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语岚,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逃离,但手还被绑着,只能边哭边朝床内侧挪动。 钟文安用既愤怒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苏语岚,等他缓过那股劲来,才随意披了件外衫在身上。 在苏语岚惊恐的眼神下,一把拽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出去,丢到地上,眼里毫无一丝怜惜之意。 “你的奸夫是谁!” 钟文安扣住她的下鄂,厉声质问,想知道是谁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但苏语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不停的哭。 “说啊!你跟那个奸夫好了多久了!苏语岚……你怎么敢!怎么敢顶着一具残花败柳之身入我钟府的门!” “你将我钟文安当成什么人了!啊!说话啊!贱,人!” 苏语岚越不开口说话,钟文安就越愤怒! 他以为苏语岚是在包庇那个奸夫,又抬手甩了她几巴掌,怒骂着发泄心中的愤怒。 “贱,货……” 苏语岚除了不停求饶,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不要……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房顶上,清风明月带着苏语禾在上面看戏。 门外,还有几个来听墙角的宾客,他们都是钟文安的狐朋狗友,刚才没闹成洞房,便想来听会儿墙角再走! 谁知竟让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新娘居然不是处子之身! 钟文安被绿了! 屋内,苏语岚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可他们却并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是罪有应得! 毕竟,无论哪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新婚妻子跟其他男人有了首尾,被戴了绿帽子。 直到屋内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其中一人才开口说道。 “照钟兄这种打法,会不会把人给打死了?” “那咱们劝劝?” “劝什么劝?这种女人打死都不为过,咱们还是走吧!就当给钟兄留几分颜面!” “说的也是……” 几人商议了一下,悄声离开。 等钟文安发泄完心里的怒气,苏语岚已经只剩下半条命,赤身躺在地上,而她原本白皙的肌肤上也全是青紫色,脸也肿得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 随即又打开房门,朝外面吼了一声,“来人!” 立马就有两个丫鬟,恭敬的走上前来。 “把屋里那个贱,人给我丢进柴房!” 两丫鬟微愣了一下,这才走进房间,谁知刚进屋,就看到了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苏语岚。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在新婚之夜被打成这个样子,以后也是不成了! 抓起丢在一旁的嫁衣随意的裹在她身上,再将人抬走,丢进柴房。 苏语禾见无戏可看,便离开了巡抚府,回了君华院,她现在就等着钟文安上门要说法了! …… 次日,早上。 钟文安在洞房花烛夜暴打新婚妻子的消息就在府中传开了。 原本还等着喝敬礼茶的钟巡抚得知此事儿,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怒骂道,“这个孽障,都成亲了还不消停!是想气死我吗!” 坐在一旁的钟夫人则淡定许多,因为昨晚钟文安殴打苏语岚时,并未避开院里的下人,更没下令封口,所以,她在昨夜已经得知了此事儿。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苏语岚会如此胆大,居然敢顶着一个破败的身子入钟家的门。 还有那她母亲高氏,回想起她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她们是真的蠢还是目中无人,把钟家当傻子看待! 让钟文安娶一个破鞋固然解气,却也辱了钟家的门风,让外人看笑话! 这事儿,势必要找苏家要个说法才行! 齐姨娘本就不满这个新入门的媳妇,如今得知她在嫁入钟府前并不是完壁之身,心里那股怒气也更盛了,直接闹到了钟巡抚跟前。 钟巡抚也在此时才知道了来龙去脉,拍案而起。 “欺人太甚了!” 他好歹也是扬州巡抚,如今却被一个小门小户给算计了! 之前是顾虑苏家大房那个嫡女,怕她在镇南王耳边吹枕头风,才应下这门亲事儿! 如今镇南王已经离开扬州回了盛京,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再者,这事儿本就是苏家有错在先,他去讨要公道也无可厚非! “来人,去将三公子给我叫过来!” “是!” 下人应了一声,立马将还在气头上的钟文安叫到正厅。 “父亲,母亲,姨娘!” 钟文安朝厅内几人行了一礼,便面色阴沉的立在一旁。 钟巡抚问,“你有什么打算?” 钟文安眸底闪过一抹狠厉,让他认下此事儿,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儿子不想要别人玩过的破鞋!请父亲成全!” 钟巡抚点头,“既如此,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谢父亲!” 得到钟巡抚的首肯后,钟文安直接离开正厅,让下人将关在柴房的苏语岚抬出来,塞进马车。 在前往苏府的路上,钟文安居然还得到了一些百姓的祝贺。 可在这钟文安看来,完全就是讽刺! 苏府。 高氏得知钟文安来了,还有意外,就算是回门,也应该是三天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等她笑意盈盈的来到正厅时,却发现苏语岚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坐在椅子里,当即脸色大变冲上前去。 “语岚……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儿……” 苏语岚看到高氏就如同看到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