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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一看见那条死去的蟒蛇,顿时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手下人将它小心安葬。
霍南烛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主动朝大祭司打了个招呼,“大祭司,好久不见了。”
面对着南氏集团的所有者,大祭司虽然高傲,也不得不降尊纡贵地还礼道:“南先生客气。您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霍南烛抬手理了理刚才打斗中弄得有些凌乱的银发,随手找了根橡皮筋把那头银发扎了起来,旁若无人地说道:“不敢。南某此番前来,是有一桩生意想跟大祭司谈谈。”
“哦?”大祭司露出一脸感兴趣的表情说道,“南先生富可敌国,我们这穷乡僻壤的,竟还有您看得上的东西?”
霍南烛神色不变地说道:“我们就这样站着谈吗?”
大祭司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正巧前阵子有人跟我送了一坛百年陈酿。阿明,快去把里间收拾出来,我要跟南先生好好聊聊。”
名叫“阿明”的男子立刻跑去准备。霍南烛和大祭司谈笑风生地朝门后走去,其他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王却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才从隐身处走了出来。他走到刚才大蛇袭击霍南烛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指尖沾了一点大蛇的血液进行快速的分析,从DNA的构成来看,倒像是一条普通的蟒蛇,只是体型格外巨大罢了。
王却又直起身,朝方才就很感兴趣的祭台走去。通过放射性元素碳14的检验,他惊讶地发现这座祭台居然从远古时期起就已经存在了。看来历史上真的存在所谓的西南古国。
更可怕的是,王却还从祭台上检测到了一些人类的血液残留,看来这白家村依然保留了远古时期的血祭传统。
王却正想凑近祭台看清楚一些,没想到这时脚底下毫无预兆地出现一个大洞,饶是他反应敏捷,还是身不由己地跌了下去,落地之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摔了个七荤八素。江黎想要冲上去拽住他,结果也被他带得一起掉了下去,摔得龇牙咧嘴地,忍不住叫了一声。
“谁?!”
黑暗中传来的少年声音莫名有几分耳熟。王却揉了揉屁股,打开手电朝声音的来处看去,不禁惊讶地说道:“阿澈,你怎么在这儿?”
阿澈一看见王却,却是一脸的激动,扑过来抱住他喊道:“却哥!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救我的!”
王却险些被阿澈扑倒在地,连忙举手示意他小声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好好地在营地里待着,跑这来干什么?”
阿澈一脸委屈地说道:“我本来好好地在营地里待着,等着随时接应你跟黎姐,没想到晚上却被人打晕拖到了这里。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抢走了,我都不知道过去几天了。”
江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闻言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电子表说道:“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两天前。这里是白家村的祭台下面。”
阿澈哭丧着脸说道:“他们打晕我之后,有一次我半道上醒了过来,听见他们说‘献祭’什么的。却哥,什么是献祭啊?”
王却想起上面那个邪乎的祭台,脸色大变道:“坏了,他们该不会想要把我们当祭品吧?”
阿澈顿时露出害怕的表情,跟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抱住王却不肯撒手。江黎立刻把他从王却身上扯下来,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
王却站起身,用X光眼扫描了一圈周围,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周围都是很厚的玄武岩层,就算用炸药也很难快速挖出一条通路来。看来只能从正门的铁栏杆那突破了,但那势必会引起守卫的注意。在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的前提下,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带着阿澈跟江黎两个人逃出去。
就在王却觉得棘手之际,外面却突然射来一道强烈的光线,一时间令王却跟阿澈都有些睁不开眼。江黎却一个翻滚,躲进了守卫的视线死角里。
一个男人在外面说道:“咦,怎么又多了一个?这回大祭司不用为祭品发愁了。”
阿澈立刻怒斥道:“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我们是警察,快点放我们出去!”
没想到门外的男人却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家伙,你要是警察,我就是警长,哈哈哈!”
阿澈气得跟猫一样,后颈毛都快竖起来了,张牙舞爪地说道:“我跟你拼了!”
门外的男人却不以为意,反倒神气活现地说道:“这里可是白家村,别说是警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你们有去无回!”
王却走过来说道:“这位大哥,你认识白商吗?”
没想到那个男人一听见“白商”这两个字,原本嬉笑的脸上竟露出恐惧的神情,睁大眼睛看着王却说道:“你怎么知道白商的名字?”
王却耐着性子说道:“我们的确是警察,最近接到有人报案,说他可能被人谋害了,才到这里来的。大哥,你要是认识白商,就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吧。你知道的,政府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男人脸上露出更加害怕的表情,一边摆手一边后退着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说完竟连滚带爬地跑了,哪像刚才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阿澈无奈地走过来说道:“却哥,看来咱们只能自救了。”
王却看了看身前的铁栏杆,嘴边却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忽然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那边霍南烛正在跟大祭司交谈,心里却还在惦记刚才那道激光,便朝陶笛使了个眼色。陶笛立刻会意地走了出去。
大祭司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主动拿起酒壶给霍南烛倒满了酒,一边介绍道:“此酒名为‘流霞’。传说有一个古代的人好学成仙之道,后来学有所成跟着仙人一同去了天界,喝了一杯流霞,居然几天都不觉得饥饿。后面人们就把美酒比作‘流霞’。”
霍南烛闻见扑鼻的酒香,也忍不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脱口赞道:“好酒!”
大祭司微微一笑,在火光的映照下,脸上的花纹竟似在流动一般。他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望着霍南烛说道:“不过我看南先生这次,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