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冬冥可不像你,你这样成天偷懒,不好好练剑,哪对得起你爹?”
“哎呀,表哥你轻点!”吴芷兰不满地挣开纪袁平的手,瞪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赌气般地说,“那我不去吃点心了行不行,我也观战。”
“早该如此。”
纪袁平和林月泉也各自找地方坐了,许翎竹完全不想理会聒噪的吴芷兰,便一直关注着台上二人。林月清和明鸢早已开始了比试,明鸢不论内力还是轻功,都比林月清更胜,他虽拼力周旋,却仍显捉襟见肘。
“月清兄没问题吧……”许翎竹不由得担心道。
“他定是打不过明鸢的。”纪袁平道,“明鸢可不会手下留情,估计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正说着,明鸢突然长剑一抖,剑光如游龙般飞窜向林月清。林月清抬剑格挡,然而剑风接踵而来,他稍不留神,右臂被划伤一处,匆忙急退时,长剑已贴在了他颈间。
风声戛然而止,胜负已定,明鸢长呼了一口气,将佩剑收回剑鞘:“失礼了。未能掌握好分寸,林少侠若需伤药,云岫宫定求无不应。”
“一点小伤,无妨。”林月清收剑还礼,“明鸢师父剑法高妙,在下深感佩服。”
吴成思宣布明鸢获胜,而后二人跃下比武台,林月泉已匆匆迎上前去。
“伤得不重吧?快过来,我帮你包扎。”
“实在抱歉了。”明鸢再次对林月泉拱手道歉。
“不敢不敢。”林月泉连忙还礼道,“比武切磋,难免有不周全的时候,明鸢师父不必介怀。”
那边,许翎竹却侧过头,问纪袁平和韩冬冥:“明鸢是云岫宫的师父吧?她剑法很厉害?”
“是,”纪袁平回答,“明鸢是和然师太的亲传弟子,是云岫宫明字一辈中年岁最长,亦是剑法最高之人。”
“我瞧着明鸢,还有先前与我过招的明秀,”许翎竹又问,“她们二人剑式轻盈,步法灵动,这是云岫宫武学的特点吗?——你们,先前可曾同云岫宫的弟子们过招?”
“我不曾有过,上一次试剑大会,明鸢是方恂的对手。”纪袁平摇头道,又抬手指向台上,“你看台上那姑娘,是明鸢的师妹明思。”
“她对面的是……?”许翎竹亦向台上望去,第二组比试,已经开始了。
“峰泰门,一位徐姓弟子,应该,会输给明思。”纪袁平道。
许翎竹不再说话,专注地观察着台上二人的剑招。她的剑法也多以轻灵为主,和云岫宫颇有几分相似,然而仔细去看,细微之处,似乎却又不同。
她的眸色不易察觉地黯了一黯。她实在忍不住想,师父和云岫宫,会不会有那么一些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