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回府时,齐姨娘正跪在正厅中央。 此时的她双眼红肿,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拉扯得褶皱不堪,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高傲与风情万种,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润东则已经受过刑罚,半死不活的趴在不远处。 有下人在钟夫人跟前低语,说了情况,润东受了酷刑也没承认他与齐姨娘的奸,情。 钟夫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承认又如何,现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 钟夫人走到钟巡抚旁边的椅子里坐下,立马就有下人奉上茶水。 而钟巡抚只是淡淡的扫了钟夫人一眼,又继续看向齐姨娘。 “还不说吗?” 齐姨娘哭着摇头,“老爷,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跟副班主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而齐姨娘说的下一句就将钟夫人气笑了。 “老爷,清音阁是夫人请进府里来的,肯定是夫人设计陷害妾身,求老爷还妾身清白!妾身已经有老爷的宠爱,没理由去私会外男啊!” 钟巡抚没吭声,钟夫人冷眼看着钟巡抚,“齐姨娘与那个奸夫的事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而老爷却还在这里听她空白白牙的冤枉我,难道老爷想让我背锅?” “明明就是你····” 齐姨娘刚开口,钟夫人就一掌拍在桌上,冷喝道。 “你说我陷害你?请清音阁到府里唱戏的又不止巡抚府一家,为何只有你和清音阁的戏子看对了眼?” “你与那个戏子到酒楼私会,难道也是我押着你去的?齐姨娘,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钟夫人一番话说得齐姨娘一时不该如何回答。 周围的下人也都小声议论着,就如夫人所说的那般,难道他与戏子幽会是夫人押着她去的? 齐姨娘解释道,“妾身是去酒楼吃饭。” “吃饭吃到一张床上去了?”钟夫人反问了一句又道。 “齐姨娘刚才说已经有了老爷的宠爱,没理由私会外男。说来也巧,我在回府时,恰好在路上听到了一个传言,据说,齐姨娘与这个戏子曾经是恋人,如果真是恋人,倒也能解释两人为何在一起了。” 齐姨娘反驳,“你胡说!老爷,您别信夫人的话。” “有没有关系,找清音阁的人问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钟巡抚也想搞清楚这件事儿,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的,管家立马派人去将清音阁的人带过来。 齐姨娘有些急了,她与润东的事儿,戏班的老人都知道,根本经不住查。 她想阻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管家离开。 见钟夫人一脸淡然的喝着茶,齐姨娘紧紧攥着拳头,虽没证据这事儿是钟夫人做的,但她总感觉与钟夫人脱不了关系。 她以为扳倒自己,就能得到重拾老爷的宠爱了吗? 今日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如她的愿,一定要老爷对她心生芥蒂。 “夫人,妾身知道您看不上我,可您也没必要为了诬陷妾身设这么大一个局。妾身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您争老爷。” 钟巡抚被齐姨娘三番两次的引导,也开始怀疑她说的话,看了钟夫人几眼。 但钟夫人根本不在意,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喝完茶以后就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将齐姨娘当作空气。 她想向跳梁小丑般上窜下跳,那就让她跳好了,反正今日是她的死期。 很快,管家就将清风阁的人带来了。 而首之人是清风阁的班主,他已经知道润东与齐姨娘在酒楼私会的事儿。 钟巡抚也没绕弯子,冷声询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班主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润东,见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希望自己不要把他与齐姨娘的事儿说出来,可他不说,整个清音阁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将眼神挪开,不再看他,如实说了两人的关系。 “回大人的话,润东与府上的齐姨娘的确是旧识别,也曾是恋人关系。” 此话一出,润东绝望的闭上了眼。 齐姨娘也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她之前的辩解,在此刻彻底成了笑话。 钟巡抚紧紧捏着扶手,此刻真是恨毒了她! 让管家将清音阁的人送走后,当即下令。 “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我往死里打!” 齐姨娘还想求饶,但管家直接拿布塞住她的嘴,让下人将她拖到院子里,开始行刑。 当板子落到齐姨娘身上的那一刻,钟夫人及主院所有下人都觉得无比解气。 钟巡抚是恨毒了齐姨娘,恨她背叛了自己,恨她让自己成了扬州的笑话。 但她好歹也是钟巡抚爱了多年的女人,给她留了一条命,将她赶去庄子,而润东则被当场打死拖去了乱葬岗。 奶娘有些愤愤不平,“老爷怎么不将人直接打死?还留她一条命?难道老爷还打算原谅她不成!” 钟夫人眯了眯眸,唇角浮现出一抹冷意,她不会给那个贱,人活下去的机会。 钟文安回府时,齐姨娘已经被送走。 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想找钟巡抚求证,想再见齐姨娘一面,但钟巡抚根本不见他,更不会让他去见齐姨娘。 钟文安有些绝望的跌坐在地上,巡抚如今的态度,决定了他在巡抚府今后的地位。 姨娘倒了,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但一想到姨娘还活着,他的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父亲没要姨娘的命,肯定是舍不得!等风声过了,再想办法求求父亲让姨娘回来,以父亲对姨娘的宠爱,肯定能原谅她。 钟文安自我安慰了一番,就回了住处。他不知道的是,还有更致命的事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