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整的?”
“跟朋友借的。”
李开辉摘掉眼镜,拉过事先准备好的椅子,坐上,说:“来吧,你来之前我简单洗了下头。”
顾禾看向脚下,“地毯用不用拿什么铺上,别弄脏了。”
“没事,回头让顾嘉收拾。”
门外办公区,顾嘉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吓得旁边同事水都洒了......
看来万事俱备,只差剪了,顾禾笑着拿出剪刀,扯开围布,像往常在店里服务顾客一样的流程。
李开辉的头发本就不长,很好剪,没过一会儿就剪完了。
当围布撤去,他起身戴上眼镜,对着玻璃照了照,问顾禾,“帅吗?”
“挺帅的。”
“再帅也帅不过沈承其,是吧?”
顾禾没说话,握着手里的剪刀,沉默代替回答。
“喝咖啡吗?我给你手冲一杯。”
“好。”
剪完头发,顾禾只坐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天南海北东拉西扯,但李开辉一次都没提过丁丰源。
最大的蔑视莫非如此。
离开的时候,李开辉说:“你回德令哈,我就不送你了,什么时候再来北京,我请你俩吃饭。”
“嗯,再见。”
“再见。”
告别平平无奇,重逢没有期限。
......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顾禾跟沈承其拿行李到大堂退房。
起得太早了,顾禾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她先退完站在一旁等,只听前台小姑娘对沈承其说:“先生,您的房间有物品消费,两个避孕套共计......”
顾禾瞪大眼睛,无比精神,转身拉着行李箱快步离开,走出店外。
酒店怎么收费她不清楚,只知道前台在茶余饭后又有新的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