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有可能弄错仇人,苏语禾后半夜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如果真的搞错了,那她对萧承羽做的那些事,还有后面的部署就全错了··· 一想到这些,苏语禾就有些头疼也很烦躁。 “小姐,您怎么了?” 夏至见苏语禾一直没睡,实在没忍住,走进来询问。 苏语禾坐起身来,夏至和迎春一样,都不知道她在报仇的事儿,现在也不能让她知道。 但她现在想与明月商议,不能让她听到,只好找个理由将她支走。 “你跟着我跑了一天,肯定也累,今晚就不用守着我,回去休息吧?” “可是···”夏至有些犹豫,怕她晚上没人伺候,苏语禾再次出口打消她的顾虑。 “别可是了,这不是还有明月在吗?快回去睡觉。” 明月听到苏语禾点了她的名字,立马从梁上下来 “小姐这里有我伺候,夏至姐姐放心。” 夏至见状这才安心退下,她一离开,明月才开口劝慰。 “小姐别担心,万一是常乌那边的消息有误呢?” 苏语禾默了默,“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心里还是很不安。万一苏家的事真不是萧承羽和太后做的,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个笑话。” 明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劝道。 “咱们还是等常乌的消息吧。” “也只能如此了。” 苏语禾半靠在床头,神色有些低迷,彷徨,还带着一点无助,幸好她的身边还有清风明月在,可以和她们说说心里话,不然她的情绪更崩溃。 明月看着苏语禾的模样也有些心疼。 别看她平时总是一副波澜不惊,镇定的模样,但她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姑娘而已。 她的身上背负了整个家族的仇恨,没有选择放弃,而是一直想着报仇,为苏家伸冤,她所受的苦和内心的煎熬都是旁人看不到的。 如今又得知自己可能认错了仇人,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陪着她。 后半夜,也不知是不是苏语禾太过于疲倦,竟靠在床头睡着了。 明月怕她受凉,就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她盖好,便蹲坐在床边的矮几上守着。 苏语禾睡醒时,外面天已大亮。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还是感觉有些疲倦,但她还是强撑着精神起床洗漱,去了主院陪王夫人。 王珠一出嫁,府中就安静了很多,她怕王夫人不适应,就想去多陪陪她。 她到时,王夫人刚洗漱完,由婢女梳着头,苏语禾一走近就看到她眼底的乌青,就知道她昨夜没睡好。 上前接过婢女手里的梳子给她梳头。 王夫人欣慰的说道,“我没事儿,早晚都会适应的,现在就差你了!” “那我不嫁人,在府中陪义母一辈子可好。” “那怎么行!”王夫人白了她一眼又道。 “既然你与镇南王没可能了,我看风公子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他?” 王夫人见过风扬,风扬给她的印象也很好,不光有学识还很有礼貌。 如果能撮合他们,那也是美事儿一桩。 苏语禾眼皮跳了跳,王珠怎么什么都跟义母说。 “义母,我跟风扬不熟也不合适,更何况,风家也不会接纳我的。” 王夫人先是一脸不解,随即恍然大悟,难道风家介意苏语禾与镇南王定过亲,如果真是这样,那风扬与苏语禾就没有那个缘分。 苏语禾见王夫人还有心情来操心自己的事儿,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担心她,陪她用了饭就离开了。 转眼间,三天时间已过,到了王珠回门的日子。 王珠早早带着新姑爷回了将军府。 此时的她,不仅梳起了妇人的发髻,还插上了平时最不喜欢的珠钗,眉眼间也多了一抹风韵。 在与卫临对视时,眸中也全是柔情蜜意,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看得出卫临对她很好,不然王珠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王夫人看到他们夫妻和睦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等王猛将卫临拉去校场切磋身手后,又拉着王珠说了一些贴心话,问她在侯府过得怎么样?婆母有没有刁难她?有没有人趁她是新妇就给她使绊子? 王珠笑着回答,“母亲放心,婆婆人很好,对我也挺不错的,至于其他人……相公让我不要搭理她们,也不要怕,如果她们敢欺上门开,让我该动手就动手,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王夫人皱眉,有些担忧。“那你婆婆会不会说什么?” 王珠又道,“母亲放心,婆婆也是这个意思!说起来,这还要多谢语禾。府中那些个妯娌都觉得我陪嫁少,没有拿得出手营生铺子,想拿捏我!直到她们知道玄武街有一排铺子当嫁妆才没说什么。” 王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她们是算准了将军府没根基,你父亲也从不收礼,想压你这个刚进门的世子夫人一头,说白了就是在妒忌你,让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王夫人说着又感激的看向苏语禾,如果不是苏语禾添了那些铺子当嫁妆,珠儿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既然有世子和你婆母为你撑腰,那你就听世子的,该出手就出手,就算是捅了篓子也有我跟你父亲给你顶着。” “谢谢母亲!”王珠红着双眼抱着王夫人,像没出嫁之前那般撒娇。 ····· 另一边的,镇南王府书房内。 萧景琰面色微冷的坐在桌后听着冷杰的禀报。 自打灭掉那些据点后,那伙势力就像销声匿迹了般,让冷杰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京中能做到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