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在门口,防备地盯着他,“你别过来!”
顾解秋道:“好好好,我不过来,若是冒犯到了姑娘,是我的不是,只是夜里相逢,觉得与姑娘甚是投缘。”
凌安闪现在雪地里,恰恰站在扶澜前边,挡住顾解秋的视线,笑得温和:“顾兄与我这师妹,投的是哪门子的缘?不妨说来与我听听。”
他笑意不浅,宛若三月春风,可越是如此,却越让人觉得危险,谁知春日的繁花之下,不是藏着层薄冰呢?
若是细看,只能叫人发现他眼眸深处的寒意。
顾解秋心眼耿直,看不出来,道:“如此大的春望山,我一路上只碰见了姑娘,姑娘又在洗涤草木,是个别致的人儿,而我素来和草木打交道,如此可不是与姑娘投缘么?”
他每说一句,凌安眼里的寒意便深一分。
顾解秋浑然不觉,“奈何姑娘当我是浮浪的登徒子,我不是这样的人,只好追着来找姑娘解释。罢了,既然姑娘不愿,我便也不强求,若是有缘,我们再会。”
顾解秋要走,又被凌安唤住。
“顾兄可知,我春望山的地,不容许外来人随意闯荡。更不容许外来人戏弄山中女弟子。一夜连犯两条,当问罪的。”凌安瞧着他一点点变得惊慌的眼神,没觉得快意,眸色冷淡,“但你要给师尊医治,我无法判你的罪,可我春望山铁律严明,若有下次……”
凌安没说下去,只是笑了笑。眼梢一弯,薄唇勾起,端的却是砭骨寒意。
怎会有人笑起来如此令人胆寒?
顾解秋心里纳闷,也真有些怕,便忙道:“顾某不敢、不敢。”之后离开了竹林。
凌安和顾解秋说话的时候,扶澜已经将浮屠草安置好了,他走进来,眸色冷恹。
瞧着扶澜缩在墙壁边,因着方才的跑步,小脸染了抹红意,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疾步过去,侵身要吻下去。
扶澜将头一侧,对他滚烫的气息心有余悸。
她紧紧闭着眼,缩着脖子,抗拒他。
他若是又对着她唤妙璇,她会疯掉的,她害怕,害怕自己的自尊再一次被他碾压。
凌安见她抵触如此,心头那股火气如被泼了盆冷水,淡了下来,撑着墙壁的手的手背青筋蜿蜒,直起身道:“若是我没听见动静,他会进你的屋子吗?”
“我的屋子,师兄可以随意进,还不够吗?师兄进得,旁人就进不得?”
扶澜头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自己心脏砰砰跳,险些想哭。
“你是铁了心要与我闹么?”凌安的眼冷下来。
扶澜抿唇不说话。
他掐过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
她这张脸,生得清秀精致,不装扮的时候,如清水芙蓉,最近涂胭脂水粉,娇艳欲滴,此刻带着抗拒他的意思,像是猫儿伸出了爪牙,倒更是让人生出一股逗弄欺负的恶劣欲望。
他一口咬了她的唇,她猝不及防,双臂将自己圈起来。
“不要……”她低声道。
爱慕了他这么久,身体有一种本能的迎合,但理智是抗拒的。
他只是将她当做玩物罢了。
凌安见她耳根又红了,嘴角有个牙印,破了皮,这柔弱的推拒,就像是欲拒还迎了,他剑眉微挑。
已经不早了,她眼底疲惫不堪。
弄走了顾解秋,又咬了人,凌安就让她先歇息了。