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尸体不是姐姐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后来为了找到姐姐的下落,我就一直蛰伏在盛京,但我没想到,竟是周王将姐姐囚禁在宫里。” “姐姐放心,他们对姐姐造成的那些伤害,我定要让他们一件不落的还回来!” 苏语禾握住苏子商的手,摇了摇头,眸中更闪着盈盈泪光。 “能与你重逢,知道父亲、母亲还活着,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这几年,我一直靠着仇恨过日子,知道背负仇恨的滋味是什么!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 苏子商脸上全是滔天恨意,咬牙说道,“可他们那么欺负姐姐,还让姐姐……” 苏子商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嘴,那些经历都是苏语禾不愿提及的痛苦,他如果再提,不是逼她去回忆,往她心里戳刀子吗? “子商听姐姐的,” 他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报复萧家人。 苏语禾按了按眼角,“不说这些事儿了!我现在就想见见父亲,母亲。” 苏子商点头,“子商这就带姐姐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苏语禾再次流下泪来,但这次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因为高兴,她终于又有家了。 “恩,回家!” 苏语禾露出笑意后,苏子商又看着她的脸问,“姐姐脸上的面具要怎样才能取下来?” 在苏语禾昏睡时,他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将她脸上的面目取下来。 苏语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人皮面具是鬼手制作的,需要特定的药水才能取下来。” “那药水在哪里?” 苏语禾想了想,当时决定戴人皮面具时,没想过会这么快取下来,就没问。 “面具是鬼手制作的,他那里肯定有药水。” 苏子商知道鬼手在盛京,沉了沉眸开口。 “等把姐姐安顿好了,子商就去盛京找鬼手拿药水。” 他实在看不习惯姐姐现在这张脸,而且,她也不能一直顶着这张脸生活,还是得尽快将面具取下来。 苏语禾点头,她也不想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去与父亲、母亲相见。 不过,即便是面具下的脸,也依然不是她自己,而是‘苏语禾’的。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这件事儿。 想到扬州苏家,就想到那副山水画的事儿。 “子商知道扬州苏家吗?” 苏子商点头,“知道!扬州苏家也与我们一样,都是前朝血脉,为了保住血脉,两家人就分开定居,再也没联系过,所以几乎没人知道盛京苏家与扬州苏家是一家人。” 苏子商解释完,笑了笑,“姐姐现在用的是苏语禾的身份,应该见过他们了。” 苏语禾默了默,怎么没见过,她都已经代替苏语禾活了下来。 如今知道两家的关系,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儿也就解释得通了,因为都是前朝血脉,所以父亲与苏父肯定都知道藏宝图的秘密。 姐弟俩又聊了一会儿,苏语禾才想起影二和季华。 苏子商一开始是想杀了他们的,但那俩人虽是周王的人,对苏语禾还算尊重,也没为难过她,所以只将他们绑了,丢在后面的马车里。 得知两人没事儿,苏语禾也没说什么,与苏子商在车内闲聊,各自聊着这几年发生的事儿,似要弥补这几年的缺失! 苏家如今定居在幽州,从临水镇到幽州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但他们才赶了两天的路,就在路上遇到很多一些拖家带口的难民。 苏子商将缘由告诉了苏语禾,原来是渠县的堤坝垮了,淹没了住在堤下的所有良田和房屋,百姓没地方住,只好拖家带口的逃难。 苏语禾皱眉,她记得渠县的堤坝才修几年,怎么会突然垮了呢? 难道这里面有其他隐情? “如果没人偷工减料,即便遇上暴雨堤坝都不会垮,可如果修建堤坝用的全是劣质材料,那就不一定了。” 苏子商都这样说了,苏语禾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那些贪官污吏害了这些百姓! …… 盛京。 周王收到渠县堤坝垮塌的消息,当即震怒,立马下令彻查当时参与修建堤坝的朝臣。 谁知,当时参与修建的还有太子,太子的脸色顿时惨白的没有血色,跪下请罪。 太子会成为东宫之主,靠的只是一个嫡出的身份。 他平时毫无功绩不说,现在还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错事儿!周王一怒之下直接废了他。 太子顿时面如死灰,但他怪不了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相信 如今大错已成,只能该罚的罚,该斩的斩。 再派钦差去渠县负责灾后事宜,只是,派谁去是个问题。 太子被废,镇南王不在京中,三皇子,四皇子都跳出来想接下这个任务,还有六皇子萧承羽也一样,他虽没在朝中任职,但太后一脉的人,直接趁这个机会将他推出来。 只是,不是谁都能担得钦差这个身份,此次救灾,必须要找一个威望高,能镇得住百姓的人,而最合适的人选只有镇南王。 周王思索良久后,还是决定派萧景琰去赈灾,一是因为他在百姓心里有足够的威望,二是因为他的私心,将他派去渠县,他就不会紧盯着苏语禾不放。 下了圣旨后,周王又想到影二。 影二已有两日没送信回来,让周王感到有些不安,连饭都用得比平时少。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还是没有影二的消息传回来,周王就坐不住了,派了几个影卫去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打探情况,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另一边。 萧景琰在打探苏语禾的行踪时,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