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苏小姐真被贼人掳进货舱玷污了,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是啊……” “苏小姐也太惨了……失去了贞洁的女人,谁敢要?” “……” 钟文安将众人的议论都听进耳里,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即便苏语禾能抗过去,可她身上的衣衫免不了会出现一些褶皱、撕扯的痕迹。 自己只需要在后面推波助澜一下,那她被人玷污一事儿就成了事实,让她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就在这时,传来下人的禀报声,“夫人,找到苏小姐了……找到苏小姐了……” 金夫人心里一紧,死死攥着手里的娟帕,她既想找到苏语禾却又怕找到她。 她怕苏语禾真像钟文安说的那般,被贼人掳到货舱给玷污了。 “她在哪儿!” “在三楼!苏小姐在三楼!” 下人话音一落,钟文安便立马提出质疑,“她怎么可能在三楼?” 下人又道,“奴才也是听王爷身边那位大人说的,他说苏姑娘晕船晕得似乎有些厉害,无意上了三楼,就将苏小姐留在三楼休息。” 金夫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是王爷身边的护卫说的,那就应该错不了。 “赶紧叫大夫去给苏小姐看看!” “等一下!”钟文安叫住下人,狐疑的问道,“你亲眼见到苏小姐了?” 他总觉得楼上之人并不是苏语禾,有可能是她身边那个武功高强的丫鬟假扮的。 下人摇头,“没有!是那位大人跟奴才说的。” 金夫人皱眉,脸色有些不好看,“钟公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希望苏小姐在三楼?” 钟文安又道,“金夫人误会了,文安不是这个意思,文安是担心有人冒用苏小姐的身份。” “毕竟王爷今日才来扬州,他手下的护卫也根本不知道苏小姐长什么样,谁都可以冒充她的身份,如果楼上那人是贼人假扮的,岂不是错过营救苏小姐的最佳时间?”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其他人的附和。 “钟公子此话有理!王爷身边的护卫没见过苏小姐,即便有人冒用她的身份,他们也发现不了。” “事关苏小姐的性命,的确该谨慎一点……”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那贼人应该不会胆大到敢欺骗王爷吧?” “……” 金夫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拧紧了眉心。 其实这事儿不难解决,难得是,如何去跟王爷提这事儿。 万一让他知道画舫有贼人混进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动怒。 钟文安见金夫人一脸为难,打算在推她一把。 “如果楼上之人真是苏小姐,那就皆大欢喜,但如果不是……王爷肯定会比现在更生气!金夫人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金夫人闻言,心中当即有了决断!“那我就走一趟!” “我们在二楼等夫人的消息。” 金夫人点头,面色凝重的朝楼梯口走去,结果她刚上三楼楼梯,就见苏语禾从楼上走下来。 金夫人先是表情一怔,随即露出一抹轻松的笑。 在楼上就好!在楼上就能证明她没被贼人掳走,那些不利于她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见苏语禾面色不佳,被丫鬟搀扶着,又换上担忧的神情。 “听说你晕船晕得有些厉害,要不要让大夫在看看?” 苏语禾笑着摇头,“刚才已经喝了一剂药,现在好多了。” “语禾听林侍卫说画舫进了贼人,那贼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金夫叹气,上前扶着她的手下了楼。 楼下原本还在议论此事儿的众人,见苏语禾真从三楼下来,全都同时噤了声,不再谈论她是否被掳一事儿。 既然她能从楼上下来,说明贼人根本不可能掳走她,而他们刚才那番猜测,也就是无稽之谈。 再胡乱议论下去,就不地道了!也有损人家姑娘的清誉。 旁边,钟文安没想到苏语禾真去了三楼,眼神阴霾的看着她。做了这么多安排,都没能将她拿下,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身中媚药还什么事儿都没有!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的定力! 既然不能用贼人一事儿毁了她的清白,不如引导众人怀疑她与侍卫之间的关系。 “不知苏小姐是如何从一楼去的三楼?” 苏语禾抬眸看向钟文安,“钟公子是什么意思?” “有人看到苏小姐去了一楼客舱,却没人看到苏小姐是如何上的三楼,苏小姐难道不为大家解一下惑吗?” 苏语禾轻笑了一声,看钟文安的眼底全是冷意。 “如果钟公子不信我去了三楼,大可以找楼上的所有侍卫问问,看我是如何上的三楼,何必在这儿引导大家来怀疑我!” “对了!刚才下楼时,听林侍卫提了一嘴画舫进了贼人一事儿,难道是钟公子觉得我是被贼人掳走了?便在这儿以讹传讹,想试图污蔑我什么?” “如果语禾有对不住钟公子的地方,还请钟公子明说!何必欺我家中无长辈撑腰,就随意污蔑于我!” 苏语禾说到最后,直接眼眶一红,虚靠在金夫人身旁低声啜泣着,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忍不住为她心疼。 同时也让旁人回想起钟文安说的那些话。 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在引导大家,让大家都以为苏语禾被贼人掳走了! 而现在已经证实苏语禾是从三楼下来的,还不放过她! 难道真如苏语禾说的那般,不小心得罪了他,遭到了他的报复? 如果真是这样,那钟文安这人还是少接触为好,免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