清楚,这骨哨究竟从哪儿来的。 当李南柯来到副总司的小院,荆本海正皱眉看着一封信。 桌上檀香袅袅,萦绕在男人的脸庞,将他的面目时隐时现。 注意到李南柯到来,他收起信笺问道:“有事?” 李南柯拿出骨哨,“你之前说这枚骨哨是在办理一件红雨案子时意外得到的,能否告诉我是什么案子吗?具体在哪儿得到的。” 荆本海看了眼骨哨,示意李南柯把门关上。 “有人来取这东西了?” 荆本海不愧是能当副总司的人,很快便猜想到了经过。 见李南柯选择沉默,荆本海说道:“是发生在宫内的一件红雨案子,一位宫女私自服用红雨,导致梦魇发生。我在处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枚骨哨。” 宫里的案子? 李南柯心头一动,暗暗猜测,“莫非,这枚骨哨的主人就在宫里?” 那问题就大了 说明地府已经渗透进了皇宫。 “你之前执意要调查这支骨哨的主人,莫非……你猜到了些什么?” 李南柯直勾勾的盯着荆本海。“而且我觉得,你很早就认识这种骨哨。否则,也不会对它了解那么清楚。” 荆本海笑道:“京城副总司又不是摆设,我接触到的,所了解的,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 骨哨这东西我确实很早就见过,也找人了解过。在宫内发现这玩意,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你并没有将此事汇报上去,而是偷偷将骨哨藏了起来。” 李南柯说道。 不等荆本海开口解释,李南柯道: “那天你也没有说实话,你将骨哨带到家里的目的,其实就是希望让妻子孕育一个孩子。 只不过你又后悔了,毕竟你确实讨厌红雨,不想自己与家人跟红雨有任何纠缠,便打算利用骨哨揪出幕后人……” 听着李南柯的陈述,荆本海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反驳。 良久,他轻声说道:“如果你想进入皇宫调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皇宫么…… 李南柯神情有些恍惚。 他内心并不想进入那地方,除了白如玥外没有其他值得他在乎的。 只是照目前情况来看,他似乎非进不可。 …… 下午,结束完办公的李南柯满怀心事,带着冷歆楠和孟小兔回到了家中。 刚进入院内,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鹅。 以及一只体型颇大的乌龟。 “鹅姐,我可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