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止住眼泪,欣慰的拍了拍苏语禾的手。 “你有心了。” 江老夫人的慈爱,让苏语禾心中一暖,扬眉一笑。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江老爷子与江启呈,江启儒都来了。 苏语禾一一见了礼,才将带来的礼物送出。 从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再到表哥、表妹,及已经出嫁的表姐,她都准备得有礼物。 这一举动立马赢得了所有的欢心。 在江家用了午饭,呆到下午,苏语禾才告辞离开。 江老夫人想留她住几日再走,但又想到她才到盛京,肯定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打理好,便嘱咐长媳娄氏,得空时多去帮她。 娄氏之前还担心苏语禾在外面住是故意为之,想博得老夫人得同情后再留下来。 直到跟她相处后,才知道她是真的要另府居住,这才放下心来,笑得也比之前多了几分真诚,应下了老夫人的要求。 苏语禾坐上马车时,才发现车内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 迎春不禁感叹,“还是江家对小姐好。” 夏至和清风也深有同感,江家是真的把苏语禾当作亲人。 不像苏家二房,不仅惦记苏语禾的嫁妆,还想要她的命。 “是啊!他们的确都很好。” 苏语禾低语着,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如果身上没背负血海深仇,她肯定愿意在江家生活。 但她不行,她不仅不能住在江家,还要与他们保持距离,免得将来连累到他们。 夏至见苏语禾兴致不高,轻声询问,“小姐怎么了?是想老爷和夫人了吗?” 苏语禾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刚一回府,常乌就上前禀报,说是有客到访。 苏语禾一脸茫然,除了江家,她在盛京还有认识的人? 等她走进大厅,就见一个穿戴朴素,却长得端庄大气的妇人坐在椅子里喝茶。 见有人进屋,那妇人大步上前,“你就是苏语禾?” “是!”苏语禾从妇人身上感觉到了善意,屈膝一礼。 见苏语禾一副不认识自己的表情,妇人拉着她的手道。 “我姓王,是你母亲的手帕交,你还给我写过信来着,忘了吗?” 苏语禾这才反应过来,“您是王姨?” 王夫人点头,仔细打量着她,“还记得那年路过扬州去探望你母亲时,你还在襁褓中,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提到江母,王夫人又忍不住红了眼。 “你在扬州的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母亲还在,肯定心疼坏了。你放心,以后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多谢王姨!” 苏语禾当初之所以选择联系王夫人,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助自己离开扬州。 直到半路杀出萧景琰这尊大佛后,她才没再麻烦她。 但王夫人显然将她的事儿放在心里,更一心想代替江母护着她,就冲她的这份心意,苏语禾就已经很感激了。 “谢什么!对了,我来时听府里下人说你去江家了,你那两个舅母有没有为难你?” “她们没有为难我,对我也很客气。” 王夫人想提点几句,但又想到苏语禾没住在苏府,就将话收回去,聊起了其他事儿。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时,突然有几个带着锁铐的捕快走了进来。 为首的捕快看到王夫人在场,抬手朝她行了一礼,才拿出怀里的画像对着苏语禾看了看,随后便下令。 “把她抓起来!” 王夫人闻言,秀眉一立,一掌拍在桌子,“我看谁敢!” 为首捕快解释道,“王夫人,此人是刑部通缉已久的罪臣之女苏蝉!希望王夫人不要为难属下,如果夫人不信,可以看看属下手里的画像。” 王夫人冷哼了一声,“她可不是什么罪臣之女!她的父亲是前任扬州知府苏青云,” 为首捕快有些诧异,“可她与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样!” “谁说长得一样了?你在仔细看看。” 为首捕快面色有些难看,明明就长得一样,非说不是她,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苏语禾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站出来微福了一下身子。 “这位大人真的误会了,民女叫苏语禾,并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姑娘。民女眼尾有泪痣,而画像上的姑娘没有。” 为首捕快闻言,又重新看了看画像,两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眼前之人眼尾有泪痣,而画像上的女子却没有。 但痣可以伪造,并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再者,他收到的情报说她就是苏蝉。 “头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抓还是不抓?” “我哪知道!” 为首捕快眉心紧拧,他倒是想将人抓回去交差,可王夫人明显不会放人。 可如果就这样回去,又无法向大人交差!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时,清风站了出来。 她将一枚令牌立在几人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人可以派人去扬州查一查我家小姐到底是谁?” 为首捕快认出那枚令牌属于镇南王府,当即神色一凛,跪在地上。 “是卑职眼拙,不知姑娘是镇南王的人!” 清风收回令牌,“王爷说了,如果府尹大人还要怀疑我家小姐的身份,就让大人去翻一翻贪污案的卷宗。”” 既然有镇南王作保!为首捕快不敢再怀疑苏语禾的身份。 “卑职不敢!” “我也不为难你,你只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